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也太逗了。”師月華明眸中流露出戲謔之情地剜了他一眼,顯然也知道‘師師’的深層意思,不過也沒計較這個,江湖兒女何必和古人一爭長短。
她端起血酒迎了過去,卻沒有和林子閑碰杯,而是胳膊一拐,托著林子閑的胳膊彎回,兩人的胳膊交錯在了一起。林子閑正搞不懂什么意思,師月華已經嫣然笑道:“這里沒有香案,也無法撮土為香結拜,咱們就喝個交杯酒,永結同心,若有異心天誅地滅。”
“啥…啥?交杯酒?”林子閑倆眼珠差點沒蹦出來,慌忙縮手道:“師師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交杯酒好像是夫妻喝的吧?”
師月華卻拉住了他的手,搖頭笑道:“休做那小兒女的羞態,只要心中坦蕩,還用在乎什么儀式嗎?”
“呃…”在對方明眸的逼視下,林子閑一臉苦笑地發誓道:“永結同心,若有異心天誅地滅!”
師月華咯咯一笑,身子靠了過去,紅唇銜住了碗口,明眸斜睨著他暢飲。林子閑搖了搖頭,心想這叫什么事,果然是人在江湖漂,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上。事已至此,林子閑也只好一口把酒給喝了,正兒八經地喝了杯交杯酒。
兩人放下酒杯,師月華又提著酒壇挪了挪位置,和林子閑肩并肩,身靠身地坐在了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不少。
把兩人的酒杯倒滿后,師月華一只玉臂勾搭在了林子閑的肩頭。純粹是勾肩搭背哥倆好的味道,拉著林子閑的脖子戲謔笑道:“小弟,你都叫我師師姐了,我是不是也改口叫你小弟弟算了。”
林子閑正被她勾肩搭背折磨得難受,若是男人勾肩搭背也就算了,偏偏是個女人,還是剛和自己結拜過的女人。見鬼的是這女人年紀雖大,但看起來還是個少婦,加上體態豐腴撩人。如此近距離接觸之下,胳膊難免就被某團軟綿綿充滿彈性的東西給磨蹭來磨蹭去,磨蹭得人快冒火。
一聽到師月華這話。林子閑趕緊趁機把她勾搭在自己肩頭的胳膊給拉了下來,求饒道:“師師姐,你饒了我吧,叫小弟弟也太那個不雅了,還是叫小弟算了。”
師月華咯咯一笑,胳膊又枕在了他的肩頭,纖纖玉指挑逗性地勾了勾他下巴,吐氣如蘭地戲謔笑道:“怎么?嫌我年紀大,還是嫌我身上臟,姐姐我喝多了在你身上靠一會兒還不行嗎?或者說是怕我是母老虎。會把你給吃了?又或者說,你心思不純潔了,對姐姐我想入非非了?我可警告你,我現在是你姐姐,不能對我胡思亂想。”
老子冤不冤吶?明明是你在挑逗我好不好!林子閑慌忙轉身。再折騰下去非要擦槍走火不可,連連作揖道:“我說師師姐,你就放過我吧,我臉皮薄,真的不禁逗。”
“咯咯!”師月華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清澈的明眸中卻是沒有絲毫亂意。隱隱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身為這把年紀的女人,又是從年輕貌美走過來的,男人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自己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姿色對男人依然有殺傷力,見林子閑能坐懷不亂,心中大感欣慰,這才算是真的打心底把剛才的結拜當真了。
“死相!”師月華的尖尖食指在林子閑腦門上戳了一下,豪邁地曲起一條大腿,順手撈起自己的筷子,夾起一只紅辣椒,酥脆咬下半截到嘴里,筷子又夾著剩下的另半截紅辣椒遞到林子閑嘴邊,說道:“吃了。”
林子閑狐疑地縮了縮頭,也順手拿起了筷子,尷道:“我自己來,不用麻煩。”
師月華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捏開他的嘴巴,一筷子將半截咬過的辣椒送進了他的嘴里,差點沒直接捅到林子閑的嗓子眼。又一把拍合上林子閑的嘴巴,才說道:“姐姐我先拍拍你馬屁,你把這辣椒吃了,待會兒姐姐有事也好相求。”
林子閑咳嗽一聲,皺著一張臉把那奇辣無比的辣椒給嚼進了肚子里,喝了口血酒,張嘴吐出口火辣氣息,苦笑道:“師師姐有什么話盡管說,說什么拍馬屁的話就見外了。”心中卻跟明鏡似的,知道對方要說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師月華已經是一臉玩味地看著他說道:“我說小弟,明天就要考試了,姐姐我現在還在對你陪吃、陪喝、陪聊,都快成你的三陪了,你總不能看著姐姐考試過不了關吧?”
