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導出曲子并刻錄cd,何沛媛收理樂器,幫楊景行把吉他放回盒子之前還仔細看了看:“什么時候買的?”
楊景行說:“童伊純生孩子的時候送的。”
何沛媛撥弦感受大師定制的音色:“…你送多少紅包?”
楊景行說:“兩萬,賺大了。”
何沛媛不以為然:“羊毛出在羊身上…”
“怎么罵人呀。”楊景行好氣的:“不就親你兩口嗎?”
何沛媛更氣,瞪眼:“才兩口!?”
楊景行哼:“等會還給你。”
“呸…”何沛媛恨不得把吉他重重放進箱子里,但還是沒牽連無辜,關上箱子后又轉左轉右看腳下似乎檢查衛生,有舞蹈基礎身姿輕盈。
楊景行取出cd放進盒子里:“走了。”
“就好了。”何沛媛很信不過:“你不聽一下?就一張?”
出了工作室的門,何沛媛想起來指指錄音室那邊:“你不打個招呼?”
楊景行搖頭:“我現在見不得別的生物。”
何沛媛白眼后找到漏洞:“你別看自己…”
楊景行還真是無視前臺地離開了錄音部,專用電梯還等著的,倆人直接進去,站在姑娘左邊的楊景行看看何沛媛左手提著樂器,建議:“換一只手。”
何沛媛瞟瞟楊景行,用表情無聲勝有聲地哼了一下,不換。
天無絕人之路,楊景行一個滑步就繞去何沛媛的右邊,何沛媛還想把樂器換到右邊,但是動作沒那么快,右手也沒來得及躲開,一點掙扎抵抗動作也沒效果,還是被無賴扣握住了。
手抓手站在電梯里,不銹鋼有點隱約的鏡面效果,不過還是看人更清晰,楊景行發現姑娘似乎在目不斜視地倔強,耳邊發絲不是很服帖,脖子白皙,楊景行又問:“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吧?”
何沛媛手上又掙扎一下,扭臉給無賴后腦勺:“…想得美。”
楊景行盤算:“明天叫他們把監控拆了。”
“你的丑行已經暴露了…”受害者說得不是很確定,似乎有點忐忑地回頭看了一下身后上方的監控探頭,趕忙轉回來。
“怎么明天考試…”楊景行已經考慮長遠了:“我們十二點之前回家沒問題吧?”
何沛媛手上用力些掙扎:“…明天五點就要起床。”
之前說過的,十一點進考場,楊景行覺得九點起床足夠了:“…我接你。”
何沛媛是穩妥型的,雖然已經練習得非常好了,但這姑娘又計劃在明天早上突擊復習一下之后再進考場,并且不是百分百有信心。
楊景行不信邪:“有那么難嗎?我跟你去見識一下。”
何沛媛打擊:“你想見就見呀?”
就為這事一路吵到下樓上車,半天沒啟動引擎。考場不讓進楊景行可以參觀練習場地,他沒安排工作一點也沒有,認識路的絕對不會遲到…
“你開車。”何沛媛似乎都沒發現手又被抓住了:“你不早說來不及了,我爸要送我。”
楊景行強調:“我現在名正言順了,讓你爸休息。”
“你沒名…我不承認。”
楊景行又想實際行動為自己正名,但是車里可就沒那么方便了。
何沛媛輕輕松松就躲開了,感覺總算是扳回一城,她得意地笑了:“強迫的不算…接吻就要當男女朋友嗎?那男生想要女朋友都簡單了!”
楊景行想得美:“有些事本來是假的,親得多了就成真了,快來…”
何沛媛背靠車門,沒被控制的右手一陣貓爪拳,還是挺有威懾力的,讓無賴不敢逼人太甚。這姑娘都咯咯起來笑得下巴帶著嘴角一歪,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得意樣。
楊景行換個方針:“你讓我這種沒經過正經嚴格考試培訓的人也感受學習一下,這是做好事,是對社會負責,對不對?”
“誰讓你不好好學投機取巧了。”何沛媛不同情:“要學就先學科目一交規。”
楊景行點頭:“好…不過我畢竟有點基礎,能不能理論和實踐一起?我剛有女朋友,時間寶貴呀。”
“你沒女朋友。”何沛媛看著無賴,嘗試換個耐心點的表情:“我跟我爸說好了,他車都借了。”
楊景行就作勢朝副駕駛撲,兇態畢露:“我偏要去。”
何沛媛嚇得呀咦輕叫一聲:“…好好,讓你去!”
楊景行繼續威脅架勢:“說定了!?”
何沛媛又屈辱了,噘嘴不甘點頭:“…無賴。”沒太大聲,似乎是怕被罵者聽見。
楊景行問:“那我五點到你家接你?”
何沛媛想一下:“六點到就行…開車,回家!”
楊景行聽話開車:“我們去買點點心。”
何沛媛簡直委屈:“我半夜帶弦子出來就去買吃的呀?”
楊景行想:“你第一天當別人女朋友總不能空著手回去見父母吧,謝謝養育之恩呀…”
都十點過了還買個屁的點心,但是楊景行是不肯放過的,死皮賴臉纏著著何沛媛去吃小龍蝦,而且不再抱怨停車不方便,巴不得停得越遠越好,因為可以牽著女朋友的手逛街。
成功賴坐在何沛媛旁邊后,楊景行就得寸進尺一發不可收拾,繼續嘗試把假的說成真的:“給女朋友剝蝦是理所當然…”
給女朋友拿喝的、給女朋友擦手、甚至擦嘴…都是理所當然。
何沛媛不想在公眾場合吵架,忍了。
楊景行看準了行情,說起:“后天和我一起去接我媽好不好?”
