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虧本的覺悟

　　行駛的途中，鋼骨檢查了一下手里的導航，發現司機并沒有繞路或者亂加價，心中頗為驚訝。要知道來這里之前，他也查了些關于哥譚的攻略，里面無一例外把這里描繪成惡魔和騙子生活的廢土。但現在親自來了，卻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丑陋的地方，甚至還會讓人覺得有些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呢。

　　比如此刻那位油膩司機，就很殷勤的打開了收音機，討好的笑道：

　　“聽你的口語，應該是華盛頓過來的吧？難得來一次這里，可千萬別錯過了最近好玩的事情哦！”

　　鋼骨聽著有趣，不由好奇的問道：

　　“哦？哥譚好玩的事情？難道是都市十大靈異現場格蘭迪的沼澤？或者是號稱被詛咒的印第安山？”

　　司機把腦袋搖個不停，很不屑的笑道：

　　“那些外地人編出來誹謗我們哥譚的，根本沒有什么意思！最近最火的事情，就是ABC電視臺搞得哥譚達人秀特別版，邀請了傳說中的神秘歌姬，跟進入復賽的超級新人進行比賽。最近兩邊都在不停給自己預熱，推出的歌曲層出不窮，而且都是頂級水準的好歌，就算放在任何音樂頒獎上都能出彩的作品哦！”

　　聽這個司機唾沫飛濺的介紹半天，鋼骨不由苦笑了下，開始認真聽收音機里飄出的音樂聲，同時補充了一句說道：

　　“好吧到一個地方，聽聽當地的獨有音樂，倒也不失為一種了解本地文化的方式.....唔？怎么這首歌沒有歌詞嗎？”

　　讓鋼骨驚訝的，正是幾天前周昊創作的新歌，取材于電影《放牛班的春天》，里面經典的二重唱（certopourdeuxvoix）。這首歌雖然只是哼唱，卻能最大限度的展示黑金絲雀的歌喉，同時也方便掩蓋其唱歌咬字等問題。（感謝五蠹大夫提供的曲目）

　　似乎很滿意鋼骨的驚訝，出租車司機得意的笑道：

　　“所以啊，這才叫做天籟，不用歌詞都能讓你賞心悅目，對了！接下來再欣賞一下那個神秘歌姬的歌喉....”

　　說著，又給鋼骨安利了一大堆兩邊歌者的音樂。以至于最后下車的時候，這個司機連小費都不要了，反而一個勁懇請鋼骨，到了比賽夜的時候，給神秘歌姬投票，那誠懇的樣子，直把鋼骨弄的苦笑不得。

　　話說這個時候，周昊雖然在阿卡姆瘋人院坐班，但是手頭上的事情卻沒有一件跟瘋子有關。

　　黑金絲雀最近一直都發憤圖強，很快就掌握了正確發音和演唱的技巧，如今的歌藝水平可謂是一日千里。但即使這樣，相比擁有千年歌唱水平的瑟西女巫來說，差距依舊大的可怕。

　　“講真的，如果你選的這個女孩，去參加新人比賽，那么全世界所有的比賽，都可以拿到大獎，但是....”謎語人尼格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直接說了出來：“我請了二十家專家機構，一致得出的結論是，相比神秘歌姬來說，黑金絲雀的唱功實在太過稚嫩，不可能比得過對方的。”

　　周昊苦笑著搖了搖頭，淡定笑道：“愛德，我的老伙計，你這評定費可算是白出了，任何眼睛沒瞎的人，都知道黑金絲雀唱功根本比不了神秘歌姬的，畢竟這丫頭才學了多久的唱歌啊？但是...音樂這種東西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其背后是一個龐大復雜的體系在運轉著。一首歌的誕生，需要作曲作詞編曲以及歌手等等環節的聯動，才能創造出一首完美的音樂！因此在我看來，歌手雖然很重要，但是卻并不是好歌曲的全部。”

　　其實周昊還有半句話沒有說，瑟西女巫何等精明狡猾的人物，這個賭博但凡有偏頗的話，根本不可能誘她過來下注，因此總體上來說，這個賭局從一開始甚至對瑟西女巫更有利一些。然而周昊也不是毫無勝算，畢竟他擁有另一個世界大量的音樂可以抄襲，在歌曲創作上擁有連瑟西女巫都想象不到的優勢。這幾天哥譚各大音樂板幾乎被黑金絲雀橫掃，新歌頻率極高，與之相對的就是海量的曝光度以及人氣吸引。對于只會唱老歌的瑟西女巫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

　　不過現在謎語人尼格瑪不僅僅是來吐槽這個的，他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告訴周昊。

　　“好吧，每次說這些你總有自己的歪理！但是還有件事情，恐怕要引起重視了！”謎語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厚厚的賬本放在周昊面前，嚴肅的說道：“還是你自己好好看下吧！”

　　周昊聞言拿起賬本，才打開第一頁臉色就變了，然后有些驚訝的望著謎語人說道：

　　“愛德，這個數字靠譜嗎？我們怎么虧空了那么多？”

　　能讓周昊失態的業績，可見是虧大發的節奏，不然憑借哥譚商業銀行下面的黃金，周昊都可以有恃無恐，如今這番驚訝，顯然已經超出了預期。

　　“哼！實際上我們旗下所有的業務，不論是月兔山莊的皮肉生意，亦或者是私酒勾當，都比之前的收入增加了百分之三十！”說到這里，謎語人尼格瑪停頓了一下，用手扶了扶眼鏡片，嚴肅的說道：“但是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比如說你一意孤行推出的那個低息農業貸款，就是一大筆錢，砸進堪薩斯州的農場里，這部分幾乎吃掉了我們所有的結余。”

　　這里就要說到周昊當初的一個決定，為了幫助超人的母親度過旱災，周昊大筆一揮在那里推行低息農業貸款，結果效果實在太好，使得當地農民紛紛借貸，一時間花出去的錢財有如流水一般，耗盡了周昊錢庫里的鈔票。

　　“我請理財師評定過，就算利息極低，但是出現賴債壞賬的風險極小，不至于虧本，甚至還能小賺一點呢！”周昊弱弱的說道，面對這個問題上，他總不能給自己的手下朋友們說，老子就是為了超人吧？

　　“問題是周期啊！拖得太長了，占用的資金又多，這會給我們的現金流造成影響。對于擴張以及進一步發展會有很糟糕的后果。”謎語人尼格瑪自從把才華用在其他地方，就已經是周昊手下的第一大管家，他說出來的話，經常都很有見地，周昊以及幫會上下都很信服這個廋高個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