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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做大事

  星期五,忙活了一個白天后,楊景行下午去了輝煌,到的時候六點過,成路他們剛吃完晚飯。

  也是這么長時間沒見了,楊景行給成路發的那點可憐的工資現在都龐惜幫胖給幾個人打在卡上了,一兩個月幾乎電話都沒通一個,連趙古見了楊景行似乎也有點生疏。

  來了個新服務員,艾珍介紹,楊景行也套套近乎,還找機會跟另一個服務員單獨聊兩句:“霜姐,以后別給那幾個人通風報信了。”

  服務員一臉茫然:“…我沒有啊!”

  楊景行可憐央求的表情:“挺尷尬的,以前還好,現在這情況萬書吧,ww⌒w.wa☆ns☆huba.c○om,幫幫忙。”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然后表示理解,小聲:“我今天沒想說…很久沒聯系了,上星期不是我!”

  楊景行感激:“謝了…”

  從平京回來的楊景行給成路一個好消息,迷笛音樂節今年依然幾乎可以確定要舉辦,只是時間推后了,應該在國慶前后。

  可成路并不是很高興,因為這段時間他們出去大大小小跑了幾場,《隱藏瞬間》得到的反響遠不如在輝煌,甚至還有背道而馳的,所以幾個人很是懷疑酒吧客人也只是看情分給面子。

  楊景行很武斷:“歌怎么樣應該聽我的評價,做你們該做的事,繼續練繼續創作,別想太多。”

  不過轉過頭面對付飛蓉,楊景行又客氣點:“這么久了,現在慢慢開始找回培訓的那種狀態…”

  又開始上課。

  冉姐來得稍晚,簡直受了驚嚇,愣了好一下才拿出正常的熱情來:“啊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楊景行哈哈和冉姐小擁抱一下,拍馬屁:“紅光滿面啊,什么好事?”

  冉姐的好事就是要換新舞臺了:“…過去看了沒?”

  楊景行點頭并期待:“看了,太好了,有機會同臺合作兩首。”

  冉姐不滿意:“一定要的!什么有機會…“

  齊達維這個大老板來得最晚,看見楊景行不多熱情但也毫不冷淡:“聊呢,吃了沒?”

  楊景行點頭:“吃了才來。”

  齊達維走近,邀楊景行的肩膀:“過去看看。”

  楊景行笑:“看了,正羨慕冉姐呢。”

  齊達維就換成輕拍兩下楊景行的肩膀:“喝一杯…開車沒?”

  楊景行遺憾:“開了。”

  齊達維熱情:“多待會,都過來,來杯日出沒問題。”

  結果就齊達維和楊景行兩人在吧臺內外聊著,齊達維稍微關心一下,問楊景行宏星怎么樣,學校又如何,也知道他去平京了,提醒認識結交的人越多就要越小心謹慎…

  沒多大會,齊清諾和年晴也來了,齊清諾徑直走到吧臺邊,佩服楊景行:“這么快,打電話在路上了吧?”

  楊景行嘿:“先斬后奏。”

  齊清諾大方:“隨便喝,我請你。”

  楊景行炫耀:“有人請了。”

  齊達維顯得欣賞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和睦:“你們坐著聊,我這忙。”

  齊清諾也問楊景行同樣的問題:“看看旁邊?”

  楊景行不珍惜機會:“看了…相親啊?”

  打扮得漂亮的年晴瞥眼:“滾。”

  楊景行犯賤:“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呢…”

  年晴不給面子:“你跟康有成淪落去。”

  齊清諾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勸兩位:“都是好兄弟,給我個面子。”

  年晴更不客氣:“滾蛋!”

  楊景行急忙跟前女友說明:“別想乘人之危,不跟你當兄弟。”

  齊清諾咯咯笑。

  坐下,齊清諾問楊景行:“學校的你去不去?”三號晚上,浦海之春音樂節浦音專場。

  楊景行點頭:“去看看。”

  齊清諾問:“樓上還是樓下?”

  楊景行說:“樓上,有幾個客人。”

  年晴明顯諷刺:“外交官?”

