第五十二章 斂息法
杜牧早上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陣陣輕微響動。
走出房門，來到客廳一看，發現穿著圍裙的杜霜正在廚房準備早餐，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香騰騰的熱牛奶和烤面包。
客廳中飄蕩著一縷縷令人口舌生津的香味。
“醒了？先去洗漱吧，我這還有個煎蛋，等你好了就差不多可以吃了。”杜霜回頭一看是杜牧，姣好的臉龐上頓時浮現一抹笑意。
“好的。”杜牧撓了撓頭，對眼前這一幕有些懷念，記得杜霜沒上武科大前，每天都是她煮的早餐。
迅速洗漱完畢，杜牧立刻坐到餐桌前，津津有味地享受起美味的早餐來。
餐桌對面，杜霜一邊小口抿著牛奶，一邊注視著杜牧大口吞咽，唇角緩緩勾起。
許久，杜霜才輕輕出聲。
“阿牧，等下吃完早餐，你和我去趟武者協會分部，我們來切磋一下。”
聞言，杜牧動作一頓，立刻明白姐姐這是準備磨練他的實戰技巧，馬上應好。
半個小時后，兩人抵達位于市中心的武者協會昊光分部。
這是杜牧第二次來武者協會。
上一次恰逢武者學徒考核，協會門口人來人往，喧鬧非常，然而現在卻冷清了許多。
杜牧跟著杜霜一路走進去，一直到前臺，沿途見到的人影屈指可數。
“原來協會里平日這么少人的？”
“不過這時候能夠在協會里走動的，基本都是武者吧？”杜牧暗暗猜測。
昊光市在亞合聯邦只能算三線城市，勉強比擬少部分排名靠后的二線城市，綜合實力差強人意，故而培養出的武者數量不多，愿意在這里常駐的更是極少，滿打滿算恐怕連三位數都達不到。
而且絕大部分武者都是十分忙碌的，要么埋頭于修煉，要么忙于工作，平日里會在協會里四處走動的不多見。
眼前的情形實屬正常。
杜霜很快辦理好手續，回頭朝四處觀望的杜牧示意了一下，帶頭向電梯走去。
“阿牧，我們走吧，去六樓的演武室。”
杜牧依言跟上，和杜霜搭乘電梯來到六樓，路過走廊時，遇到的幾個武者似乎都認識杜霜，熱情地朝她打了聲招呼。
言語動作間隱隱夾雜著一絲崇敬。
不多時，兩人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杜霜掏出門卡，按在側邊的感應器上認證幾秒后，房門滴的一聲打了開來。
“進去吧。”
眼前的演武室十分寬敞，比杜牧在千涯培訓看到過的比武室還要大上起碼一倍。
赤腳踏在地板上，杜牧能夠清晰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堅硬冰冷觸感，有種仿佛站在鋼錠上的錯覺。
出于好奇，他又細細地打量了幾眼，緊跟著便微微瞪大了眼睛。
“靠，這么奢侈，居然用鐵木作地板！”
鐵木硬度堪比鋼鐵，重量卻輕上許多，故而價格不低，一柄鐵木劍甚至可以賣到三千星元的高價。
這里鐵木地板起碼有兩三百平米，厚度未知，不過上百萬星元是跑不了了。
僅僅一間演武室的地板造價就如此昂貴，那武者協會該得多富有啊。
杜牧暗暗咋舌。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詫異，杜霜輕聲解釋道：“武者破壞力巨大，尋常的木石地板可承受不了，鋼鐵的話又不太適合作演武室的建材，因此鐵木已經是所有適合的材質中最便宜的一種了。”
杜牧恍然，看來協會也是被逼的。
不過得用堪比鋼鐵的鐵木才能承受住沖擊和破壞，武者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強？
想到這里，杜牧不由看向杜霜，他記得自家的天才姐姐在考上星羅學院前就已經是武者了。
經過一年時間的修煉，如今她的實力又該達到何種地步？
杜牧目光微凝，視野中漸漸浮現杜霜的戰斗力數據。
‘戰斗力：21’
杜牧愣了愣，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又凝視一陣，可惜數值依舊沒有改變，始終保持在21。
“不可能啊，姐姐可是武者，戰斗力怎么會比我還低？”杜牧暗暗皺眉。
“怎么了？”
杜霜走到演武室中央，見杜牧還站在原地發愣，不由奇怪問道。
杜牧回過神來，想了想，試探問道：“姐，你們武者是不是有某種可以掩飾自身實力的訣竅？”
“訣竅？”杜霜怔了怔，繼而反應過來，“你說的是斂息法吧？”
杜牧眼睛一亮：“斂息法是什么？”
對自家弟弟，杜霜基本是有問必答的，聞言解釋道：“斂息法是一種輔助功決，效果顧名思義，就是收斂自身氣息，防止氣息外泄，從而被他人感應到自己的實力。”
“這算是武者的一門必修課，幾乎所有武者都修煉了斂息法，依照功決的掌握度和武者本身實力高低，對氣息的遮掩程度也有所不同，修煉至精深者，從氣息上看甚至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怪不得！
杜牧恍然大悟，突然回想起自己一開始對程星的戰斗力探測，恐怕后者也收斂了氣息，67的數值并非其真實的全部戰力。
“這樣一來，戰斗力探測器在現實中的作用可就大大降低了。”杜牧心中苦笑一聲，突然發現戰斗力探測器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強效了，無論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中，探測不準的概率貌似還蠻高的。
搖了搖頭，杜牧驅散雜念，來到演武館中央，與杜霜隔著六七米站定。
“全力出手，不用顧忌傷到我。”杜霜淡淡吩咐道。
杜牧了然點頭，雖然他近來實力飛漲，但想要傷到一個武者還是極難的，確實用不著束手束腳。
伸手解下背后的木盒，杜牧打開取出黑劍。
按照杜霜的主意，接下來幾天的切磋中，他必須全程使用真實的劍器，目的自然是盡快適應真實的實戰。
武科大考最后的實戰環節里，可是名言規定了必須使用真實的武器。
握緊黑劍，杜牧緩緩擺出起手劍式，正對面的杜霜則是空著雙手，恍若一株纖柳，輕柔毫無防備，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杜牧漸漸從她身上體會到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他視野的右上角，代表杜霜戰斗力數值的‘21’，陡然一陣跳動，繼而瘋狂往上躥升，短短四五秒間，便提高到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