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太久,小刀便開著一輛車風風火火地殺進了童話莊園的停車場一停,和一個女人雙雙下了車,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尚雯。
林子閑和托馬斯正徘徊在附近,只見那兩位下車后,尚雯繞到小刀身旁,很自然地挽上了小刀的胳膊。戴著墨鏡的小刀則顯得有些扭扭捏捏,不斷拽開尚雯的手,低聲警告道:“尚雯,別拉拉扯扯。”
“喲,在床上折騰我的時候你怎么不這樣說?我樂意!”尚雯下巴一翹,挽緊了他胳膊,小刀貌似有點拿她沒脾氣。
兩人走到林子閑和托馬斯身邊后,小刀訕笑道:“閑哥。”
“閑哥。”尚雯也跟著親熱了一聲。
林子閑神情直抽搐,支支吾吾應了一聲,目光瞅著兩人挽著的胳膊上。小刀有些不自然地用力掰開了尚雯挽著的手,尚雯立刻毫不客氣地朝小刀小腿上踢了一腳,小刀瞪她,她就瞪小刀,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小刀翻了個白眼,一副有人我不跟你計較的樣子,干咳一聲,朝托馬斯笑著點了點頭。托馬斯也笑著點了點頭。
托馬斯認識他,現在但凡原國際閑人的成員,估計都能猜出小刀就是原來的‘屠夫’,關鍵小刀那德性長期出現在林子閑身邊,想認不出來還真難。小刀也認識他…
“那啥,尚雯,我和雷鳴有點話說。”林子閑打了個招呼,對小刀招了招手。領著小刀走遠了一點后,朝正在和托馬斯攀談的尚雯努了努嘴道:“這女人什么意思。你還沒搞定?”
小刀‘哎呀’兩聲,看看天又看看地,腳尖在地上畫圈圈,支支吾吾道:“有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她愿意往我床上跑,趕都趕不走,我總不能殺了她吧?湊合著玩玩算了,就當是一個人閑著無聊。找個解悶的。”
這話就言不由衷了,孤男寡女經常混一起就是,不出事才怪了。可小刀自己也說不懂兩人是怎么回事,尚雯老纏著他,這廝也不是善茬,你纏我,我就上你。上過后又趕人家,趕不走又上,上完又趕,總之上了又上,趕了又趕,兩人吵嘴罵架不斷。可就是不生分,倒有越走越近的趨向。
林子閑試探著問道:“你小子不會動情了吧?”
小刀‘切’了聲,不屑地揮手道:“哪有的事,哎,你就別瞎操心了。”
林子閑嗤了聲道:“我還真不會管你。只是想提醒你,你玩歸玩。柳甜甜那邊處理好,別搞得柳甜甜發飆鬧出事來。”
“唉唉唉。”小刀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想提柳甜甜那母老虎,岔開話題道:“叫我來什么事啊?”
林子閑搖了搖頭,算了,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凈,還真沒資格管人家。遂背著托馬斯和尚雯,將手中的信封塞到了小刀的手中。
小刀一愣,打開一看,從信封里摸出了兩只小塑料袋分別裝著的頭發,狐疑道:“兩撮毛…什么意思?”
林子閑低聲道:“這是一大一小的頭發,去幫我做個dna鑒定,看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唔?”小刀麻利地將墨鏡勾到了鼻尖,上下審視著林子閑。
林子閑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有種被人識破的感覺,沒好氣道:“看什么看?”
小刀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低聲道:“閑哥,你是不是把誰的肚子搞大了?兒子還是女兒?”
還真被這烏鴉嘴給猜中了,但林子閑哪會當他面承認自己把血族女公爵的肚子給搞大了,瞪眼道:“胡說什么,是他的,我是幫他忙。”朝托馬斯努了努嘴,暫時讓托馬斯背背黑鍋。
和尚雯聊天的托馬斯見到后,還友好地朝這里揮了揮手,林子閑無語。
小刀回頭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道:“閑哥,你就扯吧,他媽的那家伙是教皇的侍從,你說謊也挑個對象好不好?”
林子閑愕然道:“你認識他?”
小刀不以為然道:“媒體上見過,經常跟在教皇保羅身后的家伙,你當我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林子閑還以為小刀知道了托馬斯在原國際閑人中的身份,感情是媒體上見過。低聲道:“誰說教皇的侍從就不能有點了,懂不懂?如果不是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小刀將信將疑道:“真的假的?看起來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盜女娼,看不出來啊!他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了你手上嗎?”
