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陽花都的小區南大門依然是氣派的,畢竟是幾十棟樓的大型小區。物業比以前負責先進了,再次通知業主楊先生要在月內辦理好車輛登記,以后出入都得刷卡,下次可不通融了。
第二次來的何沛媛還恭維一下,說小區環境挺不錯,綠化面積不小,容積率也不高,里面還挺安靜,感覺比王蕊的新房還好一些。可惜沒有地下車庫,停車位比四年前是緊張多了,一路開進去還得小心避免擦碰。
楊景行又給何沛媛介紹:“嘉嘉原來就住那邊六樓,二十四棟,過去二五二六,二七二,再就二九三十,我就是三十棟。”
何沛媛還不知道:“幾樓?”
楊景行說:“五零一。”
何沛媛點點頭:“花多少錢賣的?”
這賬不能算呀,楊景行交了四年房租幫房東等升值,如果一開始就買下來幾乎只要花一半的價錢。
不過同情了楊景行的理財智商后,何沛媛也安撫一下:“…你當時也不知道會在這里發生這么多故事。”
楊景行想的是:“今天晚上才有故事呢。”
“你敢!”何沛媛還是警惕的:“我不上去了…”
停車之后,讓無賴反復保證之后,何沛媛才肯下車了。路燈雖然昏暗,姑娘也還勉強認得:“這里停車還好…”對無賴詭笑一下。
楊景行嘿:“怎么?”
何沛媛其實是有點尷尬:“上次,陶萌的司機,你們上去了他就守在這里,進去了又出來,還看我。我怕找我講話,就去那邊了。”
楊景行好意思:“叫你上去你不肯。”
樓道是第一次進,何沛媛觀察一下再問楊無賴:“我上去,她們吵起來了,我幫誰?”
楊景行死豬皮:“你也跟她們吵呀,誰怕誰。”
何沛媛幾乎嘔吐:“鬼才跟你吵…有個笑話,說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孩大打出手,因為輸了就要娶她。”
楊景行哈哈笑,又點亮了二樓聲控燈,他還感悟:“如果當時你真的上去了,可能是另外一個結果。”
何沛媛有興趣:“為什么?”
楊景行說:“因為當時我跟你還沒撕破臉皮,可能還想給你留個好印象。”
“早就沒好印象了!”何沛媛打擊著問:“那你…怎么留?什么結果?”
楊景行要想一下:“…不知道,可能又打馬虎眼吧…不過如果那樣,很可能就沒機會再追你了。”
何沛媛跟著無賴的步伐節奏,邊走邊看,走了半層樓才想明白,猛然間幾乎捶胸頓足:“哎呀,早知道我就上去了,后悔死了!”
“就當都是命運吧。”楊景行笑:“感謝老天爺。”
何沛媛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懊惱自責中,甚至懺悔起來:“那如果我上來了…是不是就三個念念不忘?加一個什么?多余。”
“加一個念念不忘。”楊景行還挺干脆。
“不要臉。”何沛媛貞潔質問:“憑什么?我怎么你了?”
楊景行嘿:“吸引到我了。”
何沛媛白眼哼:“…那我問你,除了她們三個,你還有念念不忘沒?”
楊景行搖頭:“沒有。”
“騙鬼!”何沛媛幾乎呵斥,還挑釁:“那你原來帶到學校的女生是誰,敢不敢說?”
“普通同學…”
“又想騙我!”何沛媛跺腳上樓梯:“誰不知道你,普通同學你會給她彈琴?給我都沒彈過。”
“想聽?”楊景行威脅:“讓你以后看見琴就怕。”
“你說!”何沛媛威逼的樣子:“叫什么名字?”
“姓任。”楊景行介紹:“叫任初雨,高中跟我和譚東我們幾個外地學生關系都不錯,她當時在新西蘭留學,回來參加同學聚會…”
不管何沛媛怎么給坦白從寬的機會,楊景行都實事求是一口咬定只是關系比較好的同學。
已經看見五樓牌子了,何沛媛拉住了無賴,似乎用停止上樓威脅:“她是不是喜歡你?”
楊景行驚喜:“有這個可能,雖然沒告訴過我,不過她為什么愿意讓我送她?”