  楊景行嘿。

  齊清諾換個話題:“如歌那個演唱會頭版做得不錯,比較大氣。”

  楊景行說:“全體人做了三天。”

  年晴也了解:“吹戴清吹得有點過。”

  齊清諾建議:“不過頭版別放太久了…”

  都聊正經事,齊清諾還建議什么時候要做徐安的演唱會了,如歌可以請年晴當參謀。

  一些客人來得比較早,幾乎每個周末都來報道的老主顧遠遠看見楊景行就打招呼,但是并不過去。

  八點鐘,客人已經不少,開場曲準時響起,還是那一首。

  聽了一會,齊清諾看楊景行,笑:“有點尷尬。”

  楊景行搖頭:“沒覺得。”

  年晴當沒聽見。

  跟著聽了一遍《隱藏瞬間》后,楊景行去跟成路再說一下,事實上客人們也沒審美疲勞,說明這首歌是耐聽的,但是演唱伴奏也還有很大進步空間…不過這次齊清諾沒在旁邊協助了。

  客人越來越多,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多多少少有一些明顯的神情,楊景行好像扛不住,跟兩個女生建議:“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辛苦。”

  齊清諾點頭:“有事你先走。”

  楊景行去跟齊達維說一下,齊達維卻叫他別急:“你阿姨要來,叫你等她。”

  楊景行又喜滋滋厚臉皮回去坐下:“你媽要來,讓我等會。”

  齊清諾有點懷疑:“馬屁余威?”

  年晴瞟一眼閨蜜,像是勸齊清諾也像是加重打擊楊景行:“給人留點面子啊。”

  齊清諾呵一下,楊景行倒是勸年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年晴難得搭理了。

  齊清諾還是回到正經話題:“安馨狀態怎么樣…”

  沒一會,詹華雨就來了。楊景行起身禮貌:“阿姨好。”

  詹華雨不太好高興:“幾點了還在玩,明天沒事啊?回家!”

  齊清諾理解:“行,你們聊。”

  詹華雨又邀請:“景行,走。”

  齊清諾警惕:“什么意思?”

  年晴機敏:“我坐會。”

  詹華雨一視同仁:“都走,明天演出還在這喝酒…”

  三個年輕人陪著詹華雨走出酒吧,年晴和齊清諾親密在她左邊,楊景行走右邊。

  詹華雨步伐并不快,問:“景行這么忙?好久沒來了吧?”

  楊景行心虛地說:“也還好。”

  詹華雨笑一下:“還不認我這個阿姨了?”

  楊景行連連搖頭,申明:“您一來我就叫了。”

  齊清諾提醒:“二位,你們一個總編一個總監…”被母親瞪住嘴了。

  詹華雨又問楊景行:“上次來的你媽媽的朋友,身體怎么樣了?”

  楊景行說:“叫我謝謝您,又懷了雙胞胎,過兩月就要生了。”

  詹華雨驚喜:“雙胞胎呀,這好…”

  年晴說:“醫學發達,想幾胞胎都沒問題。”

  詹華雨還是跟楊景行說話:“丁老他們去九純玩了幾天?諾諾也不幫忙。”

  楊景行說:“去了三天,諾諾忙沒辦法…其實幫不幫忙不要緊,關鍵是讓我遭了不少白眼,把這么好的女朋友給弄丟了。”

  長輩在,年晴和齊清諾不好發作,就忍著裝沒聽見。

  詹華雨明顯世面見得多,能扛,還呵呵一下:“這話我不喜歡,怎么叫弄丟了,你也沒做錯什么…”

  楊景行連連擺手:“您別說了,雪上加霜,諾諾更煩我。”

  詹華雨責怪的看女兒一眼:“你看你讓景行多為難。”

  齊清諾認輸,拉住了年晴幾乎鞠躬:“您二位先請,我真聽不下去了!”

  詹華雨安撫楊景行:“別理她…明天音樂會去不去看?”

  楊景行點頭:“我和老干媽還有童伊純去。”

  詹華雨倒是有點意外:“童伊純還會做人。”

  楊景行說:“感覺更多是對諾諾她們的音樂有興趣。”

  詹華雨比較相信:“這事你可以提醒著她,專輯多宣傳,歌要多唱…張彥豪的話肯定聽不進去。”

  楊景行笑:“我就更不行了。”

  詹華雨說:“你不一樣…你匯姨聽說你和諾諾的事,還說了諾諾兩句。”

  楊景行嘿:“這么有同情心,國家民族有希望。”

  詹華雨很是責怪:“你也越來越沒個正行…你現在也沒什么大事,爸爸媽媽不來看你?”

