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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共勉

  楊景行去了一趟廁所后回來,龐惜沖他點頭:“都叫了。//

  楊景行掏錢包:“一共多少錢?”

  龐惜明算賬:“你的二十六…戴小姐的十八。”

  楊景行說:“四十四,不吉利,你的呢?”

  龐惜說:“也是十八。”笑一下。

  楊景行給了一張一百:“多退少補。那張單子能不能給我,下次我自己叫。”

  龐惜說:“要一百起送,我還邀了兩個同事。”

  楊景行笑:“那不下次了,連累別人。“

  龐惜解釋:“我們經常這樣,這家做得比較干凈,菜也新鮮。”

  楊景行在龐惜對面坐下了,問:“大概多久能送到?”

  龐惜說:“十幾二十分鐘吧。”

  楊景行說:“等戴清熟悉一下。”

  看楊景行在欣賞自己的書架,龐惜解釋:“無聊的時候看看。”大多是一些文藝小說,還有一些職場勵志類的。

  楊景行說:“我最怕看書。”

  龐惜謙虛:“我就看個皮毛…”

  兩人聊了十來分鐘后,戴清出來了:“四零二老師,我準備得差不多了。”

  楊景行建議:“先吃飯吧,不知道你也沒吃。”

  戴晴呵呵:“好…其實想請你吃飯的,只能等下次了。”

  兩人又進工作室,戴清說:“要不,我先唱一遍你聽一下。”

  楊景行點頭,扯了扯耳朵:“我準備好了。”

  戴清笑一下,拿著譜子開始清唱:“不敢相信這就是終點,曾經海枯石爛的誓言…”

  雖然還算不得明星,但戴清多少具備一些音樂素養,音唱得比較準,節奏也沒什么大問題,而且態度良好。

  副歌部分,戴清也用上她對一首口水歌的理解,嘗試融入一點感情:“你說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難道愛戰勝不了無聊無奈…”

  唱完后,戴清對一直認真聽的楊景行笑笑:“沒唱好。”

  楊景行搖頭:“不是沒唱好,我說一點我自己的看法…”

  戴清迫不及待:“你說。”

  楊景行說:“既然你說不太喜歡歌詞,就不能被歌詞影響,你要凌駕于歌詞之上,甚至要凌駕于旋律之上…”

  戴清驚喜地點頭:“對,對,我明白你的意思。”

  楊景行說:“我仔細聽過你的歌,自以為是分析了一下,覺得比較有代表性的是那首《單行線》,能反映出不少你的特點,風格技巧…”

  戴清繼續欣喜:“那首是姑父幫我錄的,我自己也最喜歡…除了《自相矛盾》。[]”

  楊景行說:“雖然《單行線》和這首完全不一樣,但是這首也不算快歌,我覺得有能借鑒的地方,你認為呢?”

  戴清再看看譜子,催促:“你說。”

  楊景行說:“我覺得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唱的時候口腔能打得很開,基礎很好…”

  戴清點頭:“我學過幾年美聲。”

  楊景行說:“更難得的是你不但有亮音,暗音也不錯,強弱都有,氣音把握得比較好,其實歌路是很寬的。”

  戴清都不好意思了:“四零二老師過獎了。”

  楊景行說:“我沒學過發音,只能說感覺。可是剛剛唱這首的時候,你基本上什么技巧都沒用上…”

  戴清解釋:“不是我不重視,主要是還不熟悉。”

  雖然楊景行正在認真工作,但是等前臺把外賣送上來,龐惜還是推開了工作室的門通知:“飯到了。”

  楊景行建議:“先吃吧。”

  戴清點頭,對龐惜說:“謝謝了,多少錢?”

  龐惜說:“經理付過了。”

  戴清問:“甘經理?”

  龐惜明顯尷尬:“我們經理。”

  楊景行哈哈樂:“你們經理?你和誰的經理?”

  戴清也尷尬了:“哦,我習慣了…不好意思,謝謝四零二老師了。”

  龐惜問:“我拿進來吧?”

  楊景行點頭。

  龐惜把兩袋子提進來后放在茶幾上,拆開擺放。戴清移過去動手幫忙,把筷子從飯盒上的凹槽里拿出來遞給楊景行。

  楊景行也謝謝,說:“委屈了。”

  戴清搖頭:“挺好的,還有紫菜湯,我喜歡。”

  龐惜又去拿楊景行的杯子,并問戴清:“還要茶嗎?”

