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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6章 甘當圣巫女改變初衷

  第1676章甘當圣巫女改變初衷(第1/2頁)

  百里良騮忙跟上去,下定決心誓死追殺舞鯤鯤,不留后患。

  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對巫苗部族的地理結構并不是特別熟悉,這對他來說無法克服。

  他追了一會兒功夫,只見外面黑茫茫的一片,舞鯤鯤已經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他返回來,蘊千姿已經被蘊爭救醒。

  只見蘊千姿一臉驚慌的表情,卻是被嚇得不輕,蘊爭正在安慰她。

  “百里良騮。”

  見百里良騮回來,蘊千姿叫了一聲。

  一下就撲進了百里良騮的懷里,搞得百里良騮都有些措手不及。

  旁邊蘊爭更是一臉尷尬,心說自己這女兒不理自己,卻直撲百里良騮懷里。

  這個可是全身心的投票選擇,擺明了是喜歡別人呀。

  當然說尷尬也有點過了,當父親都是這樣,覺得自己是絕對優勢,卻敗得一塌糊涂。

  敗得人不尷尬,誰尷尬。

  不過打敗自己的那個臭小子,如果確實很優秀的話,他還是比較高興的。

  百里良騮對蘊爭訕笑一聲,拍了拍蘊千姿的后背,提醒他不要過分,免得讓人下不來臺。

  有什么感謝的表示,可以人后去表示,那時候哥的承受能力很強。

  一邊動手拍,一邊笑道:“小護士,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我趕跑了。”

  “百里良騮,好可怕,剛剛那個黑衣人說要把我帶走,說要強迫我作他的女人!”

  蘊千姿抬頭看著百里良騮,一臉哭兮兮的表情。

  蘊千姿是圣巫女候選人,也是蒼月部理老之女,但是那是不久才發生的事情。

  不過以前她終究是個在城市里長大的普通女孩子,經歷上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剛才的事情,的確是把她嚇壞了。

  可百里良騮也沒料到,舞鯤鯤那個老家伙,身為巫苗長老,竟然如此壞心,想要動蘊千姿。

  百里良騮心頭大怒,但還是對蘊千姿安撫了一番。

  輕聲細語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黑衣人。

  “保護房客,可是我這個房東的不可推卸第一優先的責任。”

  “不要!他兇得很!萬一你遇險了怎么辦。”

  蘊千姿搖了搖頭,皺眉道:“要不等苗王給你壓制了噬心蠱,我們就離開。”

  百里良騮正準備答應,這時苗王趕了過來,身后跟著其他幾位巫苗長老。

  見來了這么多人,蘊千姿俏臉一紅,連忙從百里良騮懷里退開。

  “怎么回事?”

  苗王快步走到百里良騮跟前,沉聲問道。

  百里良騮看了眼蘊千姿,心思一動,指了指單于干冒所住的方向。

  夸大了事實,虛張聲勢地說道:“單于長老被人刺殺,死了。”

  “什么,單于長老死了!”

  頓時,苗王和其他長老都是大驚失色。

  單于干冒身為巫苗長老,他死了的話,這可是大事件。

  對整個巫苗的影響都非常大。

  此時單于干冒的兒子,名字叫作單于一筒的小伙子趕了過來,聽到百里良騮這話,他十分不解。

  他本來想問百里良騮是何意,百里良騮給他使了個眼色。

  他雖然也不明白,但也會意百里良騮是讓他暫時別透露真相。

  既然如此,單于一筒也就選擇了暫時沉默,沒有對人說什么。

  這個也不違背他作人的準則,沒有說謊,至于真相,老爸確實遇刺了,被刺中要害。

  苗王此刻是勃然大怒,他按捺住怒火,一心要追查真相,緝拿兇手。

  他咬牙切齒地問道:“百里良騮,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單于長老?”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一片漆黑,我也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那人又蒙了面,沒能給他揭開,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苗王皺眉道:“能殺死單于長老,肯定是個高手。

  “莫非有外人潛伏進入了巫苗,我們卻不知道?”

  “發生了什么事,有人刺殺單于長老?”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舞鯤鯤急匆匆地朝這邊趕過來。

  舞鯤鯤剛才逃走之后,趕緊回家對肩膀的劍傷進行包扎。

  然后換了身衣服就立刻趕了過來。

  發生了單于干冒被刺殺這么大的事,整個巫苗都得轟動。

  他身為長老,不能坐視不理。

  否則嫌疑可就大了,他必須要擺脫嫌疑才行。

  不過他趕過來,沒人理會他,畢竟整個巫苗都知道他的事。

  他野心勃勃,連苗王都不放在眼里。

  更不可能去關心單于干冒的死活。

  大家也都明白,他來是想證明,單于干冒的死,不關他的事。

  不過舞鯤鯤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他表現得很熱切。

  向苗王問道:“怎么回事,是誰殺了單于長老?”

