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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第二瓣

  戰魔宮的人,小瞧了唐佳人;千瓊樓樓主,也小瞧了唐佳人。

  什么詛咒,什么不吉祥,統統與她無關。但凡是肉,便可食;但凡是酒,即可喝。

  唐佳人不善酒,卻并非不能喝酒。正如她所言,吃吃喝喝,本是一家。她以一人之力,吃掉一桌子美食,喝光了所有的酒。至于方黑子,早就抱著桌子腿,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做著春夢。

  五位堂主,無話可說,拖著爛醉如泥的方黑子離開。

  唐佳人打了個飽嗝,掃開桌子上的杯盤狼藉,四肢并用地爬上桌子,枕著胳膊,用另一只手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唇角含笑,閉上眼睛,柔聲道:“寶兒,娘今天終于吃了一頓飽飯。”

  清風徐來,拂動幾縷發絲,劃過她紅潤的臉龐和微紅的小鼻頭。她嘟嘟的嘴巴張開,發出可愛的鼾聲,就像一只饜足的小豬,使人心頭柔軟。

  一片葉子,由空中飄過,落在了唐佳人的發鬢上,比貼上花黃少了一分美艷,卻多了三分柔軟和舒緩。

  這樣一個軟軟糯糯的小東西,使起壞了,讓人恨得牙癢癢。如今醉倒在桌子上,卻又揉搓得人心蕩漾似水,恨不得將她輕輕環繞,護她一生好夢無憂。

  夢里,她睡得并不安穩,不時醉語兩句:“別扔下我…求求,別不要我…”突然坐起,茫然四望,沖著秋月白等人傻兮兮的一笑,再次向后倒去,后腦勺磕到桌子上,發出嘭地一聲,聽著都疼。

  秋月白等人快步上前,卻為時已晚。

  唐佳人皺著眉,醉得不省人事。

  秋夜白伸手,欲抱起唐佳人。

  孟水藍卻攔下秋月白,道:“且讓她睡得再沉一些。”

  幾位男子,干脆轉過身,背對著唐佳人圍在桌子周圍,為她擋著試圖親近佳人的清風。

  秋江滟本是眾星捧月的存在,而今,卻沒有人圍在她的身側。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扭頭回了房間。綠蔻緊隨其后。

  天色漸漸暗了,院子里,只剩下幾個嗅著酒香的男子,默默守護著圓桌上的小東西。雖說心思各異,卻又有一點,是那么的相同。心中的某一點,都想著那個小東西。怎會如此磨人?怎能讓人輕易放手?

  幾人都有心思,又不想別人窺視佳人,所以都表現得十分守禮,皆背對著佳人,沒有偷看。

  因此,他們竟都不曾看見,唐佳人的額頭再次隱現那似瓣似葉的東西,銀輝灑落,好似銀粉隨風飄落在佳人的額頭,竟令那蜷曲的柔嫩葉片慢慢舒展,終長成了第二片。

  每次大痛受傷,便是生長。如此生長,到底是好是壞,暫無人知。

  公羊刁刁的鼻子最是敏感,當即嗅了嗅,道:“什么味?這么香?”

  眾人聞了聞,還真是。空氣中漂浮這一種異香,就像青澀的果子,在向世人昭告它即將到來的甜美。

  順著味道,公羊刁刁等人轉過身,看向唐佳人。

  佳人睡得十分香甜,并無異樣。

  只是那香味,似乎是從她的身體里鉆出,誘得人想要靠近她,舔舔她。

  公羊刁刁順著那味道,彎下了腰,張開了嘴,竟真得要舔佳人的手指!

  孟天青一把薅住公羊刁刁,呵斥道:“你干什么?!”

  公羊刁刁直勾勾地盯著唐佳人,道:“舔舔。”

  孟天青一拳頭砸在,罵道:“色痞!”

  公羊刁刁被砸得頭暈眼花,道:“我我我…我們當大夫的,嘗遍百草,舔舔怎就…就就…就…”

  孟天青道:“別就就的,就算你喊舅舅,也不行!佳人又不是草藥,你舔她,就是耍流氓。起開點兒,別逼我動手。”

  公羊刁刁沖著孟天青翻個白眼,罵道:“青瓜!”

  孟水藍問:“公羊公子,你能確定,那香味是從佳人身上發出的嗎?”

  公羊刁刁硬氣地道:“你你你…你們又不讓我舔,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孟天青道:“你死了那條心吧。”

  秋月白彎腰,靠近唐佳人,嗅了嗅。孟水藍亦然。其余人也沒有客氣,直接嗅了嗅。

  秋江滟和綠蔻出來吃飯,一眼看見幾個大男人圍著唐佳人,做出那等下流之事,驚得發發出一聲驚呼:“啊!”

