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被那逼狂罵一通,我哥們被那逼差點擠到腿傷上加傷,我操!他媽就那么金貴?”
周東漢罕見的發泄了一通怒氣,臉紅脖子粗的,青筋都漲了出來,說完以后抹了把臉,對著眾人無辜道:“我沒有爆粗哦,我只是在說那逼他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亭峪兩個聽了原本都氣著,沒忍住一下都笑出了聲。
周東漢撐著腰,手臂肌肉綻出,身影格外熊健,惱得在宿舍里兩頭走,“媽的,這世上哪兒來那么多傻逼啊,一個個理所當然的,天下的人全是你兄弟,要替你孝敬你媽呢??你媽生得出那么多兒子女兒嘛,媽的橫行霸道得不行。”
時曇將整件事聽了下來,也皺了皺自己的眉,又是醫鬧?!
這年頭,醫院里怎么這么多鬧事的。
她看著宿舍里口吐芬芳的周東漢,若有所思。
“因為有些人太低級,才享受到了一點為人應該享受的權利,就能膨脹成為大爺,你懂我意思吧?”陳亭峪對這事兒生了惱火,嘲諷道。
黎鳴別有深意,“嗯我懂你意思。太容易把好不容易能當人的好處當成是自身的特111權,可不就濫用妄為了,得了當人的好處,沒修完當人的人性。”
時曇聞言頓時多看了倆人一眼,這兩個人平時看著沒什么,原來夠犀利的。
周東漢氣得落下一句:“我明天去看看我兄弟。媽的誰敢橫到我面前來,我替她媽教兒子,不替他兒子孝順他媽。”
時曇再去看大神,他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低眸看著手里的書,精神非常集中,神色一絲未變,全然沒有什么反應。
時曇也就不再多看他。
周四又到了社科課,已經正式上了課了,時曇手里拎著奶茶袋子,遲到了,才進階梯大教室的門。
已經坐了滿教室的人頓時全都轉頭看向她。
——害,夠齊整的。
坐在偏后方區域的大神,也在高高的階梯位置上,抬眸,向她看來。
時曇神色一片正經,半點沒去看大家看她的目光,心里不斷地念著:只要我夠厚臉皮,羞恥它就追不上我。
大學上課遲到,其實挺常見的,起碼時曇自詡并不是非常好學規矩的人,因此對此并不覺得怎么樣。
老師才講了兩句話,也轉頭看她。
時曇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微微不好意思的笑容,態度倒是謙恭得很:“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
遲到這就主要看老師嚴(bian)不嚴格(biantai),有些老師會記出勤,算平時分,當然大部分大學老師懶得算賬。
何況這才上課兩分鐘。
老師點了點頭,讓她進來,時曇就拎著奶茶走進課室,無視周圍一片目光。
你們沒遲到過嗎你們!
不過,她遲到都是因為,在下課間隙她還趕去西門,買了兩杯奶茶。
沒別的原因,就是她和珊珊今天的課太滿,兩人都有點困了,特意去買杯奶茶,提提神。
“曇曇,快來!”
珊珊坐在她的位置,旁邊替她占著座,忙小聲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