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上飄落的水珠,風小心現在就感覺挺難受的。
這些普通的水元素凝聚的水珠自然不能將罪業之火給撲滅,但他的罪業之火也不是無窮無盡,而是同他體內的能量掛鉤。
這也是他不太敢濫用罪業之火的原因,一旦因為放火放得太多,那他體內的能量可是就要捉襟見肘。
這也是他的一個缺點。
夢衍術的出現讓他的身體可以留住能量,但這只是因為夢衍術那獨特的運轉方式,實際上他的身體本身存在的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
所以他很難像其他人那樣將一部分能量存貯起來。
只能是一邊用,一邊依靠夢衍術的自行運轉再來補充。
因而一般情況下,他的身體不會出現能量枯竭的狀態,但終究是不能長時間過多消耗的。
簡單來說,就是高強度的持久力不行。
所以今天的放火活動,只能到此為止。
風小心看看周圍,雖然給這處據點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但比起他預期的情況還差了不少。
不過這個牛頭人魔法師的出現,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風小心看到了機會。
天上的魔法陣逐漸變得虛幻,而施法的牛頭人魔法師此時身體也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可見,支撐這種程度的魔法陣對他還是相當有壓力的。
風小心感受了一番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對著這個魔法師就丟了一個鑒定術過去。
姓名:王達·切(呂大樹)
年齡:22(18)
性別:公(男)
等級:38(0)
血量:???
精神:???
能量:???
注釋:這是一個穿越者(偽)
這段信息一出現,風小心差點因為心情激動而跳起來。
好在他還是忍住了,并輕輕地呼吸兩下,讓自己的身體狀態恢復到平靜狀態。
隨即他才又看向這條信息。
不得不說,這個鑒定術得到的信息太多了!
呂大樹。
風小心幾乎可以立刻判斷出來,這丫就是一個綠洲人!
因為他從名字到注釋,都透著一股子“玩家”的氣息。
尤其是最后的注釋,直接來了一個“穿越者(偽)”。
那這意思就很明顯了,身體是牛頭人,但靈魂是穿越而來,后面的“偽”,則說明這不是正常的穿越情況。
那么如果是玩家,將自己的意識裝載到一個程序身體上,這不就完美契合這個注釋嗎?
所以說,這個牛頭人魔法師,在綠洲的真實名字叫呂大樹,性別男,年齡十八,本身沒有修煉。
不對,恐怕不是沒有修煉,而是壓根就沒有什么行動力!
因為剛才那個“牛頭人甲”都是12級,按照風小心的感應,那牛頭人甲也就是初入九品的實力。
所以將地球的武道九品和這里的10級進行對應,那么就算是個普通人,應該也是有等級的。
可這個呂大樹的等級為0…
風小心想到了之前聽說的,綠洲上有許多人,其實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培養艙中,那些科技公司會將一些知識以數據的形式輸送到這些“人”的腦中,待他們的大腦發育到一定程度,他們就會進入生存OL這款真實模擬的游戲之中…
這樣看來,這個呂大樹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風小心將視線再次投向呂大樹身上,發現他此時已經停止了揮動木枝,而天上的魔法陣也近乎透明,已經沒有水珠落下。
這是停下魔法陣了。
風小心做出判斷,然后也不再猶豫,能量和氣血之力同時灌注雙腿,朝著呂大樹沖了過去。
他和呂大樹的距離本就不遠,加上他此時近乎是全力爆發,簡直就像是一個幻影。
周圍有牛頭人正想去扶呂大樹,眼前一花,呂大樹便失去了蹤影…
首領也是一怔,忍不向前一步,然后確定自己據點里最寶貝的魔法師,真的突然就消失了。
“這…”
其他牛頭人也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找!”首領下達命令,聲音中蘊含著怒氣和一絲不讓人察覺的驚恐。
王達·切,在這個據點之中只是用了“王達”這個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姓氏。
作為族長最疼愛的孫子,王達一旦失蹤,他這個旁系的哥哥,除非一直留在這羅盤之地,不然等回到艾澤大陸,一定會被族長親手擰斷脖子!
剛才那黑影太快,讓他以為是幻象來著。
但若是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串聯起來,這一定是有人瞄上了自己那個弟弟啊!
很快,手下過來匯報,門口的守衛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殺了。
這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只是他很奇怪,連這個據點的其他人都并不知道他弟弟的身份,他弟弟又怎么會被人瞄上呢?
風小心自然不知道牛頭人首領此時的心慌和奇怪,他扛著呂大樹朝著地球城池方向跑了許久,感覺到累了這才停下。
他拿下背上的大劍,開始在地上挖掘起來。
很快,一個人高的大坑被他挖好,他直接將呂大樹給放進去,然后填上土。
剛剛好,因為呂大樹魁梧高大的身材,這個坑埋好之后,他那碩大的牛腦袋正好露出外面。
風小心也沒辦法,他也不知道這個綠洲人在羅盤之地,除了魔法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手段。
而他此時也沒有繩子,只能是用這種手段來控制住這呂大樹的行動力。
不過也不知道這呂大樹是因為剛才的魔法消耗太過厲害,還是因為風小心扛起他的時候受到了沖擊,竟是一直沒有醒來。
風小心估計了一下時間,距離天亮也就還有六個多小時之,之前的趕路和等待花費了不少時間。
不能再等了,他還得處理完這個呂大樹,找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呢。
在羅盤之地這種地方,若是沒有一個很好的狀態,簡直就是紅果果的肥肉。
他拿起冰冷的大劍,放到呂大樹的牛角之上,開始慢慢磨了起來。
隨著缺口不斷增大,呂大樹臉上的五官也越來越緊,表情之中透著一股痛楚。
風小心看他這模樣,磨得更加起勁了,別管他疼不疼,慣用就行。
“嘶”
突然,呂大樹倒吸了一口涼氣,終于是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