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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千愁 這小子還真是個急性子…羽休好氣又好笑,眼見對方撲來,他也不想傷了林子閑,隨手發出三成功力拍了出去,想把林子閑給避開,讓他別鬧了。
‘砰’的一聲震響,兩人轉眼間就對了一掌。在對掌的瞬間,羽休突然察覺到不對了,瞳孔驟縮之下,再想發力已經來不及了,被林子閑十成功力的一掌給震得倒飛了出去,那叫一個血氣翻涌,落地又連退十幾步。
穩住身形后的羽休滿眼驚駭,看向林子閑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他三成的功力差不多就是四五十年的功力了,按照推算,壓制林子閑是綽綽有余的,怎么可能反被其一掌給震飛了,就算林子閑從娘第七一四章情何以堪胎里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這么高深的修為。
站在大殿臺階上的羽然同樣目光一凜,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們哪知道絕情師太已經傳了百年的功力給林子閑。
林保見羽休吃了個悶虧發呆的樣子,暗暗感到好笑。他是最清楚雙方實力的,林子閑的內功修為滿打滿算也就一百二十多年,而羽休的功力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何況林子閑的內功還無法融貫,所以論內功硬拼,林子閑比起羽休來還有不小的差距,羽休明顯是沒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不會是這個狀況。
林子閑一招得手,迅速彈身而出,揮掌如刀,砍斷了捆綁史密斯的繩索,提著史密斯倒竄了回來。
“史密斯。你沒事吧?”林子閑拉扯掉他身上的繩索問道。
“凱撒,死不了。”史密斯艱難地搖了搖頭,站那已經有些搖搖欲墜,臉上看不出是哭還是笑,關鍵是一張臉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連眼睛都睜不太開了。
羽然放步走下臺階,和羽休站在了一起。驚疑不定地看著林子閑,并沒有出現林子第七一四章情何以堪閑想象中的翻臉。
羽休甩了甩震得發麻的胳膊,盯著林子閑頭頂上的發髻看了眼。又在林子閑那光潔白皙勝過女人的皮膚上掃了兩眼,發現這人除了和林子閑長得像外,其實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何況林子閑也不可能有這么高深的功力。
他當即指著林子閑沉聲喝道:“你根本不是林子閑,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大爺!”林子閑反手怒指道:“牛鼻子,我朋友交給你們照顧,你就是這樣幫忙照顧的?”回頭又對林保說道:“老頭,你都看到了,人心不古啊,這樣的親,你覺得咱們還有必要結嗎?人家都不歡迎我們,我們還呆在這干嗎?咱們走吧!”
林保背個手斜眼瞅瞅他,一眼就看穿了林子閑借題發揮想趁機逃婚的企圖。又看看羽然、羽休。冷笑道:“牛鼻子,看來你們是真的想悔婚咯。”
羽然伸手攔住了毛毛躁躁的羽休,獨自上前走到了林保面前,面色凝重地伸手向大殿里面,道:“林兄。借一步說話。”
“我還怕你不成?”林保冷哼一聲,背個手向大殿內走去。羽然回身又拽上了對林子閑虎視眈眈的羽休,一起進了大殿里面。
林子閑回頭便問史密斯,“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史密斯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逼我說出林老先生的下落。凱撒。我沒有告訴他們。”
兩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了沒多久,林保三人又從大殿里出來,也不知道三人說了些什么,羽休已經是笑瞇瞇地跑了回來,對著史密斯連連作揖道:“誤會,誤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向您賠對不起了。走,走,快回你自己房間休息去,馬上讓人給你送吃的喝的去,好好休息幾天。”
林子閑一看這情況不對啊,好像和解了,這怎么行。立刻跳了出來,指著羽休的鼻子怒聲道:“老王八蛋,這事沒那么容易過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這是借題發揮非要把事情給搞大搞黃了才甘心。
當即把不知內情的史密斯給感動得不行,凱撒太夠朋友了。
誰知林保看穿了林子閑的一肚子壞水,橫眉冷哼一聲道:“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老老實實給我站一邊去。”
林子閑指著羽休的鼻子,還在那蹦跶道:“他們也欺人太甚了。”不過說話的底氣已經弱了不少。林保眼睛一瞪,他悻悻不語了。沒辦法在林保面前,再大的能耐,再大的本事也得縮著。
羽休笑瞇瞇跑到門外讓守門弟子撥了掌門如云真人的電話,拿過電話又讓守門弟子進去扶史密斯去休息。
此時的如云真人正陪女兒司空素琴坐在湖邊釣魚,電話響起后,為了不吵到魚吃鉤,放下魚竿,快步走遠了點才接通電話喂了聲。還來不及說話,電話那頭的羽休已經是笑嘻嘻道:“如云,你在哪呢?”