  楊景行回頭看一眼,小聲說:“我媽覺得太沒面子了,罵我沒用,不想來浦海了。”

  詹華雨不信:“說謊,怪諾諾了吧。”

  楊景行嘿:“也有點,當媽的,您理解。”

  詹華雨呵呵表示理解,也回頭看一下,也小聲點對楊景行說:“年輕都有一時沖動的時候,你上次在電話里也跟我說的很坦誠,我比較欣慰,說明你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你以后做好你自己該做的,有些事就自然而然了。”

  楊景行點頭:“嗯,順其自然,我現在是盡量不讓諾諾反感我就行了。”

  詹華雨點頭:“這就對了,你們還年輕,凡事別心急…”

  齊清諾在后面喊了:“你們在密謀什么!?”語氣不太高興。

  楊景行還招惹:“你來聽啊。”

  詹華雨勸一下:“別理她,男孩子,他們說笑的,有時候臉皮要厚一點。”

  楊景行點頭:“這個覺悟我有…對三零六,我還會力所能及盡力而為,不管是不是女朋友,諾諾在我心中始終是好樣的。”

  詹華雨看楊景行,點點頭,放下和藹變成總編:“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楊景行依然不像總監,嘿嘿:“以后可能要您幫我勸勸諾諾,工作關系也不要太拒絕我。”

  詹華雨很開明,這當然沒問題…

  到停車場了,詹華雨又對楊景行嚴厲起來,剛喝酒怎么大老遠開車呢,去家里坐坐,天也熱,喝點冰涼的,年晴當然也去。

  齊清諾了解前男友,那么點點酒精完全沒影響,剛剛還走這么遠了。

  楊景行聽前女友的,再見上車。回到住處,也不用跟誰匯報了。

  星期六早上,楊景行準時到校,給安馨打電話。

  聽老師說還在食堂,安馨就說:“那我叫孔晨荷…”

  孔晨荷來的話題基本上就是喻昕婷,喻昕婷在紐約混開了。受同事邀請,喻昕婷這周三和樂團里的幾個弦樂選手臨時組了一個四重奏,到一所公立小學去普及古典音樂了。

  曲子只有三首,要求也不是很高也不用背譜,而且稍微一排練,喻昕婷還得到了同事的大力肯定。

  曲子其實小事,關鍵還要演講,喻昕婷本來是堅決拒絕的,但是架不住孔晨荷的慫恿和艾自然的力勸,于是準備了五分鐘的演講稿,關于祖國和音樂的,在艾自然的幫助下準備熟練了。

  孔晨荷像是親眼所見,說這所小學可厲害了,還要入學面試的,錄取率超級低。喻昕婷他們為上百個因為太小還不進了音樂廳的孩子進行了表演,很受歡迎,喻昕婷還在同事的鼓勵下彈了一首美國流行小曲,尤其受到小孩子們的追捧。

  楊景行聽得眉飛色舞:“即興嗎?她還聽這種歌?”

  孔晨荷嫌棄楊景行的見識:“好紅的,好多小孩都會唱,還能跳。”

  楊景行氣憤:“資本主義真不是好東西。”

  不過說起演講環節,孔晨荷就沒那么興奮了,雖然她很愿意懷疑是喻昕婷自己謙虛了,但是現實往往殘酷:“…她說她手一離開鍵盤,腦袋就懵了。”

  楊景行迫不及待:“出丑了?我打電話笑她!還沒休息吧?”

  孔晨荷很為難:“你打,但是別說這個,她好在意的…其實應該沒出大丑,是她自己覺得,就是沒別人自然,口語又不好,講得不順…艾自然說還好的!”

  孔晨荷也和艾自然搭上線了,兩人都在視頻上見過面了。在孔晨荷看來,艾自然是比較漂亮的,可喻昕婷說艾自然在這方面好像比較自卑。

  還有關鍵的照片,通過艱難的網絡,孔晨荷下載了喻昕婷過去這么久積累下的上百張照片,包括這一次在小學表演的,都很值得一看,堪稱精彩。

  孔晨荷問楊景行:“你看不看?我等會帶到北樓去…這里不好意思。”

  楊景行問安馨:“你看沒?”

