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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嘉理這一晚跟莊沉香說了什么,白浩南不知道,他一直在指揮中心,看翁萊少校和一堆參謀還有邱澤東一起細化軍務,得馬上趁著會議之后把計劃搞出來,最后自己隨便打了個行軍床就趴著睡了,第二天一早送莊沉香的護衛隊回去時候,行政長官眼眉梢都帶著喜氣,眉頭完全舒展開的那種,甚至當著于嘉理都能輕佻的摸一把白浩南的下巴:“于總,他這幾天都是你的了!”
然后帶著輕飄飄的灑脫而去,反正白浩南感覺就是鴨店的主顧們轉交鴨子共享的神態。
于嘉理真的享用了好幾天,哪怕白浩南屁股和大腿上還有傷!
反正白浩南這種都是解鎖全套姿勢不為難的,她還能順帶開開眼。
而且水靈靈的于嘉理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是幫他去去火,有助于消炎止痛!
正所謂屁股翹翹,要完還要,本來是在床上靜養休息的白浩南,這幾天真是付出得有點多。
直到那支去古都城的攝制組回來,白浩南才如釋重負的把愈發顯得豐腴水嫩的這姑奶奶送走,臨走還得了李琳一個大白眼!
反正這些天被小婉和李琳帶著的阿達感覺毛都被揪落了些,看見白浩南就夾著尾巴跑回來哀怨。
但于嘉理顯然沒耽誤事兒,攝制組不光在古都城拍風景,還有一組去原產地收集到了一大批詳實的信息,關于翡翠原產地的第一手資料,從照片到視頻圖像都有。
其中最重要的是那個古都城里面目前國內最大的翡翠市場已經成了名存實亡的空架子,因為隨著政府軍對原產地一帶的控制權越來越少,盜挖分子和武裝勢力搶奪礦場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所以能從正常渠道流入到這個市場的坯料越來越少,基本都是騙外行的把戲。
最為顯著的信息就是那個翡翠市場居然已經開始把以前廢棄的那些邊角廢料開始從地里挖出來做假,用于嘉理的話來說:“五年十年二十年前,這里最興旺的時候,稍微次點的邊角料根本沒人要,成筐的倒進垃圾堆或者坑里掩埋,現在全都重新挖出來,指甲蓋大也能做戒面、吊墜換錢,這說明整個市場情況已經到了快崩潰的階段,逢低進入的時機到了!”
白浩南第一次看見挖翡翠的圖像,也有點吃驚,那些有背景的大老板們跟挖煤一樣直接順著玉石脈絡大塊大塊的挖掘搬運,然后用卡車把廢棄渣土拉出礦場傾倒的時候,幾十米高的垃圾山上站滿了窮人,期待能從一卡車一卡車的石渣里面撿到錯漏的翡翠塊,而且因為白天很難發現,晚上用有色光電筒照著更容易發現反光,所以三天兩頭這種傾倒都會在夜間活埋了人,有時候都沒人知道。
這就是窮人在無秩序狀態下的選擇,更不用說那些礦工,每天工作十數小時,極度疲勞下只能靠吸食毒品來換取精神支撐,然后無論是注射毒品還是毫無節制的濫交,造成礦區的艾滋病流行。
于嘉理走的時候表情其實非常認真:“你說你要做點事情,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我把翡翠產業規范起來這就是有意義,哪怕前幾年賺不到錢,我也舍得為你想做的這件事投入,因為后面我能看到巨大的利益,既能賺錢又能改變別人的命運,這樣的事情恐怕是我夢寐以求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只有一個要求,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盡力保證這片特區的安寧是一回事,我不希望我倆假如有了孩子,未來我是個單親媽媽!”
白浩南乍一聽是愣了下的,看著于嘉理認真的表情才有點恍然大悟,這妞兒敢情是算好了時間在加大力度創生產啊!
因為在這前無村后無店的軍營,自然也就無從使用什么計生工具,于嘉理算計得可真是有點深!
