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會刻意針對我?”
“該不會是三元陽火爐的事情暴露了吧?”
陳凡皺眉。
突然的變故,讓他一陣心神不寧。
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三元陽火爐暴露。
“我許愿,我將可以在冥冥中知曉,是什么人因為什么針對我。”
陳凡當機立斷,許下了自己今日的愿望。
頓時,一條信息,就在冥冥中,出現在了他腦海中。
昔日和你同在一個武館的姜馳,因為你顯露太多金錢,找到鐵拳幫頭目郭戶和石祥,計劃在今晚殺人奪寶,奪走你的全部財富。
“姜馳?鐵拳幫的頭目郭戶、石祥?”
獲得這條信息,陳凡當即露出愕然之色。
他還以為,是什么強大的對手,在暗中針對自己。
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三個這樣的貨色。
鐵拳幫他知道。
但是別說鐵拳幫的兩個頭目了,就是鐵拳幫的幫主出手,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會懼怕太多。
“真是浪費我時間!”
陳凡氣急。
他一掌拍出。
啪的一聲,就將擺在他院子里的一桿長槍,拍成了兩段。
深吸口氣,陳凡走回房間,沉吟起來。
姜馳三人在他眼中,只是小角色。
不過一旦今晚三人對他出手,他估計就要將實力暴露出來了。
“呲吟!”
陳凡拔出寶劍。
鋒寒的劍光,將他的面容映照而出。
“在這樣的世界,早晚都要經歷這一天。”
陳凡心跳開始加速。
他從未經歷過實戰,尤其是生死廝殺。
“今晚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陳凡拎著劍來到院落中。
他看了眼天色。
此時距離夜晚降臨,已經不遠了。
“你們怎么沒有殺了那兩個護院?”
距離陳凡所在宅院不遠的一座酒樓中,姜馳看到返回的郭戶和石祥,皺眉問道。
“殺人簡單,但是他們兩個要是久久不回,引起陳凡警覺怎么辦?”
郭戶呵呵一笑:“現在我們兩個演戲,將他那兩個手下打傷,就不一樣了。”
“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是我們演的一出戲。”
“行吧。”
姜馳點頭。
張翼和張德重傷,陳凡就只剩下兩個護院了。
如此一來,他們今晚的行動,肯定暢通無阻。
“天黑了!”
沒多久,天就徹底黑了下來。
隨著天黑,姜馳,郭戶,石祥,相視一眼,就走出了酒樓。
離開酒樓后,三人當即沿著街道,向陳凡宅院的后面繞去。
他們早就踩好了點,準備從陳凡宅院的后墻翻進去。
“姜馳!”
不過三人卻沒有注意到,他們才剛走出酒樓,一道目光,就遠遠落在了他們身上。
陳凡穿著夜行衣,施展輕影掠空步,落在自家房頂,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嗖!”
陳凡遠遠掃了三人一眼,就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幾個縱躍,落在了三人身后的街道上。
他仿佛躲在暗中的殺手,悄無聲息向三人接近過去。
“有些不對!”
郭戶腳步一頓。
他經歷過多次生死廝殺,對一些東西格外敏感。
“吟!”
忽然,他耳朵一動,聽到一道細微的劍鳴,從自己身后傳來。
“什么人?”
郭戶心里大驚。
他連忙抓住手里的刀,想要向后格擋。
但是他的身體才剛轉過一半,繚繞紫色的劍光,就在夜色之中,帶著絢爛的輝,噗的一聲,掠過他的脖子。
將他的頭顱一斬而落。
“郭戶!”
姜馳和石祥見狀,亡魂皆冒。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郭戶突然轉身,但是下一秒,他的頭顱就飛了起來,等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郭戶的無頭尸體才轟然倒地。
“逃!”
石祥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逃。
姜馳反應也是極快,身形一動,就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他們知道,來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這樣的手段,就是不是凝氣境武者,也不會相差太多。
“逃得了嗎?”
陳凡的聲音,冷冷地在他們身后響起。
接著,姜馳眼角的余光,就看到比他先一步逃走的石祥,才剛剛跑出幾步,伴著一道紫色劍光一閃,其就被斬成了兩半。
“這是…紫極劍法?”
姜馳大腦轟鳴。
“別…別殺我,我知道何一通的情況。”姜馳靈光一閃,大聲喊道。
“刷!”
剛剛斬完石祥的劍光仿佛從天際落下,停頓在姜馳的脖子上方。
一滴滴鮮血,滴落而下。
“你說什么?”
陳凡聲音冰冷。
“你…伱是陳凡?”
姜馳終于辨別出了陳凡的聲音,他心中狂跳,怎么都想不到,陳凡的實力會強到這種程度。
想到自己居然想要打陳凡的主意,他不禁一陣絕望。
“我數三個數,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一、二…”
陳凡將寶劍一落,劃入姜馳的皮膚。
姜馳渾身一顫。
“我說,我說,當日何一通離開白石城,就被血刀武館盯上了,另外不止是何一通,凡是從白石城離開的各個武館的武者,大多都沒逃掉,血刀武館和天云寨有勾連…”
他不及跟陳凡講條件,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大多都沒逃掉?”
陳凡心中一沉:“你可知道何云的情況?”
“知…知道,何云可能是少有的還活著的人,我聽人說,當日天云寨的人對何云出手,結果一陣怪風席卷,竟是將何云卷入了青陽河中。”
“怪風?”
陳凡表情微松。
他記得當日何云離開時,自己曾許愿,祝她一路順風。
“陳…陳凡,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雖然加入了血刀武館,但是從來沒有針對過紫極武館,還請你一定相信我!”
見陳凡沉默,姜馳連開口說道。
“可能你真沒針對紫極武館,但是…你不該針對我啊。”
陳凡手持寶劍,微一催動。
染血的劍刃劃過。
姜馳的表情瞬間凝固。
一顆頭顱滾落下來,生機全無。
陳凡抖落劍身上的血液,而后身影連續幾個縱躍,就在街道上消失不見。
附近,一家家宅院門戶緊閉,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
“殺人,似乎也沒什么。”
陳凡回到家中,拿出抹布,反反復復將手中的寶劍擦拭了一遍。
隨著一遍遍擦拭,他的心也一點點平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體質足夠強的原因,第一次殺人,他竟然沒有絲毫惡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