  “如果我們知道的話,還用站在這里嗎?

  “不過不管是誰干的,這事我肯定要調查清楚,為單于長老報仇。”

  苗王沒好氣道,因為單于干冒被殺,他心情本就不好。

  這會他可沒好臉色給舞鯤鯤。

  舞鯤鯤嘴角一抽,沉聲道:“竟然有人敢在巫苗殺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依我看,肯定是外來者干的。”

  他這句話,卻是想擺脫嫌疑,引導眾人的思維。

  “呵呵。”

  一聲冷笑傳來,眾人轉頭一看,卻是百里良騮發出。

  見到百里良騮,舞鯤鯤還在發疼的肩膀抽搐了下。

  瞪著百里良騮道:“臭小子,單于長老死了,你笑什么笑?”

  百里良騮不屑地看著舞鯤鯤,道:“我笑你愚蠢。”

  被公然挑釁,舞鯤鯤面色一沉。

  旁邊一名和他交好的巫苗長老,站出來指著百里良騮。

  冷喝道:“大膽,你一個外來者,竟然敢妄言巫苗長老愚蠢!”

  見雙方起了爭執,苗王幫哪邊都不好。

  只得勸道:“都別吵了,現在單于長老遇害,不是爭吵的時候。”

  舞鯤鯤可不聽苗王的話,瞥了眼百里良騮。

  冷聲道:“苗王,難道我被外來者侮辱愚蠢,此事你就要這樣算了嗎?

  “這樣,你還配…”

  “舞鯤鯤,你說什么?”

  “你竟然妄言苗王的不是,還有沒有尊卑!”

  “舞鯤鯤,說話注意點!”

  沒等舞鯤鯤說完,苗王身后的眾位長老紛紛怒斥道。

  雖然舞鯤鯤有些底蘊,但苗王在任這么多年,為人公正良善。

  他很得諸位長老的擁戴,舞鯤鯤卻是比不上的。

  舞鯤鯤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眾人,理直氣壯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外人說我愚蠢,苗王不幫我說話,胳膊肘往外拐。

  “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話說得的確有道理,讓一眾長老們無言辯駁。

  “呵呵。”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眾人的目光注視過來,他看向舞鯤鯤。

  開口道:“舞長老,苗王之所以不幫你說話,是因為他也知道你愚蠢。

  “如果他幫你說話,豈不是讓你丟臉?

  “所以,你應該感謝苗王才對。”

  剛才幫舞鯤鯤說話的長老,又說道:“你張口閉口愚蠢,你倒是說說舞長老哪里愚蠢?”

  其他人也都看向百里良騮,好奇他為何會說舞鯤鯤愚蠢。

  “他是不是愚蠢,大家一看便知。”

  百里良騮朝著剛才他和舞鯤鯤打斗的地方走過去。

  指著地面,道:“這地上是剛才我追擊時,那個刺殺單于長老之人放出的蠱蟲。

  “既然使用蠱蟲,那么刺殺者是巫苗之人的概率,至少達到九成。

  “可舞長老說肯定是外來者刺殺了單于長老。

  “所以我才會說,舞長老愚蠢!”

  眾人朝著地面看去,剛才沒注意到。

  此刻火把、電筒照過來,果然看到地面有很多蠱蟲。

  見到蠱蟲,舞鯤鯤心頭咯噔一跳。

  剛才一時情急,卻是把這茬給忘了。

  他辯解道:“我又沒看見這些蠱蟲,你怎能說我愚蠢。

  “再說了,剛才你說你追擊刺殺者,誰看見了?

  “說不定是你刺殺了單于長老,甚至可能是你放走了刺殺者,也說不定。”

  這招禍水東流,當真是用得妙。

  其他人也都狐疑地看向了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淡然道:“我又不會用蠱蟲,竟然能栽到我頭上,舞長老可真是厲害呀。

  “不過,剛才雖然刺客蒙了面,我卻是看見了他的面部輪廓。

  “不如我給大家描述一下,大家來看看,那人到底像誰。”

  一聽這話,舞鯤鯤心頭咯噔一跳,感到一陣緊張。

  苗王道:“既然如此,百里良騮你就說說吧。”

  百里良騮道:“那個人身高約有一米七五。

  “咦,對,就是和舞長老一模一樣高,絕對沒錯。”

  舞鯤鯤嘴角一抽:“你別拿我作參照物。”

  苗王冷聲道:“舞長老,聽百里良騮說下去,你別插嘴!”