  安馨點頭:“都看了。”

  楊景行不平:“那我也要看,看了好上課。”

  于是兩個準備參加國際鋼琴大賽的師生又陪孔晨荷會寢室取電腦,然后再一起去北樓。楊景行爭分奪秒,路上就叫孔晨荷開機,可惜孔晨荷的電腦電池壞了,必須插電才能用。

  到二零四,接好電源等開機,孔晨荷又不好意思,電腦速度有些慢。

  終于打開第一張照片,孔晨荷解說:“她的公寓,還有三張。”

  主白色調的房間,鏡頭對著窗戶的,白天的照片,光線很好,白色的沙發,白色的柜子,整體顯得挺精致。喻昕婷穿著三個朋友都見過的衣服,站在木制的茶幾邊,面對鏡頭微笑。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日期拍的,喻昕婷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背景新鮮。

  第二張照片,還是房間里,鏡頭換了個方向,這次是對準灶臺的,還有一張小餐桌。孔晨荷表示自己很喜歡這種開放式設計,節約空間。

  第三張照片,就能看見喻昕婷的床了,也是白色的,墻上有畫,是艾自然贈送的禮物,楊景行是不會欣賞那些線條和色彩的。

  第四張照片,喻昕婷站在公寓樓前比較遠的地方,照片照下了整棟樓。樓不雄偉,周圍也挺空曠的,沒感覺到什么寸土寸金。

  第五章照片,喻昕婷現在藝術中心的廣場上,音樂廳為背景…

  沒去過紐約的楊景行也開了眼界,從布魯克林這邊眺望河對面的曼哈頓,有白天有夜景,這才是正真的大都市啊。喻昕婷理發了。

  楊景行還遠觀了布魯克林橋,看了第五大道的諸多角度,還有華爾街。喻昕婷買新衣服了,說美國買衣服超便宜,二三十美金而已。

  中央公園的照片有點多,人工湖景色不錯,還有喻昕婷吃卷餅的樣子,看得出來卷的全是肉啊。喻昕婷并沒長胖,笑容燦爛得有點夸張。

  喻昕婷還學會搞怪了,要用一只手指推到遠處的自由女神像。

  還有法拉盛,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喻昕婷拍了不少,好像是為了跟朋友們證實所言非虛,確實跟國內差不多。

  又回到公寓里,喻昕婷自己做了兩道菜,孔晨荷說把東西從超市買來往烤箱里一放就行,什么都不用管,火候調料的概念根本沒有。那么黑麻乎乎,沒一點顏色的一大坨牛肉,喻昕婷也吃光了。

  楊景行越看越相信:“艾自然真有點美術細胞,每張都拍得這么漂亮。”

  目前為止,喻昕婷只跟著樂團離開紐約兩次,一次是芝加哥一次費城,但是都沒來得及旅游,只拍了劇場機場酒店,還有中央車站。

  喲,喻昕婷還去看棒球賽了,據說艾自然是超級棒球迷,但是也答應啥時候帶著喻昕婷去看一場NBA。

  楊景行簡直嫉妒:“生活好精彩啊。”

  孔晨荷解釋一下,這是看照片的錯覺,其實喻昕婷并沒花多少時間玩樂,每天堅持練琴從不間歇,樂團的保安都很佩服,有時候還護送她去車站呢。

  最后幾張照片就是前幾天在小學里表演的,現場似乎很活潑歡樂,音樂家們穿得挺隨意,喻昕婷彈琴時的特寫挺美。

  一張喻昕婷站在孩子堆中的照片應該是演講的時候拍的,看起來喻昕婷也沒多緊張,有點笑容,只不過站立姿勢不太放松。

  其實也就幾分鐘照片就看完了,孔晨荷問楊景行:“你要不要?”

  楊景行點頭:“你傳幾張給我。”

  孔晨荷提議:“我們也拍幾張給她看看。”

  楊景行點頭:“今天晚上合適。”

  安馨提醒:“要不要教授的?”

  楊景行點頭:“我來拍…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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