好吧,白浩南趕緊送走這位主意多多的姑娘,還有她那兩位跟班。
經過野戰醫院的全面消毒,屁股上的傷疤其實三四天就能愈合,連那貫通傷也不算危險,只是讓白浩南這條大腿明顯有點受損,哭笑不得的送走了這一行,決定加強肌肉鍛煉恢復。
不過這時候已經整備補充了三個野戰營的整片軍營,加上各種雜七雜八的配套后勤隊伍已經接近五千人的兵力,在等來了特區首府安排的工程隊伍以后猛然發力。
于嘉理在白浩南的折疊床上用功的時候,莊沉香肯定不光牽制了自己女兒別過來打擾大老板,還全面為雨季攻勢準備了工程隊伍,白浩南看看那規模,真有點懷疑是來自中國,畢竟現在特區首府的街面上據說到處都是中國過來的工程隊在承接各種工程,加倍的熱鬧。
估計于嘉理的資金也開始投入進來了。
三個營就有一千多號人,突然全面進入半邊廢墟的前邦首府城區。
應該說之前雖然拆了近一半,但這邊城區幾乎都是瓦楞鋼板頂棚的簡易建筑和普通兩三層居民小樓,剩下那部分才是市中心,各種七八層以上的鋼筋混凝土樓房成排成片,用裝甲車和坦克來拆除就不是那么專業了。
反政府武裝本來可能出于戰略思路,故意讓出這個城區等著打巷戰消耗政府軍的,誰知道這邊連續拆了一個月都是避免正面交戰,半個城區都沒了,肯定之前這一系列的聲東擊西、偷襲、斬首行動全都是為了反擊這局面,結果被打了個偃旗息鼓,應該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場面還要大。
一個月時間,直接越過首府城市擺開陣地,只留下河岸以西的那所中學作為整個軍營的后勤中心駐扎地,以及新兵訓練營,整座原本五到十萬人規模的城區,硬是在數千名從國境線那邊偷偷逃回來的難民眼皮子底下,把所有建筑都拆了!
不光白浩南開眼界,連這些軍人都目瞪口呆于工程隊伍那幾十輛各種機械車輛的效率,硬是能一棟大樓弄一臺拆卸機到屋頂開始自上而下的拆,拆成一地碎屑,每天川流不息的車輛把鋼筋到木材任何能用上的建筑材料都全部拉走,更不用說那些賭場酒店里面的各種物資了,甚至連用機械砸碎的混凝土碎石子都全部拉走,據說新城那邊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領軍的營連長們有沒有搞肥腰包,白浩南不知道,但起碼現在整個隊伍求戰的意愿非常高,而且就想占領其他城鎮,也來這么大搞拆遷。
硬生生的把這座花了十多二十年時間才慢慢擴張起來的邊境城市夷為平地!
那些難民基本上都跟隨工程車輛去了新城。
因為就從莊沉香那次在停車場上登高演講開始,關于這片北部特區的消息再一次在全國各種媒體刷屏,國際上有好些國家都播放了這個新聞專題,還有不少來采訪她,就算這片北部地區的傳媒不發達,但是各種網上信息、報紙、電視新聞以及在這里最實際的宣傳單、海報都鋪天蓋地的發送。
已經被并入整個政府,挨個審查資格獲得國民身份的新特區,已經儼然是個和平的區域,寺廟、佛經、足球、旅游、城市建設這些關鍵詞都成了特區新城的宣傳重點,不停強調現在之所以還有特區聯軍,還有這么多軍人在防線上推進,就是要獲得徹底的安全,反抗任何有可能的恐怖襲擊。
歡迎所有沒有身份的北部自治邦老百姓到這里來建設自己的家園,歡迎所有年輕人參與建設和參軍,特區聯軍還需要全面擴大到一萬人左右的兵力。
一直沉默不發聲的那幾個邦剛有些驚疑不定,拆完城區的工程隊意猶未盡的撤離第二天,一個陸戰營就突然沿著幾公里外的邊境河岸發起了進攻!
首先一舉關閉了這邊的邊境口岸,用軍人阻擋了所有邊境線上的交通進出,連以前隱秘的小道上都出現了武裝崗哨徹底封禁,白浩南對邱澤東整理出來的那張指示圖都嘆為觀止,幾公里寬的邊境口岸上,能有上百條小路通往國境線那邊去,用李海舟的話來說,哪怕不知道這些小路,只要隨便找個三輪車司機給點錢就能帶路,而這種盛況其實從拆了城區開始就逐漸消失了。
因為居住在這里的老百姓全都被遷走了,誰還到國境線那邊討生活呢?
所有遇見的村莊都全部拆了用工程車搬家,搬遷到新城去!