  百里良騮接著道:“還別說,那人的身形,也和舞長老特別像。

  “尤其是那雙眼睛,也是細長細長的,像是老狐貍似的。

  “而且那人的眉毛和發型,也和舞長老所差無幾,完全…”

  舞鯤鯤心頭大急,打斷道:“百里良騮,你別胡說八道!

  “你這意思,是說我殺了單于長老?

  “哼,你休得血口噴人!”

  “舞長老別急,我話可沒說完。”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

  道:“那人幾乎和吳長老一模一樣。

  “不過那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子臭味,像是剛剛掉進糞坑里似的。”

  聞言,舞鯤鯤不由自主地抽了下鼻子,自己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

  百里良騮見舞鯤鯤那模樣,心頭暗笑。

  接著道:“而且他的眼神,像是一條狗,一條瘸了前腿的老狗。

  “不不不,說那人是狗,簡直是侮辱了狗。

  “依我看,那人連狗都不如。”

  這話大家聽著都沒什么感覺,可舞鯤鯤卻是氣得身體發顫。

  而且他注意到,百里良騮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過來。

  看得他心里一陣發毛,心驚肉跳,莫非這小子,真看出自己的模樣?

  苗王問道:“百里良騮,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信息?”

  百里良騮道:“有呀,刺殺單于長老之人,右肩被我刺了一劍。”

  聞言,眾人都是目光一亮,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苗王環視眾位長老,沉聲道:“既然刺客使用蠱蟲,那么有可能是咱們自己人干的。

  “能對付單于長老的,不外乎就是在場諸位長老,還有我。

  “為了證明自身的清白,大家都把右肩露出來看看吧。”

  “不行,怎么能因為這小子的一面之詞,就讓我們證明清白,這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

  舞鯤鯤立刻就跳出來反對。

  如果真把肩膀傷口展示出來,他可就辯解不清了。

  見舞鯤鯤反對,百里良騮吹了聲口哨:“喲呵,看來有人不敢呀。”

  舞鯤鯤細長的眼睛透著寒光,冷聲道:“不是敢不敢,而是我不愿意。

  “我堂堂巫苗長老,豈能因你一句話,就脫了衣服,那顏面何在?”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看來在你眼里,顏面比抓單于長老的兇手更重要。”

  舞鯤鯤還想爭辯,苗王面色一沉。

  對眾長老道:“都給我閉嘴,要想找出兇手,排除我們內部的人,那就把衣服拉下來。

  “露出右肩,至于面子,難道比單于長老的生死更重要,比抓兇手更重要?

  “哼,既然你們不愿意,那我先來。”

  說著,苗王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了右肩。

  他右肩有傷痕,但都是舊傷,并沒有新的傷口,可以排除嫌疑。

  “我倒想看看,咱們巫苗是不是出了內鬼,連單于長老都殺,簡直沒有人性!”

  又是一名長老,拉開了衣領,他右肩肌肉結實,沒有傷口。

  “我也來。”

  “誰不敢給大家看,誰就是該死的兇手!”

  諸位長老接二連三,全都把衣領拉開,露出了右肩,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兩名支持舞鯤鯤的長老,雖然不情愿,但為了避嫌,也不得不露出右肩。

  眼看大家都把衣領拉開,以證清白,舞鯤鯤卻是皺起了眉頭。

  站在那里沒動,現在他是進退兩難。

  眾人的目光看向舞鯤鯤,苗王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中閃過猜疑之色。

  沉聲道:“舞長老,露出你的右肩,洗脫嫌疑吧。”

  舞鯤鯤面色難看,哪里敢露肩膀。

  這一露出來,大家看到他肩膀上的劍傷,他就無法辯解了。

  百里良騮調侃道:“看來舞長老心里有鬼呀。”

  舞鯤鯤爭辯道:“誰說我心里有鬼,只是我不想被你這小子戲弄!”

  “舞鯤鯤!”

  這時,苗王暴喝一聲,銅鈴大的眼睛瞪得如虎目,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他直呼舞鯤鯤之名,冷聲道:“舞鯤鯤,如果你不想洗脫嫌疑,那就只能我出手幫你了。”

  這意思,苗王竟是要出手撕破舞鯤鯤的衣服。

  舞鯤鯤面露不悅之色,冷聲道:“苗王,你為了這外來者的胡話,竟然要對我動手嗎?”

