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鴻的臉色就不得不僵了,一是他沒料到大神竟會找他親身過來說這個,二是沒了時曇當報復對象,他的怨怒又怎么宣泄?
大神見到陳一鴻面上的僵滯,就知道他的確已經動了念頭。
容翡語氣不動道:“別想動時曇,時曇雖然沒有勢力,但我認識她。退學是你自找,如果你還回沆大找她做什么,就不是學校里的事了,你懂我意思。”
大神這話,明擺著已經是在說,他要保時曇。
大神的勢力將時曇納了進去,那他還報復時曇個毛報復?
陳一鴻內心簡直日了狗,被沆大強制退學已經夠讓他暴躁,想去報復一個他自認為多事害了他的時曇,對方居然還被容翡保護。
這就是明晃晃讓他難受就憋著,退學就滾回去,什么都不能做?
陳一鴻在快憋死的心理感受之下,再次在心里想了一遍,大神家,是沆市乃至全國都排得上名的豪貴,容翡父母管理著的容氏集團,規模極大,幾乎稱得上壟斷了行業的領頭,所以說,容家不論資產還是地位,都非同一般。
真正的跨越階級,在沆大那些家里有生意的富人子女里,只有容翡家里算得上是。
陳家那一個資產幾千萬的小公司,在容氏集團面前,也就是他在大神面前,當然可以說是不足一提。
陳一鴻驀然抬起目光,望著大神終于明確說出:“我知道了,我不會動時曇的。”
媽的透心涼心飛揚,我好冷靜,一點都不怨不氣我被退學的事了。
都不想再去報復,我現在甚至有點想去找時曇吃頓飯交個朋友呢!!
哇我腦子清醒得一批!
看到陳一鴻面上神情真切,大神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后多說了一句:“你既然已經在沆大退學了,就回京市去吧,這兒也沒有什么事了。”
陳一鴻在這里有些恩怨,大神怕他留在沆市,一有什么變故又轉了態度,存在動時曇的可能。
他家里本就在京市,被退了學,回京市那邊才是正道。
陳一鴻略一猶豫,就點了頭答應,本來他在沆市里也沒有任何事了,是該回京市,他就是煩,不知怎么跟家里解釋退學…原本也是因為這個之一,他被學校退學才滿心暴躁,想找人報復。
大神跟陳一鴻說清楚了話,陳一鴻就頂著滿心復雜,轉身離開了容家。
即使見到了那兩位傳聞里的容氏集團容明夫妻,陳一鴻也沒有半點攀附的心思,他被容翡叫來說那些,只感覺惶恐。
擦著汗倉皇跟容翡父母告辭,容明夫妻還有些詫異不解地看著這個兒子的同學又離去。
大神在臥室里,看著陳一鴻說清楚走了,直挺的背向后靠了靠,神色自若。
他想到陳一鴻會轉去怨懟時曇,所以提前和他說清楚,這一次他算是,在保護時曇。
他有這個舉動,其實這也不是因為什么他喜不喜歡時曇,他只是別讓時曇無故被牽連。
這件事里,時曇沒有做什么不對的,甚至沒有摻合進很多,但是因各種原因,陳一鴻最能怨怒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