“告訴我嘛。”何沛媛跺腳著急,一顆卦之心似乎呼之欲出了,甚至愿意犧牲:“你說,我讓你親一下。”一臉的莊重承諾。
楊景行看著姑娘:“雖然我很想親你,但不能騙你。”
何沛媛仔細審視:“真的沒什么事?”
楊景行搖頭:“沒有。”
何沛媛似乎還沒確信:“她和陶萌關系好嗎?”愿意繼續上樓了。
楊景行說:“一般吧…”
何沛媛邊看楊景行開門邊觀察一下,對門這家有對聯有貼畫喜氣洋洋的,就問:“你多久過來一次?”
楊景行說:“一不定,有時間就來看看,十天半個月。請進。”
進門關門,何沛媛暫時忘記了楊景行的高中同學:“不換鞋子?”
楊景行一激靈:“別別別,沒鞋了,我抱你進來。”
何沛媛靈活閃躲到客廳中間去了,邊觀察:“家具是你的還是房東的?”
楊景行開窗開門通風:“換了一批,櫥柜衣柜那些沒換,麻煩…請坐。”
何沛媛要嘲笑:“那天你們就在這?”
楊景行苦笑。
何沛媛邊觀察邊問:“是不是老齊來得最多?”
楊景行開電視。
何沛媛懂生活:“收視費交了嗎?”
還好,能看,不過哪個臺是什么頻道楊景行就不知道了,遙控器給何沛媛,他還是拿了瓶裝水招呼一下客人,有熱水器可以喝點熱的。
何沛媛依然不坐,電視臺找到,時間還差點,就跟著楊景行進了廚房,繼續卦:“廚房用過嗎?”
楊景行點頭。
“你媽?”
楊景行吹:“我自己也會,哪天給你露一手。”
何沛媛打死不信,但又不肯賭上熱吻。家里只有茶,何沛媛要喝淡一點的,茶葉再少一點。楊景行終于得表揚了,喝茶是好習慣。
一人捧了一杯茶回客廳坐下,電視上綜藝節目的預告片又開始了,何沛媛有經驗,知道正片也要隨即而來。
倆人還挺客氣,坐得間隔一人位。互相看看,何沛媛又警惕地挪屁股稍遠一點,還給警告神情,再想起來:“…跟你媽說了沒?”
楊景行搖頭。
何沛媛理解無賴的:“知道你不屑…就當好玩嘛。”
楊景行搖頭:“不是不屑。如果昨天我媽沒見到你,我可能會告訴她,畢竟上電視也算是個小驚喜,但是有你在前…”
何沛媛注意力放在電視上的預告片上去了,這是個長版預告片,陳儀軒和三位差不多年齡和定位的青春男女明星一起登場,有演員有歌手,還豪華嘉賓團呢,有兩個都是何沛媛不認識的,不過名字聽說過。
楊景行跟另外三位年輕藝人也沒交集也認不全,何沛媛就覺得這個嘉賓組合太奇怪了,沒個由頭呀。
看錄制現場的觀眾,陳儀軒的粉絲還挺多的,簡直有程瑤瑤的場面。不過何沛媛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真真假假。陳儀軒在節目上做游戲搞交流什么的看起來挺活躍,是她的包裝定位好像也有點本色。
何沛媛卦,本人和電視上對比如何?楊景行背后說人壞話,陳儀軒本人遠沒電視上看起來那么白嫩,真人還有點干瘦嫌疑。
長預告也有煽情環節,廣受青少年喜歡的女主持人好像也知道做一張專輯出來需要付出很多很多,把陳儀軒鼓勵祝愿得眼淚汪汪的說起要感謝很多人。然后好像章成就接話了,對著鏡頭說陳儀軒這次做專輯有奇遇哦,然后剪輯就烘托這個奇遇,其他人驚嘆什么不可能…只看這個預告片,是無法知道陳儀軒的奇遇是什么的,完全沒有出現四零二的名字,看起來還以為是遇到了什么國際超級大明星呢。
何沛媛看楊景行,簡直莫名其妙,難道四零二成綜藝節目賣點了?姑娘簡直不能信:“你呀?”
