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疑心
勞菲的表情生冷，凝視著奧丁離去的彩虹橋最后留下的一個光點，但很快光點也已經消失，只是他的神情依舊在凝視著遠方。
恨意，屈辱充斥了他的頭腦，生存地被人入侵，寒冰之匣到了敵人手中，奧丁還在冠冕堂皇的說著什么避免造成更大的傷亡，但身為一個王死亡和尊嚴哪個更重要誰不清楚？
更何況這次的戰爭他有本來就內應在里面，勝利在望。
“想看看真正的上流社會出現在敵人的面前會是什么樣子嗎？”
海拉看著勞菲那恨恨的眼神，忽然開口問二人。
克拉克不明所以，季晨卻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表情有些復雜的看著海拉，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或許這樣也好…她心里還是想著阿斯加德的。
自從海拉的力量上升了一個檔次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待世界萬物，對待阿斯加德的看法有了極大的變化。
現世的北歐神話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不是認為在有內奸的情況下，冰霜巨人贏定了？”
冰冷寂靜的約頓海姆忽然被一聲嘲諷打破。
“什么人？出來！”勞菲手中冰錐突然增長，警惕的看向四周，但那道聲音卻就像出現在四面八方一樣，根本分不清人隱藏在什么地方。
“老朋友見面，你一直這么警惕嗎？”
海拉直接出現在勞菲面前，半飄在空中，黑色長發上揚為冠，墨綠色戰衣垂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中所有能看到的冰霜巨人。
冰霜巨人的部分想要上前，但更多的他們的瞳孔中居然流露出了恐懼。
“你…死亡女神？你居然沒死！”
海拉表情一瞬間有了些許變動，然后全全轉為嘲諷與說不清的悲哀。
“阿斯加德的人可是都把我的存在給忘了，最后記得我的居然是敵人，這可真是可笑。”
海拉的周身浮起幾十至上百柄黑色的利刃，上位者的語氣顯露無疑：“不過念在你還記得我的份上，給你一個臣服的機會。”
她的語氣銳利到了極致，也霸道到了極致：“跪下！”
言出法隨，縈繞在周身的死亡之力死亡之刃實體化為黑氣，無法抵擋的纏繞到了勞菲身上，數個冰霜巨人見狀舉起冰錐就要前沖，但每當距離勞菲一定程度時居然率先控制不住的膝蓋一軟。
超人身形一顫，但兀自強制著沒有行動。
勞菲的瞳孔紅到發暗，也努到極致，但他不知道，消失了數千年之久的海拉為何實力大漲到了這個程度。
“我實力提升的可不多，勞菲。”海拉輕描淡寫的敘述：“是你老了。”
季晨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海拉這是在報復之前嘲笑奧丁？
“無論阿斯加德也好，約頓海姆也罷…”海拉的眼神忽然變得深邃，眸子一瞬間變得漆黑深不見底：“白晝已失，黃昏將至，汝等高位生靈必將迎來末日！”
不知道冰霜巨人怎么想的，季晨是徹底懵逼了，這特么的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雖然我知道漫畫里你就是個中二過頭的反派，但怎么一瞬間覺得你和dc暗聯里的那個不知道叫什么的押韻狂魔有的一拼了？
海拉笑了笑，笑容中沒有冷意也沒有嘲諷，反倒是充滿了上位者的憐憫。
“無謂的打斗。”
拋下這一句，她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高臺之上，季晨面無表情的攔住了要離開這里回地獄的海拉：“好的，上位者我們見識到了，不過能不能告訴我，在那三年之內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無謂的打斗…你還是不是那個雷神三里的死神海拉？
“無聊的爭斗，沒有希望的掙扎，哪怕是神，在整片宇宙大千世界中也只是一群可憐蟲而已。”
“死亡女神，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這么做，地球外的戰爭或許我不應該插手，但就這個問題來看，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要盡力。”出乎意料的是，克拉克居然搶先季晨一步。
估計是怕了自己再說出什么刺激人的話來…吧。
“這個世界和那個并不相同。”季晨嘆了口氣。
“你要放開了說嗎？季晨？”
“什么…”季晨愣了愣，這是海拉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認為海拉能記住。
“我說，我們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嗎？這是你一直最喜歡的表達方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話音一落，空間門再次出現，海拉踏入之內。
季晨皺了皺眉，也跟著進去，但一進去就被一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半空中的死亡利刃抵住了脖頸，死氣增生，寒意逼人。
季晨沒有躲閃，甚至有余力揮了揮手示意剛進來看到這一幕的超人不要摻和：“打開天窗，你要說什么。”
“你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再害怕也要接近我，利用我，甚至不惜把你的死亡之力贈予不就是試圖借用我的力量來為你辦事？保護你的地球？你不在意我的瘋狂不介意我殺戮成性不就是為了在未來那些敵人們入侵地球的時候借力打力？”海拉的聲音變得凌厲至極：“你要怎么反駁，季晨？”
季晨一愣，無奈的表情一斂，整個人居然罕見的沉默下來，好像想說什么，但很長時間也沒開口。
海拉冷漠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破裂，但很快又凝固。
利刃緩緩的消失在空氣中，死意也在原地消失不見。
“你果然是這樣想的嗎。”
季晨無言，雖然如果反駁他有一堆的話可以去反駁，比如說，至少你現在并不殺戮成性，比如說，你并不瘋狂，比如說，是你先覬覦我的力量。
比如說，我甚至不以為我接近你是為了利用你。
但到底，初衷的確是為了哪怕保護的不是地球而是阻止諸神的黃昏，阻止你再重復雷神三的老路，那時候的遺憾。
說到底，這絕對是利用。
海拉沒再說什么，轉身再次劃出一個空間門。
“等等，海拉，”季晨忍不住叫住她，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咬了咬牙：“如果你想當阿斯加德的王，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海拉的身形一頓：“不需要了。”
“阿斯加德…既然注定要迎來諸神的黃昏，我之前前年的努力千年的期盼，就當作是和老頭子教導的這一身力量的抵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