想想吧,那拆得一片空曠的城市,只剩下些道路縱橫,其他全都是夷為平地的空白,現在除了停滿軍用車輛就是工程車,甚至政府軍的直升機都能輕易在這里起降了,唯一的建筑就是那座學校的操場和改為指揮部跟新兵訓練營的教學樓,這樣的地方連想鬧事都無從談起,更不可能阻撓軍隊的前進了。
六晝夜的時間,完全靠著陸軍隊伍步兵的雙腳翻山越嶺,這個陸戰營出人意料的突進了一百二十公里!
在這樣完全覆蓋濃密雨林的山區,就順著小路和河邊交錯前進,直到抵達目的地,才攀上山地扎下陣地,一個營分散在三處,保證了中間有塊山頂比較平坦的開闊地,就算不方便起降直升機,也能空投給養。
如果順著這片北部自治地區不多的自建公路過來,要繞行兩百多公里,這穿插基本就是走了條直線,雖然沒有攜帶重型武器,但立刻好像一把鋼刀插進了鄰近邦領的胸口上!
因為這里距離鄰邦城鎮只有不到十公里直線距離,如果等政府軍扎下根來,有了那種需要爬上去才能裝炮彈的大型迫擊炮,直接就能轟炸城區!
同時距離三四公里外的公路也能隨時騷擾,基本就能斷了鄰邦和那位前任主席小鎮之間的公路運輸聯系!
如果順著公路前進,肯定會遭到反政府武裝的層層阻擊,但神不知鬼不覺的沿著國境線邊緣進入這邊陣地,讓所有人都覺得措手不及。
難道這是要隨時可能突出這個新特區邦,進攻相鄰自治邦的節奏么?
就在慌亂的各部分反政府武裝趕緊收縮人手,一邊防備這些不知道人數的軍隊進攻,一邊籌備到底要怎么辦,要不要進攻這片陣地的時候,公路上自然就松懈不少。
這時讓周邊反政府武裝更驚駭的是那些原本守在前首府后方的防御陣地部隊,現在立刻從空蕩蕩的前首府空地換防前移,四個營順著公路用各種車輛風馳電掣的前進,一天時間抵達距離陸戰營只有二三十公里的公路附近,然后主動投入山區,就在陸戰營的側翼開始層層布防!
并不急于做出任何進攻的舉動,就是保守的防御陸戰營的側翼,而且這些順著公路過來的部隊,大量攜帶各種重型裝備,雖然坦克裝甲車依舊留在后方一百多公里外的那個學校大本營附近,跟隨三個預備隊營駐扎,但這已經讓反政府武裝難受極了。
白浩南跟邱澤東肯定是下來才跟翁萊少校調整了那個陸戰營把守的山頭,未來其實一步都不會前移,重點就在這個山頭營地本身易守難攻,面向公路那邊是懸崖峭壁,繞過來一邊是國境線還有河流,想走就非得越境或者水上漂,另一邊只能從其他那四個營把守的陣線一點點突破,看似攻打一個營,其實非得把側面給清理了。
而且最讓人難受的在于,以前都是反政府武裝打不贏就鉆山林,這次的幾個營反而慌不迭的自己先進了林區組織陣地,占取了主動。
這讓反政府武裝甚至不能通過公路前往以前的首府了,這幾個營全都陰測測的把守在公路附近,看似公路上時不時能過去一兩部車,但隨時可能從山林里面打出來一串子彈。
沒了公路控制權,再想前往新特區,就不太可能大部隊機動前進,只能零碎的翻山越嶺步行,這對于普遍懶惰的北部區軍人來說,更難受。
所以這種明暗處易手的感覺,讓打慣了游擊戰的反政府武裝非常不習慣。
硬是縮回去觀察了近兩個月,進入雨季最為充沛的時候,都確認政府軍這次是玩真的,都在慢慢砍樹搭建山區營房了,感覺不能再拖下去,一旦拖到年底最適合政府軍運作打仗的涼季氣候好轉,政府軍沒準兒就能真的完全開始在這一片立下永久據點威脅鄰邦。
所以自認為還算熟悉這種野外雨季作戰特點的反政府武裝,終于在一個滂沱大雨的清晨,開始朝著這幾個號稱特區聯軍的陣地發起了沖鋒。
白浩南現在當然不會在第一線,他一直在那座學校訓練新兵。
順便學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