楊景行時刻惦記:“你男朋友。”
何沛媛一肚子壞水:“不是你我就笑哈哈…”身體一抖一抖恨不得在沙發上蹦跶起來。
漫長的廣告,何沛媛又想起來,楊景行的高中同學會怎么看待四零二呢?那個任初雨會喜歡聽四零二的歌嗎?或者是嚴肅音樂?同學聚會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情況?陶萌參加同學聚會嗎?
楊景行是覺得自己對朋友和親人來說也是普通人,就好比何沛媛的表妹表哥看她一樣,肯定是跟三零六的樂迷的視角大不一樣的…
節目正式開始了,一個綜藝節目能做到這么紅火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對青少年的胃口,連何沛媛看了一會也會跟著電視上呵呵哈哈起來,然后還鄙視楊景行,覺得他就屬于那些穿著西裝坐在觀眾席第一排面無表情的人,最討厭這種了。
這節目一期就一個半鐘頭,前半個小時都算是熱場的,節目好像也知道電視前的觀眾不一定都熟悉所有的嘉賓,介紹得比較仔細。主持人術業有專攻,在一些互動小游戲的中間穿插一些笑料帶動氣氛,對藝人的宣傳效果肯定很不錯。
熱身之后休息聊天一下,幾個嘉賓輪流當中心點,大家的配合也挺默契,陳儀軒就很給排在她前面的男演員面子。然后輪到陳儀軒,幾個主持人和嘉賓也是一擁而上。
當然是少不了一串熱愛音樂的宣講,不光陳儀軒有感而發,舞臺的人都紛紛附和,這年頭誰還沒點音樂夢想呢,也都知道追求夢想的艱難。
節目雖然是早就錄好了,但是電視上的人還是做出當時就是重陽節的樣子,陳儀軒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就是今天發行,為什么是今天呢,因為這是個中國人的重要節日,而陳儀軒的夢想是做我們自己的節奏布魯斯。
作為一個創作型的女歌手,陳儀軒還是能聊點東西出來的,加上剪輯效果,看起來是那么回事。
開始煽情了,電視前的何沛媛都差點受感染,問楊景行:“真的嗎?”
楊景行笑:“不知道。”
何沛媛白眼。
煽情之后,主持人引導陳儀軒,那么在追求音樂的道路上有什么快樂的事情呢。也多呀,比如陳儀軒說起自家貓貓對吉他的愛恨交織,旁邊一群人則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把何沛媛都逗笑了,發現無賴在偷窺自己后就給了個白眼,繼續笑。
搞笑之后,陳儀軒還是說起最快樂的事情還是自己的音樂得到認同…
著名主持人章程就接話:“大家知道嗎?儀軒本來是想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去創作完成她的第一張專輯,她知道這么做的難度和風險,但是儀軒鐵了心要證明自己,是嗎?”
陳儀軒點頭:“是,這方面我真的比較固執,其實也有很多朋友好心提醒我,雖然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
但是藝術就是要堅持,一群人又感嘆佩服一陣。可是,為什么鐵了心要堅持做自己的陳儀軒會在自己也沒想到的情況下突然改變主意呢,章成滿臉表情地吊大家胃口:“這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奇遇。”
陳儀軒點頭:“對,我自己也完全么想到。”
女主持人好期待:“是掉下懸崖得到武功秘籍的那種奇遇嗎?”
陳儀軒點頭:“差不多。”
另一個嘉賓好害怕:“難道你已經練成了獨孤九劍?”
太夸夸其談了吧,何沛媛好像又不能接受這種節目效果了,看一看楊景行,簡直皺眉痛苦。
電視上,鋪墊夠了后,陳儀軒開始講述:“…那天我和我的樂隊剛到錄音棚,還沒開始干活,然后公司的人告訴我,有個人我必須見一下。我當時還想,是誰呀…”
何沛媛開心了,笑了,還讓楊景行看呢。
又鋪墊一陣,節目舞臺上的人都著急了,到底是誰呀?
