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千愁 兩人齊齊用手抓著頭發扭頭面面相覷,林大官人半坐著,司空素琴卻是半躺著,都是一臉的愕然。()
“見鬼,怎么會這樣?”林子閑拉扯了兩下頭發。
司空素琴一手拉著被子捂住胸口的雪白飽滿,也慢慢坐了起來,讓林子閑轉過了身去,一雙柔荑慢慢分解糾結在一起的頭發,咬了咬唇低聲道:“這是好事,寓意著‘結發夫妻’。”
好不容易把兩人頭發給分開了,林子閑突然哧溜轉身,一把掀開了被子,正在隨手理頭發的司空素琴突然春光外泄,忍不住一聲驚呼,趕緊搶住被子一角遮羞。
林子閑已經撲了過來,手伸進了被子里亂摸。
司空素琴拼命用被子裹緊了身體,急聲道:“不要亂來,外面還有人在等我們,再磨蹭下去會讓人笑話的。”
林子閑連人帶被子摟著問道:“婆娘,你是不是有件事情忘了做?”
司空素琴明眸透著疑惑道:“什么事?”
林子閑嘿嘿道:“叫聲老公來聽聽。”
司空素琴嬌顏泛羞,不過卻沒那么多做作,慢慢抬頭在他臉頰上深深吻了一下,然后在他耳邊情意綿綿道:“老公!”
“這就對了嘛。”林子閑松開了她,不知羞恥地光溜溜蹦下床,撿起了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抖了抖,扔回了床上。
司空素琴顯然還不習慣在不‘辦事’的時候和他坦誠相見,躲在被子里飛快將衣服穿了起來。
林子閑剛慢悠悠穿好里面衣服。司空素琴已經下了床,幫他拉扯起寬松的紅色漢服,有板有眼地幫他穿了起來,并認認真真地幫他系好了腰帶,那模樣要多賢淑就有多賢淑。
然后又像管小孩一樣,把手腳不老實老是喜歡亂摸的林子閑給推坐在了梳妝臺的鏡子前,仔細幫他將頭發梳理整齊了。在頭頂扎了一個端莊的發髻。
隨后林子閑又拉著她換了個位置,盯著鏡子里明艷動人的司空素琴,幫她梳起了長發。司空素琴輕咬紅唇。明眸里的喜悅之情無法掩飾,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至于盤頭發的事情林子閑壓根就不拿手,但是司空素琴顯然很有經驗。()輕松盤了個嫁做人婦的端莊婦人的發型。
左右照了照鏡子,司空素琴起身去打開了房門,結果發現道姑丙和道姑丁就站在門外笑嘻嘻等著,她不由俏臉一紅。
“恭喜師妹,恭喜師姐,恭喜姑爺。”兩人齊齊道了聲喜,都看了眼屋里晃悠的林子閑,想起昨天這位姑爺的魯莽舉動,兩人不住偷笑,隨后雙雙提了地上的洗漱工具。道:“該洗漱了。”
“不勞師姐和師妹了,我自己來。”司空素琴紅著臉接過了熱水瓶之類的東西,放進屋里后,趕緊關了房門。這才對林子閑說道:“過來洗漱。”
她已經快速幫林子閑擠好了牙膏,端了杯水。一起遞給他。
“這事我自己來就行了。”林子閑這里說著,司空素琴已經端了只漱口的盆子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方便他刷牙。
等他牙齒刷得差不多了,司空素琴又去倒了盆熱水,攙上涼水,伸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適后,才又拿了條毛巾,一起端了過來,說道:“這里的條件有限,不比外面都市里的生活,你先將就一下吧。”
說話間又接過了林子閑手里的刷牙工具,那舉動不是一般的賢淑,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果然會照顧人。
接過毛巾的林子閑嘿嘿笑道:“司空,你這樣會慣壞我的。”
司空素琴搖頭道:“即為你妻,為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怕就怕你以后膩了,可能就會煩我了。”
“有人伺候還煩?我腦子有問題還差不多。”林子閑切了聲,嘩嘩洗起了臉。
司空素琴也在一旁靜靜洗漱起來,這人成了夫妻,感覺和態度果然就不一樣了,不會再動不動就對林某人發飆。
兩人洗漱完畢后,司空素琴剛端了臟水打開門,守在門口的兩位道姑立刻搶著過活,嚷嚷道:“快給我們,哪能讓新娘子干這個。師妹,這里交給我們了,你快帶姑爺去前殿奉茶吧,師傅他們都等著呢,又不好催你們。”
“麻煩二位了。”林子閑晃了出來客套一句,順手就牽上了司空素琴的手,拽著司空素琴往前殿而去。他琢磨著趕快把啰嗦事給了結了,好快點離開這里,自己還有事辦,不好再磨蹭下去了。
跟在他后面的司空素琴沒他臉皮那么厚,臉唰地紅了,想到見長輩有點忐忑。
