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來自地獄的交易
深夜，白宮。
“有入侵者！”
這幾個字讓寂靜的夜晚開始變得沸騰，數百名警衛持槍在白宮外圍，走廊內，各個科室內來回奔走折騰，但是那個入侵者的速度實在太詭異，并不快，但在子彈或是擦肩而過或是命中時，入侵者就像沒有實體一樣穿透而沒有形成任何傷害。
迅速的略過各個走廊，緊緊封閉住的門在他面前好像擺設一樣，不過不是穿透而是崩裂，這導致警衛也被這樣的情況嚇住而不敢過分逼近，甚至后來入侵者越來越膽大速度越來越快，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
總統辦公桌上，忽的一股冷風帶過，插上了一把沾血的刀。
季晨披著一襲黑色風衣站在總統面前，眼眸中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把刀，殺了史崔克。”
“他知道澤維爾的位置，十年前他綁架了澤維爾的半數學生，現在他綁架了教授，今晚他趁夜突襲了澤維爾，他死了。”
季晨一句句的陳述著，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就好像在閑談一樣。
“自從變種人暴露在公眾面前，他們總是盡可能的減少他們的存在感，甚至離世所居，幾乎消失在了大眾面前。”
“總統先生！”這時候外面的人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前。
總統并沒有被嚇到，反倒是他一聽這個年輕人的這一番話就意識到發生什么事情了，他揮了揮手示意警衛退下，保持了這里的安靜。
心里氣憤史崔克的同時面子上不得不“孩子，冷靜，史崔克將軍夜襲澤維爾這件事我們是不知情的，不要讓沖動毀了你們，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晨語氣不變：“我知道你不知道，因為他這么做自己估計也只是沖動下的做法？”
他放桌子上一個藍皮本文件：“我曾經窺視過命運線，史崔克的文件夾，這里面的內容除了哨兵計劃和提前一步讓藍魔鬼來威脅你外其余做法沒什么區別，嗯，轉基因提前出來了。”
最后一句很明顯語氣一冷。
總統翻著這本文件，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原本在二十年前哨兵事件和十年前天啟事件之后，本就對變種人就有還不錯的印象更是已經大大改觀，但沒想到…
他眼中已經溢出怒意：“我們確實不知情。”
季晨冷笑：“你不知情，不代表和他聯合的一些部門不知情。”
“什么部門？”
“你以為在你沒有許可甚至不知情的時候，他膽子是大到了什么程度，才敢擅自對付變種人？他當然有，盟友，政治上的。”
季晨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表情很是耐人尋味：“至于有什么盟友，能在你發現后震怒后還能保證他這樣的地位，想必也就那么幾個組織？”
想必也就那么幾個，想必也就那么一個吧？
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衛局。
總統臉色變了又變，對于這個組織他早就看不順眼太多，但忽然終于意識到眼前還有個外人在。
膽大包天但又憑借著一時間奈何不了的依仗的變種人。
他沉聲問：“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
季晨搖搖頭：“這只是順便，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觀測過時間線，本來是史崔克涉及藍魔鬼威脅你后，你才同意的發兵對付變種人，但是現在他明顯找到了更志同道合的組織。”
誰說是神盾局了？我說的明明是和神盾局相生相克的九頭蛇，你理解錯了可別怪我。
“我這次是來補上那么一票…補上那個威脅？”
總統驚了，他突然搞不懂這個年輕人的腦回路，雖然見面的方式有些尷尬，但這一連串話下來不是明擺著只是來談判，或者是告訴他史崔克的陰謀，以及殺了史崔克不是犯法是自衛？
把話說清楚了后大家和和平平的過日子不好嗎？怎么鬧了半天還是要威脅？
“總統先生，我想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我既然闖進了白宮自然知道擅闖的代價，哪怕有情可原？但可笑了，我自己都不認為我這么做合規矩。”
總統瞇起眼睛：“你是要宣你無罪？”
“我甚至不是為了變種人，如果真的是為了這個，那我似乎還沒告訴你我不是…靠，他們來的也太及時了吧。”
說話間，時間忽然像停止了一樣，數百名持槍巡邏警衛的動作停滯，連帶著辦公室門前的也同樣。
“晨，冷靜。”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兩人腦海中響起：“他們告訴我你離開了澤維爾。”
X教授沒提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反倒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很明顯的袒護之意？
季晨笑了笑：“放心，教授，我沒有對總統先生怎么樣的意思，老實說行兇威脅然后成為通緝犯什么的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白宮的人像沒看見我一樣，這不合理，再說了我又不是變種人，也沒必要一直待在澤維爾。”
“你不是變種人？”總統聽出了這句他早就想要對自己表達的意思。
又或者是說，他不是以變種人的身份來的？還是在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除了變種人還有其他超能力的人也同樣…
除了變種人之外的存在當然也不少，大都會的超人，中心城的閃電俠，又或是什么生化產物，還有一戰時期的一個短暫神秘出現神秘消失的人物。
“其實很多神話傳說都是有根據，都是真實的。”
季晨也不知是在解釋還是在自言自語：“我剛才和一個惡魔，呃，一個神做了個交易，我畢竟不是變種人，不可能做到那一點，離開這里后很可能直接靈魂去被收到地獄了，所以追殺通緝什么的對我來說真的沒什么。”
“也算是打了個警報，”趁著他們在思索自己所說是真是假的時候，又再次開口：“怎么說我也算是窺視過命運線，雖然有了極大的變動，但怎么說也可以做個參考？”
“這個世界未來，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各種各樣冒頭的特殊不問世事或是妄圖不凡的組織，再加上或是侵略或是友好的外星人，會非常精彩呢。”
“晨，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也不知道，澤維爾的生活很好，真的。但是這個世界，真的太難活下來了。”
“教授，謝謝你。”季晨打斷，他怕再說一句就真的不想走了。
該死的，本來打算交代一兩句就走怎么就說了這么多。
“無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個交易而已，我會在三年后準時回來。”
“那是僅有的平靜期，當然，哥譚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