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玉不琢,不成器?
克拉克沒那個心思嘲諷，記者身份時他想要的只有低調。
況且他現在還在處于居然真的到了傳說中的北歐神話的震驚中，來不及回神去理會被形容成普通人。
“不過既然都已經到了阿斯加德，咱們要不去到處逛逛？”看出來克拉克對這里的好奇，季晨左右思索地球那邊應該沒什么事就順口問道。
海拉深深的看了季晨一眼，沒同意也沒否認。
這貨絕對又琢磨著瞎搞事。
這次連同克拉克十分疑惑，季晨不像是那種喜歡看風景的人，留下來是為了什么？
見兩個人都沒說話，季晨就當作他們這是默認了，然后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看起來已經等了好長時間的人攔住。
克拉克抬頭，看看蔚藍色的天空，再看看滿是質疑的奧丁，一臉惆悵。
我就知道你留下來絕對有什么事，而且，目前看來我好像被無辜的拖下了什么水。
問題是他連什么水都不知道。
“這是你的目的？”海拉索性放開了問。
季晨攤手：“我猜，眾神之父這是在懷疑冰霜巨人是咱們放出來的，畢竟算算最有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中，除了咱們還有誰？”
眾所周知海拉一直想成為阿斯加德的王，但她被奧丁封印到了地獄，好不容易破封出來后直接主動到了親生父親加冕她的一個在她看來蠢到要命的弟弟，心情不爽搞點事破壞這不很正常？
或者說，你不這么懷疑豈不是更不正常？
因此季晨這話說的可是毫不客氣。
當著多個人的面直接撕破臉皮，饒是奧丁也差點臉黑一陣子，好在在上次的接觸就明白了季晨是那種喜歡把話說開的類型。
“不是你們干的？”
“當然，如果要阻止的話，你說作內奸去引進冰霜巨人來襲擊阿斯加德，你覺得對海拉來說可能嗎？”
海拉那樣的高傲性子，那樣在乎阿斯加德，哪怕是在諸神的黃昏時索爾洛基以及全部阿斯加德人都逃亡的時候依舊拼了命的去挽回。
為了加冕儀式而引來冰霜巨人？
能不能動動腦子。
奧丁聞言沉默，他知道季晨說的沒錯，這對海拉來說確實可能性不大，甚至是沒有，這完全不符合以死亡與榮耀為中心的海拉的性子。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還要來到索爾的加冕儀式上？
就像海拉對他的為人處世了如指掌一樣，他同樣也深知海拉的性子是怎樣。
季晨看出來奧丁的糾結：“或許她本來其實是有其他的打算，但中途冰霜巨人…”
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直接改口：“靠特么的為什么我連個不靠譜的猜測都要告訴你一聲。”
“反正，”季晨反應過來不小心報了粗口，立刻補救到：“內奸不會是海拉。”
奧丁再次沉默了片刻：“你知道內奸是誰？”
老狐貍。
季晨暗罵，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就篤定了有內奸，要是個不了解你的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冰霜巨人的來襲是因為內奸而不是因為巧合。
見季晨久久不答話，奧丁的目光又對上了一直不發話但是是他們對話中心的海拉。
海拉從見了他以來，就一直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來面對，無論他們說了什么，就算季晨不經意間的嘲諷也沒引起她的異動。
自從她和季晨接觸以來，或者是說自從吸取了異世界死亡女神的神力以來，他就越來越看不懂海拉了，不然也不會因為冰霜巨人懷疑到海拉這里來。
如果是之前的她，就算有能力逃離地獄，但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異動，只有等自己死了后才會出世。
但現在她不但提前出來不說，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并且潛意識里居然有種感覺，就算自己再去封印她她能逃給你看。
抓不住的，放棄吧。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嘲諷。
但他沒有生氣，這和氣度脾氣沒關系，是一個君王與一個僅在君王之下的法外者，和一個愧疚的父親與一個叛逆到極致的女兒有關。
多年未見的女兒心性大變，不知道是好是壞，自己現在有的只是擔心。
這時候忽的一片云飄來，季晨不知道阿斯加德原來還是有大氣層的，但是風推動它到來并且將海拉本身墨綠色的服飾染的更暗時，不由得相信擋住光源后無論任何都會變得昏暗。
奧丁疲憊的嘆了口氣：“海拉，你到底要怎么樣？”
季晨內心冷笑，是你到底要怎樣？
似乎是父親終于肯直視自己，海拉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好久，不咸不淡的說：“老頭子，你真的老了。”
奧丁的語氣沒有變化，他明白海拉在說什么：“是啊，我老了，所以我才如此急切的把皇位傳給索爾。”
海拉又一次嗤笑一聲：“他？至于我要怎么樣，我是沒什么統治阿斯加德的欲望了，或許那曾經是我奢望的，但自從你封印了我之后，自從我獲得了更高層次的死亡之力后，那個死亡女神掌控了的神域，但最后完全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現在我只想看著諸神的黃昏究竟是如何來臨。”
“諸神的黃昏…”奧丁沉吟。
“諸神的黃昏。”季晨也跟著重復了一句。
克拉克：“…”他是不是也該重復一遍？不然為什么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話說自己好像真的不該來這里一趟，什么忙都沒幫上不說，還被迫聽了一場家庭倫理劇，克拉克想不明白，為什么還能和自己的父母關系那么差？
放在自己身上，無論是親生父親喬，還是養父母，在他心中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都值得他付出所有的一切。
“在諸神的黃昏中，他不是救世主嗎？”
奧丁臉色復雜：“他是一枚琢玉，只是沒來得及雕琢完成，所以讓你們看笑話了，但我相信他…”
“其實笑話，才剛剛開始。”季晨忽然插了一句。
“什么意思？！”
“他們去了約頓海姆。”
奧丁一瞬間臉色很差，也沒打什么招呼也沒有責問，直接離開了這里。
“你好像有什么沒說完的話。“克拉克忍不住問。
季晨望天，因為不知道看哪里好：“其實，那個時候，索爾確實可以阻止諸神黃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