  “哼!”

  苗王沒有回應舞鯤鯤,冷哼一聲,非常果斷的一爪就朝舞鯤鯤抓了過去。

  “啊!”

  舞鯤鯤沒想到苗王這么強勢,他驚呼一聲,連忙往后躲避。

  喊道:“苗王,你干什么,要對自己人動手嗎?這可是違反苗律的!”

  見此,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苗王竟然會對舞鯤鯤下手。

  刺啦。

  舞鯤鯤猝不及防,卻是沒能躲開苗王的一爪。

  刺啦一聲,被抓住衣領,把肩膀那一片的衣服布料扯了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舞鯤鯤右肩包裹在白色紗布中。

  浸染出來紅色的血液,顯然他右肩有剛剛才造成的新傷。

  見此,眾人皆是面色一變,難道真的是舞鯤鯤?

  百里良騮調侃道:“我終于知道吳長老為什么不敢露肩膀給大家看,原來有貓膩。”

  “舞鯤鯤,怎么回事?”

  “你肩膀上的是什么傷,給大家說清楚。”

  諸位長老,都是向舞鯤鯤喝問起來。

  刺殺同族,不僅是重罪,也是巫苗族人唾棄的行為。

  此刻不止長老們,周圍所有人都對舞鯤鯤怒目而視。

  舞鯤鯤連忙把破碎的衣服拉起來。

  冷著臉辯解道:“我剛才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受傷的,不行嗎?”

  百里良騮拱手揶揄道:“你這種境界的高手,練功竟然能把自己弄傷。

  “真是厲害,佩服佩服呀。”

  苗王面色陰沉,冷聲道:“舞鯤鯤,把你肩膀上的紗布解開。

  “我要看看,你受的到底是不是劍傷?”

  這時候,如果舞鯤鯤再掩飾,那就更惹人懷疑了。

  他心思一轉,道:“對,我肩膀上的確是劍傷,但不是百里良騮造成的,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

  苗王打斷了舞鯤鯤的話,一步步朝舞鯤鯤走過去。

  沉聲道:“你什么時候不受傷,偏偏這時候受傷。

  “不受別的傷,卻又偏偏是劍傷。

  “你以為你的辯解,還有人會相信嗎?”

  話音一落,苗王轟然出手。

  舞鯤鯤大驚失色,直呼苗王之名,大喊道:“登敢沖,你想干什么?”

  “拿下你!”

  苗王聲色俱厲,沒有絲毫留手。

  舞鯤鯤本就實力遜單于苗王很多,加上他受傷,只是一招,就被苗王擒住。

  雙手反扣在背后,不能動彈。

  其他長老沒想到苗王如此雷厲風行,見舞鯤鯤被拿住,這才反應過來。

  大家看出苗王在氣頭上,那兩個和舞鯤鯤交好的長老,也閉嘴不敢求情。

  “綁起來。”

  苗王喊了一聲,立即有人拿來粗壯的鐵鏈,把舞鯤鯤捆了起來。

  舞鯤鯤被扔在地上,他還不甘心。

  朝苗王吼道:“登敢沖,你瘋了,單于干冒的死,根本不關我的事,你這是公報私仇。”

  苗王冷哼一聲:“哼,你肩膀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舞鯤鯤理直氣壯道:“我說了,這是我練功時受的傷,你們休想冤枉我。

  “除非單于干冒親自出面指證,否則你們不能證明是我干的。”

  單于干冒已經死了,你讓他指證,擺明了是不承認。

  眾人鄙視的看著舞鯤鯤,百里良騮卻開口道:“噢,是嗎,你要單于長老親自指證?”

  舞鯤鯤道:“是!如果單于干冒能說是我干的,我就認。

  “不然的話,你們證據不足,不能定我的罪。

  “登敢沖,你這樣做是違反苗律的。”

  苗王皺了下眉頭,心里深知事情十有九成半是舞鯤鯤干的,但證據確實不夠充分。

  這時,百里良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單于長老來指證你吧。”

  什么,單于長老指證?他不是死了嗎?

  眾人一臉不解。

  百里良騮給單于長老的兒子單于一筒使了個眼色,單于一筒離開,很快就去而復返。

  而單于一筒的身邊,攙扶著一個人,赫然就是單于干冒。

  頓時,眾人都懵了。

  舞鯤鯤驚呼道:“怎么可能,他竟然還活著?”