陳儀軒揭開謎底:“…然后我才知道,我要見的人是四零二老師。”配上一個無辜的表情。
簡直尷尬,電視聲音是純粹的舞臺效果音,現場觀眾明顯是進本沒有響動的,幾個驚訝的面孔不知道是怎么捕捉剪輯進去的。
好在主持人和嘉賓都專業,謎底一出來,他們的反應也跟著來了,章成還是統領全局:“四零二老師,做音樂的人都知道,我也算音樂人…”
這是個笑料,大家邊笑邊繼續,女主持人問陳儀軒:“所以你拒絕了?什么四零二,我不要見!”
陳儀軒呵呵:“我哪敢…”
配角主持人只能喊兩句:“我也知道四零二,難道我也要進軍樂壇?”
女演員有義氣:“咱兩一起吧…”
還要搞個組合呢。
何沛媛不笑了,看得認真呢,皺著眉頭似乎在找毛病。
電視上,章成不搞笑了,正經起來:“四零二老師,可能有些觀眾不熟悉,但是只要我說出他的歌,肯定沒有人沒聽過,比如瑤瑤的《豆蔻》…”
繼續尷尬的舞臺音效。
一群人七嘴舌,幾乎把四零二那幾首歌搜刮完了,還有安卓的《謝謝》、《謝謝你們》,童伊純的《風中心中》。男歌手搶著話頭也要著重說一下《坐井觀天》,因為翻唱過,這首歌是甘凱呈老師和四零二老師的合作結晶,讓他真正感受到了兩位老師的杰出才華而心悅誠服…
章成再來壓軸,還有一首不得不說的,那就是《陪你同行》,說起這個,臺上并沒提及全網聲討四零二事件,而是群策群力大書特書《陪你同行》帶給所有人的感動,看起來連很多觀眾都有共鳴。
何沛媛看看楊景行,有點不情愿地透漏:“我表哥也這么說。”
“好表哥。”楊景行即刻糾正:“好大舅哥。”
何沛媛還是看電視吧。
一群人合力把四零二吹噓了一通,幾乎包裝成眼下的流行音樂第一人了,陳儀軒繼續了,她對四零二更為佩服的地方是老師作為制作人的藝術嗅覺,程瑤瑤的專輯,戴清的、童伊純的,都是這兩年最有口碑最有收獲的,所以陳儀軒是帶見制作人的心態去見四零二老師的。
誰知道,簡單聊過之后,陳儀軒回憶起來自己都是一臉不相信:“…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想請教,但是都沒來得及說,但是他真的很忙,我想可能只是禮節性地和我聊一聊吧,然后四零二老師就對我說,那我們合作一把,我寫詞,他譜曲。”
主持人和其他嘉賓就開始表演,章成深情并茂地問鏡頭:“知道四零二有難請嗎?”
陳儀軒點頭:“對,他真的很忙,特別忙。”
嘉賓也附和,都有所耳聞。
女主持則懷疑:“不可能吧,第一次見面,聊了多久?”
陳儀軒回憶:“半個鐘頭吧…”
女主持人就一臉壞笑:“我不信,你一定是省略了什么重要情節,我聽說四零二很帥的喲。”
陳儀軒也不傻,做出尷尬得有點可愛的表情,給了特寫。
“惡心。”何沛媛甩旁邊一眼:“帥個頭!丑死了…”
楊景行要伸冤:“一切都因你而起…”
“我要你寫歌了嗎?”何沛媛沖著臉問:“我請你了嗎?逼你了嗎?”不需要回答,繼續看電視。
在主持人和其他嘉賓看來,陳儀軒這真算是奇遇了,而陳儀軒繼續講述當時自己當然不能拒絕四零二老師的邀請,于是自己臨時找來紙筆把歌詞一揮而就,而四零二老師更是神奇,只用了一個鐘頭把,不光譜曲,連編曲都做好了,當時在場的制作人和樂手都嘆為觀止…
也就是這一首《樂蹤》的合作,讓陳儀軒受到了強烈沖擊而感受到了新的東西,知道音樂不光要堅持自我,更要包容更要學習,所以才讓專輯的制作理念產生巨大變化,進而更讓陳儀軒獲益良多。
吹那這么久,不現場唱一遍肯定說不過去,明顯是假唱,何沛媛也能判斷,用的就是原版錄音,而且唱歌這一段畫面是另外錄的,盡量體現歌手的面容特色。
聽完了歌,何沛媛看楊景行,皺眉搖頭:“不會欣賞,什么歌詞呀?”