  戴清點頭:“謝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后很淑女地端起飯盒,對已經開始饕餮的楊景行說:“那我不客氣了。”

  楊景行說:“你不客氣也吃不過我。”

  戴清呵呵,一筷子就從盛雞蛋西紅柿的菜盒里夾起一點雞蛋絲。

  龐惜很快把茶送進來放好,然后又出去拿進來一包紙巾放桌上。

  戴清說:“別忙了,你自己也吃吧。”

  楊景行炫耀:“味道不錯。”

  戴清點頭同意:“挺好的。”

  龐惜還記得:“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戴清太斯文了,楊景行兩盒飯刨光后她才細嚼慢咽了半盒。

  楊景行收拾一下自己的盒子,說:“你慢慢吃。[]”

  戴清點頭:“差不多了,飽了。”也放下了。

  在外面偷窺的龐惜又立刻進來收拾,關心戴清:“不合胃口?”

  戴清搖頭:“好吃,飽了。”又幫忙用紙巾擦擦桌子。

  楊景行喝了兩口茶,問:“繼續吧?”

  戴清點頭:“好。”

  又討論半個小時后,戴清重新唱了一遍,做了不少細節處理,雖然處理得不是很好,但是整體表現和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楊景行鼓掌:“就是這個感覺,你把握得很快。”

  戴清很客氣:“謝謝四零二老師。”

  楊景行把耳機遞過去:“錄一遍吧,時間不多了。”

  戴清呵呵:“還不太熟悉,今天狀態也不怎么樣,要是被人聽到就要鬧大笑話了。”

  楊景行說:“你太謙虛了,而且只有我和甘經理能聽到。”

  錄完后,楊景行簡單合成來了聽一下,和發行cd比起來是挺慘不忍聽的,不過楊景行還是挑著幾個難得的小閃光點恭維了一下。

  戴清也謙虛,說這首歌真的是還要好好準備:“…我一定盡全力,謝謝您,難關姑父這么欣賞你。”

  楊景行送戴清出門,龐惜也起身從桌子后出來:“戴小姐再見。”

  戴清呵呵:“以后會常見了,謝謝了。”

  楊景行回工作室,龐惜跟進來,找錢。

  幾十塊零錢楊景行也接過了,說:“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龐惜歉意:“對不起。”

  楊景行說:“不是這個意思,剛認識的時候就是這么叫我的。”

  龐惜擔心:“可是對外人,不太好。”

  楊景行笑:“沒什么不好,聽著親切。”

  龐惜還是為難:“如果當著老板的面…”

  楊景行笑:“顯得我們部門團結和睦。”

  龐惜似乎想象了一下后說:“好吧。”

  楊景行這才開始問自己考慮:“我就叫你,惜姐?”

  龐惜尷尬地笑:“不好不行…也叫名字吧。”

  楊景行點頭:“好,反正你也沒大我一點…龐惜。”

  龐惜點頭:“什么事?”

  楊景行說:“我實驗一下。”

  龐惜呵呵:“沒事我出去了。”

  差不多到時間后,楊景行又去編輯部開會。下午就是童伊純自己唱主角,她對自己新專輯的構想當然不會比別人少,雖然不是也別具體,但是零星的想法是很多的。

  大家都認真聽著童伊純這個藝術工作者的跳躍性思維發言,試圖把她的各種靈光乍現組合整理起來。

  還是甘凱呈的理解能力強一些,經常用更通俗的話把童伊純的想法翻譯一遍,得到了不少感謝。

  童伊純的想法明顯是和楊景行不一樣的,有時候是背道而馳,不過童伊純還是會問問四零二的看法。楊景行也就假裝專業地分析一下,都是支持。

  下班時間之后半個小時才散會,童伊純感謝了大家,再次強調每個人的建議對她都是非常重要很有幫助的。

  楊景行回工作室,龐惜還等著的,想打聽一下明天的安排。楊景行也不知道。

  龐惜多嘴問:“會開得怎么樣了?”