  幾個正聞得上癮的男子,瞬間回神,互看一眼,慢慢直起身,同時看向秋江滟。

  秋江滟紅著臉,一扭身,跑回到屋里去。

  綠蔻緊隨其后。

  幾個男子,一陣尷尬。

  孟天青打破沉默,道:“這味道,確實是她身上發出的。離近了聞,那香味又散了。”

  端木焱道:“這香味,像青澀的果子,讓人垂涎欲滴。老子剛才,差點兒啃她一口。”

  孟水藍提醒道:“你聞得是腳。”

  端木焱硬氣道:“腳怎么了?!”

  孟天青道:“公羊刁刁,你說,這是傳說中的體香嗎?”

  公羊刁刁道:“應該是了。我不不不…不敢確定。這味道,我從不曾聞過。似乎有種迷幻的效果。但但但…但并不強烈。”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幾分迷惑之色。

  孟水藍對秋月白道:“站了許久,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的,讓人準備一些酒水給某等解解渴?”

  秋月白道:“有喜酒,喝否?”

  孟水藍道:“某說過,今天不是迎娶婚嫁的黃道吉日,你看,你這婚沒結成,反而成了笑談。你這喜酒,只能當烈酒澆澆愁。秋城主,下次再迎娶哪位姑娘,可要先請高人看看日子、合合八字才好。某有傷在身,真不宜陪你這般熱鬧。”

  秋月白道:“孟閣主再出門,也要先請高人看看。若再遇殺手,怕是沒這么幸運了。”

  二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公羊刁刁道:“說說說…說那么多廢話,阿嚏!”

  孟天青問:“你今天帶來的人是誰?怎還帶著幕籬?”

  公羊刁刁這才想起,華粉墨陪他一起來的,這會兒定是已經走了。他倒是不傻,知道華粉墨的身份復雜,戴著幕籬便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誰。于是,他道:“一個朋友。陪我來的。”

  孟天青警覺地道:“他不會也認識佳人吧?”喜歡佳人的人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再多添一個。

  公羊刁刁道:“都都都…都說是陪我來的。”

  孟天青松了口氣,道:“嚇死我了。還以為她又招惹了誰。”

  孟水藍嗤笑一聲,道:“她就是個禍害。偏偏,有那皮子緊、犯賤的,越是被她折磨,越是喜歡往上湊。”

  孟天青道:“哥,不許那么說你自己。”

  孟水藍道:“沒你這個弟弟。”

  孟天青感慨道:“你當初,就應該將我扔山上去,沒準兒,唐不休溜溜達達的,就把我也撿回去了。這樣,我就能陪著佳人一同長大。”

  孟水藍道:“對。等你長大后,嫁給唐不休,給佳人當師娘。”

  孟天青道:“哥,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孟水藍呵呵一笑,道:“求之不得。”

  端木焱道:“都閉嘴!老子耳邊好像飛著兩只蚊子,不停嗡嗡,甚煩。想一巴掌拍死!”

  秋月白道:“諸位,回吧。”

  孟水藍道:“夜來無事,陪你說說話,免得你寂寞。”

  孟天青道:“我從不睡那么早。”

  公羊刁刁道:“佳人今天有異,我我…我留下來,看護她。”

  端木焱道:“你給老子看看眼睛。”

  公羊刁刁:“我我…我不行,你你…你找別人看吧。”

  端木焱揚聲道:“你不行?!你不行被人稱為神醫?你不行要留下來看護佳人?你不行?你是不想給老子看病!”

  公羊刁刁磕巴道:“我我我…我被人稱為神醫,那那那…那是他們愿意叫,我還不喜歡聽呢!我我我…我看護佳人怎么了?解酒藥,還是會調的。你你你…你找我看病,給我客氣點兒!心情不好,不看!”

  端木焱磨牙道:“有沒有人說過,想打死你?”

  公羊刁刁道:“有。反正,你你你…你不是第一個。”

  秋月白干脆伸手去抱佳人,不再和這些人廢話。

  幾只抓子同時伸出,扯住唐佳人的衣裙。若秋月白執意將人抱走,其后果,著實難看。

  看看、看看,這些男子的心,多黑啊!

  秋月白微微皺眉,道:“放手。”

  孟天青道:“又不是扯你衣裙,你說放手,不管用。”

  秋月白道:“天已黑,風漸冷,你們想讓佳人生病?”

  孟水藍道:“今晚,不醉不歸如何?”

  端木焱道:“好!喝個痛快!”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我不會喝酒,不過,我可以看你們喝。”

  眾人一同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點頭。

  幾只爪子松開。

  秋月白將佳人抱起。

  孟水藍揚聲道:“秋城主,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禮,你做了哪樣?若真心待佳人,還請等她酒醒后,以君子之禮待之。依某看,這新房,就不要讓她住了。平白壞了她的名聲,不美。”

  如芒在背,秋月白的腳步微頓,終是將唐佳人送回到她曾住過的房間。

  唐不休已經不是問題,他需等佳人醒來,讓她親口道一聲無悔。

  此生無悔,嫁君無悔。

  已經贏得如此漂亮,理當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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