何沛媛看無賴,這時候也拿不出什么硬氣的神情,搖頭:“不要…”
楊景行就說:“大師班那天我帶我爸去玩,我媽吃醋了,非常嚴重的吃醋,說回來了就要收拾我,只有你能救我。如果能先見你,我媽會覺得她一下就反敗為勝把我爸踩在腳下了。”
何沛媛看楊景行,嘴巴有點噘:“你就是為了這個,救自己?”好像有點忍不住笑。
楊景行也不怕坦白:“沒別的辦法了,只有你能救我。我媽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大美女,其實有壓力的不是我爸,是我,是我。”
何沛媛當然不歡喜:“不要…我要上班。”
“下班我接你…”
何沛媛還是搖頭:“不行,他們那么多人。”
楊景行說:“都是我最親的人。”
“又不是我的親人。”何沛媛說著看看無賴。
楊景行想得美:“也會有親人的感覺呀…看再見你爸媽也會覺得更親切得多。”
何沛媛皺眉搖頭,都不說話了,臉色也不好看。
楊景行只得:“好吧,以后再找機會…是快樂店。”
“你知道?”何沛媛小白眼,問:“他們準備什么時候回九純?”
楊景行說:“還沒定,待不了兩天,家里都有事。”
何沛媛又問:“你媽和他們一起回家?”
楊景行嘿:“她也可以多等兩天…但是說出去把這么漂亮一個兒媳婦藏著掖著,也不好吧。”
“誰你兒媳婦?”何沛媛氣得要扔筷子了:“你少不要臉…那就算我是女朋友,如果我家里人聚會,好多好多親戚朋友,你會去嗎?”
“為什么不?”
“我沒你臉皮厚…你告訴你媽了?”
楊景行嘿:“那來得及,剛剛一個多小時。”
何沛媛似乎松口氣:“你不準說!”
楊景行想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敢吹大了,萬一牛皮吹破了丟人吶。”
何沛媛講道理:“他們出去才幾天,突然就多出來個女朋友…誰信呀?”
楊景行找到機會了:“那你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
“哪有這樣的普通朋友?”何沛媛簡直生氣:“你會去參加你普通朋友的家庭聚會?”
楊景行解釋:“這個所謂的普通朋友他們一看就明白…對,就知道我還在努力還沒成功,對吧,幫你洗刷冤屈了。”
何沛媛硬起脖子:“我不要,我沒冤屈…因為我沒答應!除非你逼得我承認了,就是認罪了,才叫冤屈。”
楊景行嘿嘿笑得差點噴飯。
何沛媛煩死了,很想遠離無賴,可是她已經靠墻了。
楊景行不敢太張狂:“我是覺得…能感受到另外一個家庭的和諧溫暖挺美好的,不是要逼你認罪。”
“認你個大頭鬼。”何沛媛氣:“去了就是認了,跳黃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我是女朋友也太早了!”
楊景行覺得:“這個沒什么早晚吧,非得談婚論嫁了才行啊?這個事也不算冒險,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成為負面回憶,那怕以后沒在一起。”
何沛媛抓住了,笑起來:“你見老齊爸爸媽媽是快樂回憶吧?”
楊景行呵:“還好…如果不考慮我的所作所為。”
何沛媛期待:“她見你爸媽呢?”
楊景行說:“我爸媽很好,比我好。”
何沛媛欣悅:“你媽超喜歡她對不對?”
楊景行點頭呢:“…肯定也喜歡你。”
何沛媛不屑:“反正我不想去。”
楊景行不要臉:“那我先給她透漏點口風行不行?就告訴她我在追何沛媛,她也開心,為了我的勇氣。”
“少假惺惺。”何沛媛揭穿:“…你不是勇氣,是不要臉。”
楊景行還嘿:“在我媽看來就是勇氣,就是本事,就是底氣,就是我們楊家的驕傲…”
何沛媛冷臉:“沒你諾諾驕傲。”
楊景行嚴肅:“你以前說一說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現在我名正言順了,我正式警告你,別再拿我現任女朋友跟前女友比了,對她們倆都是不尊重。女朋友是拿來比較的嗎?曾經的最好和現在的最好,都是最好。”
何沛媛吃東西呢,看看楊景行,細嚼慢咽吞咽之后才敷衍或者諷刺:“對不起,不尊重你前女友了。”
楊景行發指:“你要不是我女朋友,我…”
何沛媛挑釁:“你怎么樣?”
楊景行招呼:“吃東西…”
結賬的時候,楊景行問店家有沒有口香糖,并且講究:“你喜歡什么味道?”
何沛媛堅決不搭理了,埋頭在涼拌面筋盤子里尋找明顯不存在的遺漏,她是挺喜歡吃這個的。
兩瓶不一樣的口香糖,薄荷味和香橙味,楊景行問:“你要哪種?你要我吃哪種?”
何沛媛鄭重通知:“我不要你吃!”
楊景行開瓶子:“你吃香橙的吧。”
何沛媛也拒絕:“我不要吃。”
楊景行拿了一顆香橙味的,遞給姑娘,簡直虔誠。
何沛媛冷戰對峙架勢。
楊景行自己吃了:“沒關系,媛媛什么味道我都喜歡。”
何沛媛連忙找菜單:“有沒有韭菜?”
楊景行干脆:“臭豆腐有沒有。”
何沛媛忍不住了,敲了楊景行的胳膊一拳,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可惡的脅迫者,然后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瓶子,倒了一顆口香糖在手里,然后再先喝一口水,放下瓶子后再像是英雄吞藥一樣把手掌里的口香糖拍進自己嘴里,憤恨地慢慢咀嚼,滿臉的英勇堅貞視死如歸。
英勇又這么樣呢,還是要被無賴牽著手離開夜宵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