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命運
塞尼斯托沉默了幾秒，直到被哈爾催促他們必須快點的時候才回答。
“是武器大師，他鍛造出了能容納白光的武器，被白夜搶走了。”
季晨看向科魯加的方向，低聲自語：“居然又盯上白燈了嗎？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夜？”哈爾聽到一個陌生的人名：“那是誰？”
季晨：“那個當初殺了超人的，我的那個同位體。他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開始改變了作風，甚至對前路產生了迷茫。”
他的眼神中閃過幾分異樣：“這可能不是好事，他雖然有可能變的和我一樣，但我擔心他會變的更為瘋狂。”
哈爾明顯也想起了那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真的是你的同位體？而不是借用你的樣子？”
“因為當初一件事情的不同選擇，我的世界產生了分歧點。”
“然后他就變成了那個樣？老天，你之前的生活是有多危險啊？！”
“你傻了？之前我可是在刺客聯盟。”
季晨覺得和哈爾說不通，所以直接搪塞了過去。
“你們還是好好追上卡隆納吧，我要去科魯加了。比起那個叛變卻被感情鉗制的前守護者，我更擔心的還是沒有感情桎梏的那些。”
塞尼斯托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開口：“之前你說，只要搞清楚對方的目標以及執念，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那你呢，有著清楚明確目標的晨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動搖你的目標了？混亂的不止是他，還有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弱小啊。”
“當然沒有，怎么可能啊…”季晨恍然緩過神，嘴角輕輕上揚：“唔，謝謝。”
“哼。”
“正義聯盟？請問現在還有人嗎？有的話麻煩幫我傳個話。”
“請求援助，母盒傳送地點，科瓦德。”
“注：不要來任何人！情感光譜與七燈燈獸的力量你們無法抗衡！”
命運花園。
“第二次了。”盲人的靜靜地凝視著他：“闖入這里。”
“不歡迎？”
命運搖頭：“不是不歡迎，我只是不太想看到你。”
“抱歉，我不…好吧我也知道。不過說明一句第一次不是我，或者在你眼里，同位體都算一個人？以及我猜，那是因為找到命運的花園并不困難。”
白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的話罕見的帶了幾分遲疑：“抱歉，但我想知道，這一切的真實性。”
“這不是你的目的。”
命運說完后，卻不見白夜反駁，而是靜靜地在一旁專注的看著他。
命運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好回答：“在某些人眼里，一切都是虛幻，一切都是夢境。”
白夜立刻反駁：“但在另一些人眼里，眼見即為真。”
“你不是。”
“我不認為眼見為實，我想證實它的真實性。”
“如果花園也是假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能看到我的命運嗎？你看到我的到來了嗎？這難道證明我也是虛假的？”
命運：“…說說你現在知道的情況吧。”
他似乎頗為無奈。
“現在的情況？卡隆納用七燈獸控制了守護者，時差怪回歸綠燈中央能源電池，所有綠燈俠都被污染。”
“但有幾位綠燈俠曾經被時差怪附體，他們有短暫抗衡的能力，甘瑟用毀壞燈戒的代價，摘下了蓋加德納和凱爾雷納的燈戒。前黃燈麗薩·德萊克利用黑暗之書封印了塞尼斯托，青女一行人…哈爾喬丹逃脫了黑暗之書，卻立刻又被已經被視差怪污染的綠燈軍團追捕，而斯圖爾特在基里沃格犧牲被抓的情況下成功逃脫…大概按照時間來算是這樣的情況？”
命運見他已經說完，似乎輕輕頷首：“你有考慮過你自己在內嗎？”
“‘我’嗎？我倒是不難推測，唯一不清楚的是他現在到底在哪里。從了望塔出發，不，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時候離開了望塔。”
“我有刻意給他透露過一些地方的一些事情，他最大的可能是先去藍燈主星歐迪姆，然后我就猜不出來了。”
“我說的不是他，是你。”
“不是晨星？”白夜怔住：“是…我？”
“你之前問我，在我看到的未來中有沒有存在你，現在我可以回答，有。”命運的聲音古井無波。
“不，但，這怎么可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現在在這里啊？”
“你認為，命運之書本身不會被記載到上面嗎。”
“世人對無盡家族的接觸總是帶著恐慌的情緒，甚至神靈天使也同樣。”
白夜怔怔：“但他們的恐慌針對的其實不是無盡家族全部，只是你，或是還有死亡與絕望而已…我知道。”
“我們的本質只是規則，確實沒有什么令人恐慌之處，你自以為比世人更了解我們，甚至問出的問題都是虛幻與真實。但你又沒有蔑視，因為你把你自己的定位處在了他們之間。”
“你因為一時自認為的錯誤走上了自以為的歧途，自以為后悔已晚，所以做著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一切來讓自己清醒，但自以為越陷越深，直到懷疑這個世界。”
“但你有一個有趣的解釋，你過去的記憶，充足的證明了這個世界本就虛幻。”
“你仍在懷疑，因為你的記憶曾經被篡改。”
“以至于現在，你不敢去想你該做什么，只好來找我這個…志同道合么？其實我們并不相同。”
他合上書冊：“前面的那些，這是，你的心，書頁的原文。”
白夜沉默幾秒：“志同道合？我也沒發覺我對你的看法是這樣的啊…你要勸我做出選擇嗎？”
“我不會勸說任何人，命運從不是按我的意念編織，我也不會干涉任何事情。”
“呵…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
白夜冷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做到了，不會干涉任何事情啊。”
命運沒再回答。
“你不干涉任何人，甚至也包括了墨菲斯不是嗎？我還…”
命運頷首，很想表達一下無奈：“所以說，我是真的很不想看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