  說著,他轉頭看向百里良騮:“小子,你剛才為什么說他死了?”

  “不為什么。”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一臉鄙夷地看著舞鯤鯤。

  笑道:“我就是想玩你。”

  聽到百里良騮這話,舞鯤鯤心頭一跳。

  回想到剛才的經過,他發現自己被百里良騮牽著鼻子走,的確是被百里良騮給耍了。

  他看了眼走過來的單于干冒,心頭沉了下來。

  有單于干冒指證,加上肩膀的劍傷,這下掩飾不了了。

  單于干冒面色慘白,在單于一筒的攙扶下,朝著這邊走過來。

  就在這時,舞鯤鯤突然騰地站起來。

  不顧身上綁了鐵鏈,猛地就朝圍墻沖過去,想要躍墻逃走。

  這是他唯一的活命機會,因為刺殺同族,按照苗律是要處死的。

  他野心勃勃,還不想死。

  “站住!”

  百里良騮距離舞鯤鯤最近,他冷喝一聲,豈容舞鯤鯤逃脫?

  一步沖上去,揮掌拍在了舞鯤鯤的后背。

  舞鯤鯤口中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朝前飛撲出去。

  砰轟撞在圍墻上,把墻撞得倒塌,摔在了一片磚石之中,沒有了動靜。

  百里良騮這一掌的威力不小,其他長老見此,都嚇了一跳。

  之前除了苗王和單于干冒之外,其他長老都不知道百里良騮是煉真高手。

  此刻一見,皆是目瞪口呆。

  “把舞鯤鯤拿下,關起來。”

  苗王立刻下令。

  有巫苗勇士上前,查看了下舞鯤鯤的情況,喊道:“啟稟苗王,舞長老已經死了!”

  什么,死了!

  眾人一驚,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舞鯤鯤在巫苗怎么說也是個人物,就這么被一掌拍死,死得也太突然了。

  回過神來,眾人的目光刷的看向百里良騮,皆是看出來。

  剛才百里良騮那一掌是故意拍死了舞鯤鯤。

  事實上,百里良騮一開始就打了殺死舞鯤鯤的主意。

  敢動他身邊的蘊千姿,舞鯤鯤就注定難逃一死。

  他剛才不出手,是顧忌巫苗的面子,以及那個所謂的苗律。

  此刻揭露了舞鯤鯤的惡行,加上舞鯤鯤逃跑,真讓他逃跑成功,他地形熟悉,再找他豈不麻煩。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殺死舞鯤鯤的好機會。

  除了讓他死這個直接的目的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以行動教導拾花鮮生。

  這個場合當然不能如同在君瀾酒店一樣,先搞一個現場教學。

  見眾人看過來,百里良騮笑了聲,很是無辜的樣子。

  還露出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不好意思,一時情急,怕他跑掉,出手重了點。”

  重了點,你可不止是重了點吧。

  眾長老一陣腹誹,但大部分人都是支持苗王的。

  他們早就看不慣舞鯤鯤趾高氣揚的樣子。

  現在舞鯤鯤一死,他們心里反而爽快,所以不會去指責百里良騮。

  至于那兩名和舞鯤鯤交好的長老,他們依附單于舞鯤鯤,當然也想為他說話,但是他們也聰明。

  如今見舞鯤鯤死了,大勢已去,依靠也沒有了,他們只能低頭做人,哪里愿意幫一個死人出頭。

  苗王瞅了眼百里良騮,沒有多說什么,轉頭看向被單于一筒扶著走過來的單于干冒。

  問道:“單于長老,怎么回事?”

  單于干冒瞥了眼舞鯤鯤的尸體。

  嘆道:“人都死了,事情也不再多說,總之確實是他暗殺我,但沒有成功。”

  “真沒想到,舞鯤鯤竟然會干出這種事,”

  苗王搖頭嘆息,沒有過多追問。

  吩咐下去:“舞鯤鯤違反苗律,理應處死,既然現在死了,也就不再追究。

  “來人,把他的尸體送回舞家,由舞家處置。”

  “是。”

  兩名苗族勇士上前,把舞鯤鯤身上的鐵鏈取掉,然后抬走了。

  苗王接著道:“這里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諸位長老紛紛離開,單于干冒則是做了個請的手勢,把百里良騮和苗王請進了房間。

  他們還得再聊聊,今天事情比較多,也比較大,苗寨的局勢不太穩定。

  一進屋,苗王開口道:“百里良騮,你下手可真黑呀。”