楊景行嘿:“我也不會。”
何沛媛更受不了的是:“這些人太假了,太拍馬屁了…有這么夸張嗎?”
楊景行理解的:“節目效果。”
何沛媛再看看電視,還是難以接受:“真的沒告訴你呀?”
楊景行搖頭。
何沛媛想了想:“李教授如果看到會怎么說?”
楊景行嘿:“早懶得管我了。”
何沛媛小白眼:“…其實是好話,可是他們太不嚴肅了,少了說服力。”
楊景行著急的是:“看完了吧,可以親親了吧?”
何沛媛遠離無賴,這時候她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警告楊景行:“別說話,我妹…聲音關了…喂…嗯…嗯…你說呀,什么事…沒…行了…沒事我掛了…他不在…有事去了…行了行了,電視你也信…你成熟點可以嗎…我媽回去沒…我掛了…能不能好好說話…掛了,拜拜…你夠了…不可能…別想騙我…真的掛了…拜拜!”
看姑娘掛了電話,楊景行送開自己的嘴巴:“聽話吧?讓我親一下。”
“都怪你…”何沛媛還氣上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楊景行盯著姑娘無恥靠近,而且不是一步到位,而是一截一截挪動,似乎是要對姑娘進行心理折磨。
何沛媛也沒地方好躲了,已經是靠著沙發護手…
挨著坐在一起可比在車上隔著中央護手方便多了,也很不同于站立擁抱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腿上節約了力氣,可以把感官都放在上半身來。
畢竟還沒名分,楊景行也不敢太過分,依然是停留在深吻階段。不過兩個人的姿態上有所發展,只用了幾分鐘時間,何沛媛就被壓迫得半躺了下去,幸好后靠墊支撐住了,不然就要平躺被欺負了。
被蹂躪一番后,何沛媛顯薄的雙唇又幾乎紅艷起來,楊景行似乎來點甜點,深吻變成了輕輕親嘴,溫柔耐心品嘗的感覺,但也沒忘記:“是不是我女朋友?”
半躺著的何沛媛把視線朝還靜音著的電視那邊堅貞:“就不是。”
楊景行威脅:“別逼我。”
何沛媛不是嚇大的,視線爭鋒相對。
楊景行的手放在了姑娘的右褲腿外側緊貼,雖說是牛仔褲,布料也挺柔軟的。
何沛媛一聲壓抑驚呼:“不行…”就連連掙扎要起身,但是沒很好的著力點,只能是先拿自己的手去拉楊景行的左手。
楊景行給個機會,讓何沛媛控制了自己的左手,但是繼續威脅:“答不答應?”
何沛媛急得臉都苦了:“不行,你不能這樣。”很小聲但是很急切,包含著一點憤怒。
楊景行就放棄了,撤開對姑娘的壓迫,愁起來:“這都不能讓就范,我可怎么辦吶。”
何沛媛連忙坐起來,看看楊景行,然后笑了:“想放棄了?”
楊景行冷笑:“想怎么讓你放棄。”
何沛媛哼:“…能吻不是你女朋友的人,還不滿足呀?”
“強扭的瓜不甜。”楊景行還挺有追求:“又沒人吻我,只有付出沒有收獲。”不要臉得自己都忍不住笑。
何沛媛簡直痛苦不堪:“…那你閉眼睛。”
楊景行爭取:“媛媛第一次吻我,我要看!”
何沛媛很是為難:“你看我不好意思…”
楊景行妥協一下:“好,我閉眼。”明顯假裝。
何沛媛又撲哧笑了:“那你閉好…”然后開始醞釀,開始猶豫不前,開始磨磨蹭蹭,起碼五秒鐘后,她的嘴唇終于在楊景行的左臉頰邊親了一下,然后立刻撤退,得逞地嘿嘿:“好了。”
楊景行指右邊:“平等。”
何沛媛這一次就順利多了,直接就湊上來了,但是上當了,被楊景行眼疾嘴快在最后關頭掉包了落點,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何沛媛主動吻了無賴。
反正木已成舟,何沛媛可能也沒想那么多了,吻就吻了吧,繼續了…
,歡迎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