林子閑不耐煩道:“你別管那么多,東西收好,事情辦得隱秘點,盡快拿到鑒定結果,這事很重要。”
“行,盡快給你弄好。”小刀馬馬虎虎將東西塞進了口袋里,扶正眼鏡,問道:“沒別的事吧?沒事我走了。”
林子閑上下審視一眼,這廝平常賴在自己身邊趕不走,今天轉性了?不由問道:“你有急事?”
“屁的急事,尚雯那瘋婆子拉我陪她買東西,那叫一個鬧啊,不答應還不行,就這樣說了,沒事先走了。”
小刀扔下一句話,和托馬斯打了個招呼,便和尚雯離開了。林子閑看得直搖頭,情況不對,估計這對冤家要出事…
秦嶺山脈烏云壓頂,風雨交加的夜晚,混著電閃雷鳴,一道道霹靂橫空出世。
山腳下零星著幾棟別墅,其中一間的客廳里,阿芙拉正站在客廳中央,向大家講述著在西伯利亞的事發經過。
現場還缺了兩個人,巴爾克和茱莉亞。巴爾克并沒有隨同阿芙拉回來,而茱莉亞也向克拉克報了平安,說暫時不回來,躲在某個地方養傷。
阿芙拉講完后坐回了一旁,一頭銀發的亞歷山大看向上坐的克拉克,說道:“黑衣主教和凱撒在一起,想抓凱撒很麻煩。”
這里話剛說完,克拉克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風雨交加的門外,分坐兩邊的眾人也偏頭看了過去。
有車燈照耀,兩名守在院子大門前的血族迅速打開了車門,兩部車緩緩開了進來停下。
兩部車副駕駛位的車門雙雙打開,僥幸從西伯利亞脫身的蘇菲亞和夏佐陸續下車撐起了一支雨傘,拉開后面的車門,一個給奧斯頓擋著雨,一個給拄著拐杖的巴爾克遮著雨。
披著黑色斗篷的奧斯頓踏著風雨,迎著閃電不疾不徐地走來,給人一種雨夜幽靈的感覺,登上了屋檐下的臺階,輕輕拉開脖子上的系帶,將斗篷順手扔到了老管家夏佐的手中,顯得很自然。
夏佐和蘇菲亞雙雙收了雨傘放在門旁,巴爾克跟在兩撇八字胡須笑瞇瞇的奧斯頓身后走進了正廳。
奧斯頓一來,穩坐上位的克拉克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大家對這位魔黨攝政王的態度明顯比對巴爾克尊敬多了,連克拉克也站了起來表示迎接。
奧斯頓踏進門內幾步,隨后腳步一停,環視眾人一眼微微一笑,很紳士地摁手躬身行禮道:“風雨交加,沒能準時來到,非常抱歉,讓諸位久等了。”他的言行舉止也明顯比巴爾克紳士許多。
大家紛紛向他點頭致意,奧斯頓迎面走到克拉克身前。
“奧斯頓,多年不見,終于又見到你了。”
“克拉克,能再次見到您很高興。”
兩人握手在一起,松手后,克拉克伸了伸手,示意請坐。
一身西裝筆挺沒有打領帶奧斯頓也向大家伸了伸手,示意請坐,大家都坐下后,他才最后一個坐下,和克拉克并肩坐在了同一張沙發上,由此可以看出是能和克拉克真正平起平坐的人物。
克拉克問道:“奧斯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西伯利亞發生的事情。”
奧斯頓手指捻著嘴角的八字須,看了眼下坐的巴爾克,朝大家笑瞇瞇點頭道:“巴爾克已經告訴了我。”
克拉克聲音沙啞道:“既然是合作,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奧斯頓聳聳肩,向眾人攤手道:“我匆匆趕來,對情況還不太了解,還是聽聽您的意見。”
克拉克淡淡說道:“我收到消息,凱撒和黑衣主教已經到了東海,想抓凱撒就要面對黑衣主教。黑衣主教的存在是個麻煩,對我們血族的威脅太大,單打獨斗很難是他的對手,我們九個人難得湊在一起,我想借這個機會聯手除掉他,殺了黑衣主教就是重創圣殿騎士團。”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奧斯頓捻著胡須沉吟道:“有點冒險,必須要這樣干嗎?”
克拉克看著他點頭道:“否則很難拿到凱撒手中的東西,因為黑衣主教一定會阻擾我們的行動。”
奧斯頓皺著眉頭思索了會兒后,頷首笑道:“魔黨愿意全力配合您。”
經過挑選的黃道吉日就在今天,劉燕姿和李明誠的婚禮就放在了名花莊園,位置有點偏,但是符合劉燕姿低調的要求。
說是低調,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人多嘴雜的事情也沒辦法做到徹底保密。本來劉燕姿只準備請雙方的親朋好友,及公司的一些高管,但事到臨頭不請自來的賓客遠超想象中的數字。(。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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