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那棟茅屋,不禁陷入了沉默。
所以說他們剛才究竟是為什么,繞著村子轉了一圈,還差點下山了。
這時候又聽中年漢子樂呵呵道:“不過他剛才就下山去了,所以我才讓你們去下山尋他。”
“什么?下山去了?”三人異口同聲。
“當然了。”中年漢子理所應當的說道,“對了,看你們上來的時間,在路上應該還和他們相遇了吧?”
三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上山時碰到的那群孩子,以及躺在黃牛背上的人。
所以說,那個隊伍之中,躺在牛背上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莫行?
畢竟能夠被院長稱為朋友的,總不可能是個小孩兒吧?
“那請問他們是下山干什么了呢?什么時候回來?”劉琪琪又轉頭對中年漢子問道。
然而中年漢子吹了一聲口哨,繼續彎腰插秧。
劉琪琪深吸了口氣:“大哥,我能不能問一下,莫行和那群孩子是下山做什么去了?”
“咳”中年漢子又直起腰,重新恢復笑瞇瞇的樣子,“哦,你說莫行他們啊,就是今天周末,所以他帶著孩子們下山逛逛,放松放松。等下午就回來了。”
劉謀仁在一旁瘋狂翻白眼。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怎么就這么喜歡讓人喊他大哥嘞?
“呀,這位小兄弟你眼睛沒事兒吧?”中年漢子一下子就看到了劉謀仁的不正常,連忙關心道。
“呵呵,我沒事兒大哥”
“大哥”兩個字,是劉謀仁咬著牙根子說出來的。
這中年漢子也呵呵一笑,“看在你們又喊我一聲‘大哥’的份兒上,我也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兒。”
“什么事?”劉謀仁沒好氣道。
“就是你們院長讓你們來的事。”中年漢子說道,“我勸你們啊還是別費氣力了,莫行是不會答應的,除非…”
不過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彎腰繼續插秧了。
“大哥,你知道我們院長找莫行什么事?還有,除非什么?”劉琪琪連忙追問道。
中年漢子這么一說,她總感覺心里慌慌的。
而且有這么一瞬間,她感覺中年漢子好像不簡單,貌似知道不少的事情。
然而任憑她怎么叫大哥,中年漢子都沒有再繼續理會他們,好似已經聽不到了。
“不是我說啊,”劉謀仁撇了撇嘴,“咱們這次的任務就尼瑪離譜。”
“剛才咱們也看到了,如果院長要找的莫行真的就是躺在牛背上那人,院長能有什么事兒?而且你看看這個村里的這些人,跟人說話別人還非得叫他大哥…”
“閉嘴吧你!”劉欣然瞪了劉謀仁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劉琪琪,“琪琪姐,咱們怎么辦?”
劉琪琪想了想說道:“既然咱們已經來了這里,總不能就直接走了吧?不過那個人是不是咱們找的莫行,咱們也不差這點時間了,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
“行。”
劉欣然和劉琪琪做出了決定,即便劉謀仁再想反對也是沒用的,所以他這時候干脆不說話了。
“咱們直接到他門口吧,他家那個位置也挺好,如果山下的人上來,咱們也第一時間能夠看到。”
于是三人就到了中年漢子指的茅屋前坐下,開始休整。
不得不說,這幾天也的確累壞他們了,身體其實倒還是其次,主要是在尋找的這個過程中,太折磨人。
所以今天劉謀仁有些情緒,劉琪琪看出來了也沒有說什么。
實際上她的心情也不太美麗,只是這畢竟涉及畢業,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大意的。
這山上的溫度不知怎的,總覺得要比山下還要暖和一些,盡管這才只是過了年沒多久,卻一點也不冷。
三人坐在行李上,任憑微風拂過,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愜意。
就連身上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哎,你們說,如果這個莫行真的是咱們院長找的那個…剛才咱們可看到了啊,還挺年輕的。那他能和院長做朋友,是憑的什么?”劉謀仁突然說道。
“當然憑的是人家優秀啦!”劉欣然理所當然地說道,“咱們院長是什么人物,能夠和院長交朋友,那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好吧。”
“我知道那肯定是優秀,我的意思是,他的武力值是不是特別高啊?”劉謀仁嘟囔道,“畢竟咱們可是武道學院來著,武道高手和咱們院長做朋友,也更搭配一些啊。”
“這個可能倒是不小。”劉琪琪肯定了劉謀仁的猜測。
“是吧是吧?”猜測得到劉琪琪的認可,劉謀仁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這種事情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畢竟咱們的任務就只是送信。”
劉謀仁一怔,這倒是真的。
也正是因為只需要送信,這個任務才會被他們認為非常簡單的…
太陽由東轉南,溫度也逐漸升高,在地里干活的許多村民都陸陸續續回家,很快這村落里就傳來了陣陣炒菜的香氣。
劉琪琪三人拿出他們的食物,是上山之前在城里買的面包壓縮餅干之類的速食食品,特點就是容易攜帶,且能吃飽。
只是聞著那飄蕩在空氣中的香味,劉謀仁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面包…
原本就不怎么好吃的面包,現在更是味同嚼蠟了。
“等這次回去,我一定得連吃三天三夜。”他咕噥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面包。
實際上除了昨天在城里吃了一頓還算好的,他們出來的這么多天,就一直是在吃著這些速食,也實在是把平時頓頓吃肉的劉謀仁給折騰壞了。
只是讓他更難受的是,就是整天吃這種東西,另外每天都在趕路,他的體重卻絲毫沒有下降的趨勢…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悲哀的故事。
在莫行茅屋對面的不遠處,中年漢子從窗子里看著這三人,劉謀仁口中的絮叨也都被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易老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這么三個人來給莫小子送信…能成才怪了呢。”
他搖搖頭,似是在感慨,又似是在嘆息:“連易老頭都著急了,怕是這風,又要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