  百里良騮一臉茫然的表情:“苗王,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苗王道:“剛才誰都清楚,你是故意殺了舞鯤鯤。

  “現在舞鯤鯤已經死了,也沒人追究,你沒必要再裝下去。”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道:“苗王,話可不能這么說。

  “剛才我真是見舞鯤鯤要逃走,這才情急出手,可不是為了殺舞鯤鯤。”

  雖然苗王沒責怪百里良騮,但他可不會承認。

  不然就是違反苗律,不止對他不利,也會讓苗王難做,說明白了的話,苗王不處理不好。

  處理?處理百里良騮?他沒有瘋,也沒有醉酒,那明明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苗王笑了笑,沒有再追究下去。

  對單于干冒道:“單于長老,你怎么樣?”

  單于干冒道:“我沒事,死不了,他是想把我殺死,不過武功和運氣都跟他不對付。

  “倒是明天就要開始圣巫女的選拔,舞鯤鯤死了,他女兒舞靚靚不會搗亂吧。”

  苗王道:“舞靚靚連外勁都沒達到,如果她搗亂,立刻就能拿下,不足為慮。

  “倒是你,好好休息,雖然沒死,卻也受傷不輕,需要治療,明天的選拔你可得出席。”

  “那是當然。”

  單于干冒點了點頭,又說起了舞鯤鯤其他的一些事情。

  百里良騮在一旁插不上嘴。

  不過這一聽,他才知道舞鯤鯤在巫苗有多可惡,殺他真是殺對了。

  等苗王和單于干冒聊完,百里良騮出了房間便告辭離開。

  百里良騮首先把拾花鮮生叫到他的房間,師徒二人有話說。

  百里良騮自從收徒,還真的上心了,寧肯費一些手腳,也要有利于徒兒學些東西。

  “今天我直接殺了那個舞鯤鯤,而沒有讓你動手,你理解不理解師父用意?”

  “師父怕我的武功不行,接近他的時候會傷到我?”

  “當然也有這個考慮,但是這不是主要的。

  “如果讓你上,我可以將他打傷,讓那小子受傷受到一個程度,對你沒有威脅。”

  “時間比較緊張,師父來不及慢慢來,畢竟殺個人很快,要叫徒兒一些東西,著急不得。”

  拾花鮮生想了想,說道。

  “時間是不允許,不過那也不是主要原因,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我給你分析一下。

  “最大的一個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那個舞鯤鯤會不會搞出新花樣來。

  “也就是我們沒有把握控制局勢。

  “雖然我們知道苗王不會害我們,但是如果我們有生命危險,估計他也不會冒死幫助我們。

  “因為我們的命,在他的眼里沒有那么寶貴。

  “他當了苗王,他的立足點他的利益重點不會和普通人一樣。

  “當然即使一樣,也不會看重我們,更甚于他自己、他的親朋好友、他的部屬和民眾。

  “而那個舞鯤鯤,就是亡命徒一個,什么事情都能干出出來,什么手段都敢用。

  “我們和他,就是魚死網破,就是不共戴天,就是勢不兩立。

  “所以一旦舞鯤鯤沒死,他可能反過手來,就置我們于死地。

  “即使不是他自己動手,他只要還活著,他的同伙也可能發動攻擊,我們還是很危險。

  “而且我們知道,那個舞鯤鯤心狠手辣,他對單于長老的刺殺就顯示了他的性格和人品。

  “所以在那種復雜情況下,最為有效的手段,就是直接殺死舞鯤鯤。

  “這就叫‘快刀斬亂麻’,你都不用管那些麻怎么亂,直接就是一刀。

  “你記住,快刀斬亂麻是一個原則,要點是該斬就給一刀!

  “你的年紀小,不要覺得那團麻亂到我今天遇到這樣才亂。

  “所以,對你來說,你遇到的亂麻比我遇到的多十倍,你需要出刀斬亂麻的場合也多十倍。

  “我這樣給你講,你明白不明白?”

  “謝謝師父,徒兒明白!遇到剪不斷理還亂的人和事,我就應該果斷出劍,除掉那些麻煩。”

  “嗯,大意就是這樣,

  “不過,這又一個前提要求就是你需要很高的辨別能力,找出真正的麻煩,一刀斷之。

  “如果不是麻煩,卻被你一刀斷了,麻煩就會找到你頭上。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問題。

  “我對你要求就是,你就大膽去干,快刀斬亂麻,斬出麻煩來,師父給你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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