  楊景行猜測:“快有結果了吧。”

  龐惜點點頭。

  楊景行去買快餐當晚飯,給齊清諾打電話,兩人互相匯報了一天的工作生活。

  三零六上午開了會,大家因為在這次浦海之春國際音樂節上取得的轟動性反響接受了樂團領導的祝賀跟表揚,而且搞得挺隆重。

  表揚之后,文付江和陸白永也就三零六下一步甚至是長期的計劃和女生們展開了討論,并傾聽了女生們的想法。

  三零六大多表現出了想多跟主團學習的優秀愿望,文付江也陸白永都表示了支持,甚至計劃在合適的時機讓三零六和主團開展合作。

  王蕊是高興的,因為臺灣小巨人絲竹樂團的盛情,不出意外的話,在今年暑假三零六就有機會登上寶島了,不過有可能是和主團一起。

  至于“高雅藝術進校園”,三零六的場次不會很多,但是肯定會有,應該是下學期。齊清諾知道其中緣由,進校園活動是財政撥款,數量有限,總不能都拿來好事了一群小姑娘。

  齊清諾的《夢不醒》也差不多完成了,今天下午就試了一下,大家都說很好,但齊清諾又還要再精修一下。畢竟有新民樂的帽子壓著,這個編曲配器不能不講究。

  楊景行則沒什么好消息能分享,而且看意思童伊純是不會采納他的想法的。

  齊清諾說:“對她來說你還是小屁孩,事業女人都有信任危機…她差不多三十了吧。”

  楊景行說:“快了。戴清年輕也謙虛,可是理解能力不太好,還是跟你們在一起開心。”

  齊清諾笑:“就算你說和她們合作多么愉快我也不會吃醋。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過來放松一下。”

  楊景行說:“現在好了,也放松了。回去把燃燒做完,你們可以兩首一起練,換一下口味。”

  齊清諾問:“回學校?”

  楊景行嗯:“去看看喻昕婷,安馨也沒給我打電話。前天晚上喻昕婷問我是不是在跟你談戀愛,我說還沒正式確定。”

  齊清諾問:“單獨問的?”

  楊景行嗯。

  齊清諾沉默了一下,再問:“她沒特別大反應吧?”

  楊景行說:“沒有…你當時知道年晴談戀愛是什么反應?”

  齊清諾說:“你應該拿彭一偉比較…我理解你的心情。”

  楊景行否認:“我才不是你那種心情。”

  齊清諾卻正經:“你別點明了,給她留點面子。”

  楊景行說:“我沒那么不要臉。”

  齊清諾呵呵:“但愿不恨我,明天去寵幸一下她…我們什么時候見面?”

  楊景行說:“這幾天都沒空,周末吧。”

  齊清諾決定:“明天放學了去陪你吃晚飯。”

  楊景行說:“好,再說。”

  齊清諾又想起來,呵呵:“沒正式確定是什么意思?”

  楊景行說:“我還在追你的好聽說法。”

  齊清諾問:“喻昕婷是怎么理解的?”

  楊景行說:“她理解成是。”

  齊清諾又沉默了一下遺憾:“如果真有月老紅線,就不會這樣了。”

  楊景行安慰起來:“沒那么嚴重,都會遇到自己的那個人。”

  齊清諾說:“如果你選擇她,我可能會很嚴重。”

  楊景行不滿:“別說得那么難聽,不是我選擇誰…”

  齊清諾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假裝有道理,其實一文不值,就是你的自我安慰,雖然我希望是像你說的那樣。”

  楊景行自卑:“好吧,我不說。”

  齊清諾又溫柔地笑:“以后克制點吧,不是誰都需要你的關心。”

  楊景行說:“可能是我真的了解女人。”

  齊清諾安慰:“往好處想,你比很多人好多了。老干媽年輕的時候,一屁股風流債,差點被追殺。”

  楊景行笑:“我看他現在也沒改多少,和秘書很親近。”

  齊清諾笑:“這種話別亂講,你身在職場。有沒有人覺得你風頭太盛?”

  楊景行說:“不知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齊清諾說:“時間可以抓緊,氣勢可以收斂…共勉。”

  兩人都沒臉沒皮地笑,楊景行說:“你們應該更注意,多提醒一下王蕊她們。”

  齊清諾說:“做不到所有人滿意,任何事情都一樣,但是往往誰都沒錯。”

  楊景行笑:“別這么多感嘆。”

  齊清諾說:“大姨媽來了。”

  楊景行無恥地笑:“肚子疼嗎?”

  齊清諾說:“我還好,沒多大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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