如云真人多少一愣,之前還沒臉見自己的師祖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好心情了,恭敬回道:“我在太極湖這邊看小琴。”
“哎!快回來,快回來,你親家來了,正要找咱們談婚事呢。”羽休樂呵呵道。
“親家?”如云真人回頭看了眼安靜坐在湖邊垂釣的女兒,捂著電話狐疑道:“您是說林老前輩。”
“嗨!不但是林逍遙那王八蛋,還有你那準女婿林子閑也來了,你快帶你那丫頭過來見人吧。”羽休晃悠在門外的田野邊,那叫一個樂啊,終于不用再不敢見人了,心頭的陰霾可謂是一掃而空。
“林子閑?”如云真人驚訝道:“他…他不是已經…”
羽休呸道:“如云,我說你那是什么狗屁消息,人家活得好好的,差點沒鬧出天大的誤會來。”
“這…”如云真人那叫一個又驚又喜,高興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哎!算了,那丫頭臉皮薄,就別為難人家了。何況那老鬼要求低調,干脆就把他們安排在島上住算了,也清靜。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帶他們去島上找你們,雙方好好把婚事的細節給敲定下來。”
“全憑師祖做主。”如云真人連連應承了下來,壓在心頭的重石終于搬走了,可謂大大松了口氣,終于可以給女兒一個交代了。
掛了電話快步走到湖邊,本想叫上女兒一起去迎接貴客,然而想想還是不想讓女兒尷尬,于是走到司空素琴身后笑道:“小琴,我去見兩個客人,你慢慢釣。”
白衣,素凈,道姑打扮的司空素琴‘嗯’了聲,明眸注視著湖面的浮子,沒有回頭。自從被父親從京城帶回后,她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和父親交流了,怕提到那樁婚事。
如云真人搖頭笑了笑,轉身快步離開了,可謂是迫不及地來到了湖邊。
人逢喜事精神爽,掌門大人摩拳擦掌地徘徊在湖邊,不時眺望遼闊的湖面。等了好久才見一艘快艇激起浪花飛馳而來,如云真人頓時精神一振,快步走到了延伸至水面的木板水臺上。
快艇徐徐停靠在水臺邊,羽然、羽休、林保和林子閑陸續跳上臺子。如云真人看了林子閑一眼,心中大定,立刻側身讓出路,對林保伸手招呼道:“林前輩,請!”
三個老家伙當仁不讓地走在了最前面,林子閑卻是笑瞇瞇晃到同樣笑瞇瞇的如云真人身邊,拍了拍如云真人肩膀道:“真人,京城一別許久不見了,咱們怎么說也是同學一場,這份同甘苦共患難的交情可不能淡忘了,改天咱們再把八大派掌門拉到一起聚一聚,你看怎么樣?”這會拉關系的人走到哪都不忘拉關系。
前面三個老家伙一聽動靜齊齊回頭看來,看到林子閑幾乎要和如云真人勾肩搭背的舉動后,一個個在那神情直抽搐。
就算是林保也不例外,肚子里直抽筋,暗自罵開了,混小子,也太沒大沒小了,我說那丫頭是你老婆,你不信,回頭你自己哭去吧,活該!
如云真人看了看拍在自己肩頭的手,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真心笑不出來了。在那尷尬點頭道:“好,沒問題。”他現在還不好大聲告訴林子閑,老子是你岳父,請你放尊重點。
幾人慢慢向林蔭深處走去,羽休不時回頭看看指手畫腳高談闊論的林子閑,再看看一臉僵笑的如云真人,滿頭霧水地拉了拉林保的胳膊肘,低聲道:“林逍遙,你徒弟到底是什么意思?再隨便也不帶這么隨便的吧,這讓如云情何以堪。”
“這個怎么說呢…”林保搖了搖頭,唏噓感慨道:“這么跟你們解釋吧,這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結婚對象是誰。”
“呃…”羽然頓時和羽休面面相覷,兩人再次回頭看了眼拉著如云真人邊走邊聊的林子閑,雙雙無語了。
幾人進了島上的院子后,羽休左右看了看,問道:“如云,琴丫頭呢?”
如云真人立刻快步上前回道:“她在湖邊釣魚。”
林子閑聞言好奇道:“是說司空素琴嗎?她也在這里?”
羽休突然眼珠子一轉,表情中藏著惡趣道:“林子閑,我們有點私話要談,你先回避一下,不如去湖邊陪琴丫頭釣魚吧,有事再找你。”
林子閑同樣眼珠子一轉,聯想到司空素琴身上應該有手機,立刻假裝漫不經心道:“行,她在哪釣魚啊?我去看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