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醒過來的人不是張青峰,而是一個叫姜超的男人,他是某支隊的隊長。
“你好。”顧長生趕到這里,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顧長生,鶴大的學生。”
“是你救了我?”姜超抬起頭,注視著來人。
長時間的不休不眠,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但還不至于失憶,一看到顧長生,他便回想起他是如何用白紙小人和水果刀救了自己的。
“看樣子,你并不是很驚訝。”顧長生點了點頭,表示正是自己。
按理來說,常人見到了自己的手段,或多或少都會懷疑人生。
可姜超卻完全沒有。
“只能說是見怪不怪了吧。”姜超搖了搖頭,嘴角上揚,浮現出一絲苦笑。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整件事都不正常。
“說說吧。”顧長生點了一下頭。
不過姜超卻有些猶豫,眼前的少年雖然是救了他的人,但這件事畢竟是警方的案件,外人沒有資格插手。
可另一方面,如果無法得到此人的幫助,他又覺得很難追查到真相。
顧長生哪里看不出對方的顧慮,于是掏出唐愛國給他的證件。
“特異調查局,不知你聽說過沒有。”顧長生直接把話挑明。
“特異調查局嗎?”姜超不由一怔,雙手微微顫抖,接過對方的證件,端詳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是真的。
“這件事已經驚動特異調查局了嗎。”姜超呢喃了一聲。
想來也是,除了特異調查局,還有誰能如此厲害?
“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開始說起…”
姜超很快陷入回憶。
據他所說,一開始只是接到了某個任務,可能涉及到走私,所以讓他們進行調查,爭取一網打盡。
經過嚴密的排查,他們發現,對方不僅走私,走私的東西還是一些文物!
“可你相信嗎,就在交易的當天,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姜超依舊覺得頭皮發麻。
交易對象中,有一位紅衣女性,可當他要求她舉起雙手的時候,她卻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場。
幾名警員沖上去想要將其制服,卻發現她手腳冰冷不說,還硬如鋼鐵。
幾招下來,反倒是警員全部倒飛出去。
姜超作為隊長,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指揮大家進行射擊。
“結果你猜怎么著?那女人就像是鋼板一樣,子彈射出去,只是鑲嵌進了她的肉里,根本阻止不了她的行動!”
姜超的手哆嗦了一下。
他工作二十來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事,最后還是開著車,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撞上去,才讓對方停下。
“然而,最邪門的還在后面,我們將那女人交給法醫們處理,卻得到了這樣的死亡報告,死亡時間超過了四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在她到達交易現場之前,就已經死了?”顧長生反問。
“沒錯!”姜超滾動了一下喉嚨,繼續說道,“可這樣的事怎么可能?”
“尸體呢?還在不在?”
“早就處理了,聯系了家屬,可連家屬都覺得害怕,所以很快就進行了火花處理。”
顧長生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一種南洋邪術。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勢力卻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你們又是怎么睡不著的呢?”
顧長生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弄清黑色小人的事。
“雖然害怕,但我們畢竟是為人民服務,更何況對方走私的是我們國家的文物,之后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的老巢!”
“你們找到了老巢?那人呢?”顧長生眼前一亮。
“唉。”姜超搖了搖頭,右手扶額,“那天我們確實發現了目標,可對方好像是蛇一樣,又是黑夜,幾番交手下來,最終還是讓他給跑了,而那之后,我們就一直亢奮了。”
“像蛇一樣?什么意思?”顧長生眉頭微蹙,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那人蒙著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黑色的眼白,紅色的瞳孔…”
“別的呢?比如聲音什么的。”顧長生又問。
姜超努力回憶著那一晚上的事,最終卻不得不搖頭。
對方是個老手,除了那雙眼睛,并沒有其他的線索。
而且,能從包圍網中逃脫,實力可想而知。
不過,顧長生卻并不覺得對方是覺醒者,更像是遭到了邪術反噬,導致了身體變異。
可無論哪種,此人絕不能留。
“那間屋子在哪?”顧長生決定前往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知道是知道,只是這么多天,我想對方應該不在那里了。”姜超說道。
“無妨,我只是想去看看。”顧長生又道。
見顧長生執意,姜超也不好多說,直接寫下了地址。
“那這個案件…會轉交給特異調查局處理嗎?”姜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出來。
“等你恢復了再說吧。”
顧長生說罷,便直接離開了病房。
不過,姜超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必要的話,可以動用特異調查局的關系網。
“先去看看再說吧。”
姜超寫下的地址,顧長生不算陌生,那地方名叫五公里,最初是火葬場,附近則是村鎮。
后來城市大開發,將五公里刨除在外,村民便逐一搬離,如今已經成了荒村。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關系,所以才比較適合一些人做非法之事。
而顧長生之所以下定決心,一來,是因為鶴市是他的地盤,決不允許海外勢力搞事情。
二來,則是姜超所言,對方以走私文物為主。
顧長生對這些文物很感興趣,他有預感,對方走私的不是普通的文物,很有可能會是某種法器。
要不然的話,一個有實力在對付那么多人的同時,施法落下黑色小人的家伙,沒道理會拼到這種程度。
他完全可以在幕后進行指揮,將工作交給普通人來完成。
開車大概四十分鐘左右,顧長生便到了五公里的荒村。
“好強的怨氣。”顧長生看著前方,眉頭不由皺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