好嘛!倒成我的不是了。林子閑搖頭道:“師師姐,我說你們八大派掌門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不就是為了份考試答案嘛,直說不就完了。師師姐,你和我結拜不會就是為了答案而逢場作戲吧?”
此話一出,師月華當即彪悍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放倒在自己身上,把林某人的腦袋壓在自己豐腴的大腿上,那動作就像影視劇里的男人調戲女人一樣,林某人聞著熟婦的體香,瞪大了眼睛很是香艷了一把。
師月華卻是一臉慍怒地低頭盯著他喝道:“林子閑,我苗人頂天立地,我師月華更是巫教的教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和你結拜正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誠心,否則你以為誰都能和我結拜嗎?我已經表明了心意,你我已經是姐弟,我有事開口相求有什么不對嗎?難道你忘了我剛才發的誓,若有異心天誅地滅,可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把我師月華當什么了?”
林子閑哪能這樣受制于人,揮肘一擊,就想將對方給撞開,然而一出手就感覺不對了,一下撞上了師月華胸口充滿彈性的軟綿綿,頓時有些傻眼了。剛一觸及,力道瞬間就弱了大半,胳膊肘訕訕地收了回來。
師月華的內功修為顯然高過林子閑,受了林子閑一擊卻只是身形晃了晃,當然也和林子閑及時卸力有關。
不過師月華卻是臉色忽紅忽白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也看出了林子閑是無意之舉,卻惱羞成怒地猛然發力掐住了林子閑的脖子,搖晃道:“好你個林子閑,竟敢吃姐姐豆腐,我掐死你。”
林子閑不好意思再反抗了,腦袋枕在香腿上,被掐得直吐舌頭,結結巴巴求饒道:“師…姐,掐死了我…沒人給你…答案。”
師月華銀牙咬了咬唇,只是羞怒,也沒有真的要掐死他的意思,一把將他給掀了起來,坐在地上飛出一只白皙赤足,直接踹在了林子閑的屁股上。
“靠!”林子閑怪叫一聲,飛了出去,雙掌在墻面上一拍卸力,雙腳緊接著在墻壁上一蹬,翻身落地。
他從對方出手的力道上也看出了人家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遂揉著屁股和脖子,轉身苦笑道:“我就說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吃頓飯還要挨頓揍來換,我冤枉不冤枉?我說師師姐,你這算是求人嗎?”
師月華一手托住自己胸口的豐滿,當場夸張地揉了揉,瞪眼道:“我奶子都被撞痛了,這帳怎么算?”
林子閑頓時巨汗,發現和女人沒辦法講道理,而且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彪悍,自己再有理,人家在胸口揉一揉,自己就肯定沒理了,他算是徹底認輸了,有氣無力地長鞠一躬道:“師師姐,我錯了,回去我就把答案告訴你。”
“不要,免得有人認為我居心叵測,在故意設局騙他。”師月華賭氣地將頭偏向了一邊。
林子閑心想設沒設局你心里還不清楚嗎?不過還是立刻繞到另一邊,面對她再次長鞠一躬道:“師師姐,和其它事無關,是小弟真心誠意地想把答案獻出來孝敬姐姐的。”
師月華冷哼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勉強你,是你主動要把答案送給我的。”
“是的。”林子閑賠笑道:“我求姐姐收下還不行嗎?”這家伙也是能屈能伸,到哪都能玩得開。
師月華沉著的臉色頓時陽光燦爛起來,嫣然笑道:“這還差不多,來,小弟,過來坐,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飽了肚子再說。”朝林子閑勾了勾食指。
林子閑算是怕了這女人,繞到她對面坐下道:“算了,我還是離你遠一點,不然待會兒脖子和屁股又要遭殃。”
“喲!還記上姐姐的仇了。”師月華咯咯一笑,照樣提著酒壇子又挪到了林子閑身邊,戲謔笑道:“要不,姐姐給你陪個禮道個歉,幫你揉揉脖子和屁股,你再幫姐姐揉揉撞痛的奶子,咱們恩怨兩消?”
林子閑神情一陣抽搐,發現這女人還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出來,可老是讓對方這樣壓制著也不是辦法,目光閃了閃道:“也好,這個辦法不錯。”
只見他把兩只袖子一擼,擺出咪咪龍抓手的架勢,朝師月華豐碩的胸口抓了過去。
結果‘啪啪’兩聲,師月華出手如風,已經將他兩只手掌給打開了,橫眉豎眼地厲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還真想吃老娘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