兩人還沒走到前殿,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噼里啪啦’的震響,還有羽休的怪叫聲,“林逍遙,我跟你拼了。”
兩人腳步一停,面面相覷中流露出驚訝,難不成兩人剛結婚,武當就和親家鬧掰了?這讓一對新人情何以堪。
林子閑立刻拖著司空素琴的手就跑,司空素琴也提著裙子疾步,她比林子閑還擔心。
兩人跑到前殿,見殿內無人,人都在殿外的院子里。兩人趕緊又跑到大殿門口,只見外面有兩條人影怒戰在一起,打得稀里嘩啦,一幫人站在院子里手足無措,貌似不知道該幫誰好。
唯獨掌門如云真人在那焦急喊道:“親家,師祖,你們住手啊,看在一對新人的份上,不要再打了。”他也不知道該幫誰好,一邊是師祖,一邊是剛結的親家,實在是不好幫啊。
‘砰’兩條來去如風的人影突然分開,羽休踉蹌后退。林保貌似不肯放過,雙腳在地面急蹬,身軀傾斜四十五度角貼地急速旋轉追來,飛旋而來的身影中,一掌接一掌,連綿拍出。
飛速后退的羽休當這么多人的面不肯丟人,咬牙硬接了好幾掌,頓時發現貼地飛旋而來的林保一掌比一掌兇猛,壓力排山倒海而來,接到第六掌終于扛不住了,‘砰’被一記亂掌拍中胸口,‘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震飛了出去,落地翻滾。
一直觀戰的羽然眉頭一皺,不好再袖手旁觀了,迅速縱身跳去,攔在了師弟的身前,對翻空而來的林保推手道:“林兄手下留情,戲謔之言不要當真。”
林保一聲冷哼,穩穩站在了羽然身前。羽然身后踉蹌爬起的羽休指著林保怒聲道:“林逍遙,你敢打你親家,簡直太猖狂了,是不是欺我武當無人!”
林保橫眉冷笑道:“牛鼻子,想當我的師祖,你還嫩了點。我是跟如云掌門結親,不是跟你,你這無恥之徒竟然想在輩分上占我便宜,也不先摸摸自己的腦袋夠不夠硬。如云掌門歸如云掌門,咱們交咱們的,你若是不服氣,我就打到你服氣為止,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靈霄四子等人無語,發現這位林前輩還真夠彪悍的,這才和武當結親的第一天,就把武當的宿老給打得吐血了,一點都不手下留情,未免也太那個了一點…
林子閑和司空素琴也是面面相覷,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感情是羽休想在輩分上占林保的便宜,結果被林保給揍了。林子閑心中偷樂,老頭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嗎?這老道士不是找打么?
“目中無人,目中無人吶…”羽休指著林保一臉的悲憤,羽然迅速回頭打斷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是不是要鬧得一對新人下不了臺你才甘心?”心想早就告訴過你,林老鬼不會吃這個虧,你偏要去撞這個邪。
轉身又對林保指了指林子閑和司空素琴,苦笑道:“林兄,新娘子還等著給你敬茶呢。”
林保回頭看了眼手牽手的新人,‘哼’了聲,甩袖背手向大殿內走去。司空素琴頓時一臉忐忑,害怕這位師傅因為這個怪及到自己頭上,林子閑察覺到后捏了捏她的手報以微笑,表示沒事。
羽玄三人不在現場,顯然已經回去了。如云真人跑到兩位師祖面前,看著嘴角掛血的羽休,一臉為難,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羽然抬手笑道:“如云,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去忙你的吧。”
如云真人干笑著拱了拱手,轉身招呼上一幫弟子向大殿內走去。
道姑甲和道姑乙也在現場,兩人向一對新人招呼了聲,示意跟她們進去。
一幫人陸續回到正殿后,林保和如云真人又坐在了真武大帝塑像下的正位上。
一對穿著紅袍的新人端端正正站在兩人面前,如云真人看到喜結連理的一對新人,不斷微微頷首,看向嬌羞無限的女兒,眼中更是透著欣慰,心想總算對九泉之下的孩子她娘有所交代了。
然而看到不遠處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羽休師祖后,如云真人又是一陣尷尬,他夾在中間是最為難的。
道姑乙端著茶具,道姑甲斟了兩杯茶后,端著一杯送到了司空素琴的手中。
司空素琴有些靦腆地跪在了蒲團上,雙手將茶奉給林保,恭恭敬敬道:“師傅,請用茶。”
不遠處的羽休似乎很不爽,用鼻子重重地‘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