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向白龍發起挑戰?然后呢?”顧長生眉頭微蹙,心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修行界與白龍約定在太行山決戰,結果白龍慘敗,特異調查局也從此一蹶不振,現在有許地方,表面上風平浪靜,但背地里,卻已經是那些財團或者是家族勢力在掌控了。”
“那白龍呢?他就沒在做點什么?改變這種情況?”
“沒有。”唐琪然毫不猶豫的回答,“那場大戰,白龍被重傷了氣海,導致真氣無法凝聚,別說再鎮壓修行界了,就算是特異調查局內部,也很快變了天。”
據唐琪然所說,顧長生消失之前,特異調查局內部就出現了分歧。
覺醒者們自視甚高,一直都想要取代武者。
可由于白龍實力太過強悍,所以還能壓制他們,穩定特異調查局。
可白龍被重創之后,這些覺醒者便開始蠶食武者,沒過多久,便將那些武者邊緣化,如今白龍更是被趕出了特異調查局。
不過,表面上白龍是下落不明,但不少人都覺得,白龍應該是遭到了軟禁。
“那蘇小柔呢?我記得她也是覺醒者。”顧長生又忍不住問。
以蘇小柔的實力,再加上覺醒者的身份,應該能夠鎮住大局。
“別提了,蘇小柔是覺醒者不假,但誰都知道她是白龍的人,白龍走出之后,蘇小柔就一直被按在黑龍省,沒有回京的機會,現在特異調查總局的局長名叫秦錫。”
“那擊敗白龍的人呢?”顧長生又問,“那人是武者還是覺醒者?”
“是武者,他叫陳不凡,是陳文俊的兒子,當年那陳文俊敗給白龍之后,就一直研究白龍的招式,并動用了大量的資源培養陳不凡,再加上這家伙本身就天賦出眾,很快便超越了白龍。”
唐琪然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陳不凡現在是圣龍集團的代表,占據南江一帶,連特異調查局都沒辦法。”
“秦錫都沒辦法嗎?”
“秦錫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他的心思卻不在修行界,說實話,這兩年武者與覺醒者之爭越演越烈,再加上各個山脈中的妖王,已經讓特異調查局自顧不暇,放任陳不凡胡作非為,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唐琪然才將如今的格式講了個七七八八。
“對了,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么,要回特異調查局嗎?”唐琪然忍不住問道。
雖然顧長生消失了兩年,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實力極強的武者。
一旦讓特異調查局知道他的存在…
不,確切說一旦讓秦錫知道了他的存在,一定不會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什么意思?難不成那家伙還要向我出手?”顧長生皺了皺眉,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好說,至少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要知道,白龍本來就打算把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雖說中間出了很多事,但在大多數武者的心里,還是認你顧長生的。”
“所以,一旦讓秦錫知道你回來了,誰能保證他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呢?”
聽完唐琪然的解釋,顧長生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對于是否要回特異調查局這件事,顧長生倒是沒有想過。
本來,他只是特異調查局的特別顧問,其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前往秘境走一遭。
可聽唐琪然的意思,應該是希望自己能夠回到特異調查局,主持大局。
甚至,顧長生感覺的出來,唐琪然不僅希望自己能夠中止特異調查局的內部矛盾,就連修行界的情況,她也希望自己能夠鎮壓。
就像當初白龍那樣。
不過…
由于顧長生消失的太久,并在這兩年當中,靈氣又噴發了幾次,無論是規模,還是質量,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當年僅僅只是武道七重,都可以算是絕頂高手。
可現在,就連高三的優等生,都有許許多多的人是武道七重。
甚至大北的招生標準,最低也要武道九重。
換句話說,當年驚才絕艷的顧長生,如今只能算是一般的高手。
“總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有幫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
“嗯,謝謝。”顧長生輕嘆一聲,“對了,高柏良他們…”
“畢業之后就各奔東西了,高柏良聽說回來進了軍隊,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
“不過什么?”
“也沒什么,反正你現在回來了,早晚有機會和他相聚,倒是要不要回特異調查局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認真思考一下。”唐琪然認真的說。
“好。”顧長生利落應聲,然后便切斷了這次通話。
從唐琪然的話中,顧長生感覺的出來,現在的特異調查局對武者很不友好。
一旦自己回到特異調查局,絕對會被牽扯進去。
最重要的是,以秦錫現在的地位看來,他也不會放任自己這個不穩定因子存在。
“兩年啊…”
顧長生身子向后一仰,直接躺到了床上,雙眼盯著上面的天花板。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確實能改變許許多多的人或事。
“高柏良進軍隊了嗎,也不知道賈強和海龍現在怎么樣了。”
顧長生不由呢喃了一聲。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其實也沒有太多的牽掛。
咚咚…
然而就在顧長生思考唐琪然說的這些事情的時候,門外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顧長生望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只好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走過來開門。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去聯系特異調查局的李凡。
只是…現在的李凡臉色極差。
如果沒什么意外,恐怕自己知道的事情,李凡如今也已經全都了解了。
“長生,大事不好了。”李凡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自己的情緒。
就在剛剛,他從老熟人了解了如今的格局。
如果不是對方一直屬于嚴肅的人,李凡還真的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捉弄自己。
“我知道…我們在秦皇陵里呆了兩年…”顧長生與李凡四目相對,想也不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