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科博派此刻心情極為糟糕,看著一個糟老頭跟木頭傀儡唧唧歪歪的道別,只覺說不出的怪異惡心,恨不得馬上一刀把這兩家伙都給宰了。
但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如果說剛才那群打手,被企鵝人身手嚇了一跳,愣住了幾秒鐘功夫,那么現在清醒過來之后,馬上就有人圍攏了過來,朝著企鵝人就撲了上去。
“給我滾開!”
企鵝人大吼道,也沒顧得上傘尖上的三菱軍刺了,手指在傘骨的機關上一扭,那軍刺立刻和雨傘分離了開來。
只見企鵝人抬起雨傘,猶如抬著一桿火槍似的,指著沖過來的人群按下了開關。
傘骨里發出一陣金屬膛線特有摩擦聲,只聽砰的一聲,從傘尖的位置居然冒出了一團濃煙,火光四起,馬上就有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從指縫里淌了一地的鮮血,赫然是中了子彈。
眾人無不驚愕,想不到企鵝人的雨傘中還有這樣的功能,居然連機關槍都藏有,怪不得雨傘會那么沉重,畢竟槍管質量不行的話,是不可能連續發射那么多子彈的。
想想也是,企鵝人身為哥譚軍火大亨,別的東西可能缺乏,但是槍支彈藥絕對是綽綽有余的水平。
“剛才心里存了點慈悲,沒有要你的性命,但不等于你永遠有這樣的好事。”企鵝人怒氣沖沖的吼道,一把將腹語者從地上抓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喝到:“命令你的人退后,否則現在就就打爆你的腦袋!”
企鵝人到底還是比較冷靜的,即使怒火攻心,卻依舊本能選擇了對自己來說最優的解決方案。以其寄望斬首后壓服眾人,不如直接劫持疤臉來逼迫敵人退下,并沒有孤注一擲的殺紅眼。
在場的打手們不由有些心驚,他們人多勢眾,但卻還是被企鵝人殺了個對穿,甚至于自己家的老大直接被對方擒住,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只怕臉面都要被踩到腳底了吧。
腹語者老頭臉色蒼白,一副要嚇尿的模樣,旁邊的打手們雖然各個兇神惡煞,但是卻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以至于連企鵝人女助理攙扶著司機偷偷開溜都沒有注意。
如果說這里的人都失去了方寸,唯獨只有一個家伙還保持著冷靜。
稻草人自從疤臉要跟企鵝人單挑之后,就一直保持著起碼的沉默,但是眼神中的陰冷卻絲毫沒有減弱,更像是一條歹毒的響尾蛇,正在尋找目標可以攻擊的破綻。
他的沉默,成功讓在場所有的人,包括企鵝人都忽略自己的威脅程度,僅僅是把他當做一個出鬼主意的文弱師爺,并沒有加以留意。
“哼,果然到最后還是要我出手啊!”稻草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從懷里拿出了一根小巧的吹箭筒,朝著企鵝人肥胖的脖子就是一下子。
話說企鵝人正在警惕的尋找逃出生天的招數。但冷不丁脖子上一麻,整個人好像喝醉酒了一樣,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逐漸模糊起來。
“唔.....該死,這是怎么回事?”企鵝人心中驚疑,他的處境可謂極其危險,稍有不慎都會全盤皆輸,偏偏這個時候卻出現了這種狀況。
想到這里,企鵝人也管不了其他,索性硬下心來,照著自己的舌頭狠狠咬了一口,頓時鮮血直冒,滿嘴都是血沫子,看起來格外猙獰。
“哈哈哈,果然是個莽夫,居然對自己這么狠!”稻草人站在安全的距離,放聲大笑起來:“但是遺憾的是,你這種水平的疼痛,對于我的恐懼毒氣是毫無作用的,準備陷入絕對的恐懼之中吧!”
聽到這話,企鵝人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對方說的那種東西是什么玩意。畢竟此刻的稻草人還沒有出道揚名,就被周昊送去了黑門監獄,從作案到被捕,也就幾個小時的功夫。因此他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神經毒氣,就目前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名聲。
“就憑你這些玩意?休想阻撓我半分?”企鵝人惡狠狠地罵道::“只要疤臉還在我手里,不論什么幻覺出現,都不會擾亂我的心智!大不了一槍把這瘋子打死,看你們還能有什么辦法?不要小看我啊,老子的心智可是被無數苦難磨礪出來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搖得了。”
就在企鵝人叫囂的時候,遠在幾公里外的阿卡姆區。周昊正在悠閑的享受著自己在瘋人院里的閑暇時光。
“難得有這種聽不見警笛,不用出操,甚至不需要擔心出現什么危機的日子,還真應該好好休息一番呢。待會叫布麗姬再給我泡杯咖啡。”
周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自己電腦上的監控錄像,畫面里的哈利奎恩正在例行對病房進行巡視。
倒不是周昊是個偷窺狂人,而是對于哈利奎恩而言,他不相信僅僅因為提拔,就能讓這個女人把小丑忘記在一邊,說不定現在的恭順都是表象,這個聰明的女人也在等待時機,試圖接近到關押小丑的重癥病房去。
因此周昊并不打算掉以輕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桌子上的水杯沒來由出現了一道裂縫,莫名其妙在周昊的面前碎成了一堆。
“嗚?這是出什么事情了?真是不祥之兆啊!”周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自從獲得了大預言術之后,這項本來應該很牛的技能卻只能被動觸發,只會在有重大事情要發生之前,才會提供一些模棱兩可的征兆。搞得有些時候周昊變得杯弓蛇影,哪怕看到一只黑貓經過,都會懷疑是不是要發生什么倒霉事了。
這次杯子莫名碎成這樣,簡直就差把悲劇貼在腦門的節奏了。由不得周昊愁眉苦臉起來。
但征兆出現之后,具體是哪方面倒霉,就需要費一番腦筋了。周昊撿起杯子細細查看,卻見那布滿龜裂的地方,赫然畫著一只企鵝的卡通模樣。
“見鬼.....我怎么會買這么難看的杯子,嘔”周昊搖了搖頭嘆道,同時瞄了一眼電腦。
只見那電腦屏幕原本正在播放監控錄像的,幾乎眨眼的瞬間,立刻變成了另一番景象。企鵝人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出現在畫面里,而旁邊都是打手小弟,渾身是血的腹語者狼狽的從企鵝人腳下爬出來,卻沒見對方有絲毫的阻攔。
如果康斯坦丁此刻在的話,那么肯定對周昊的魔法境界表示驚訝。鏡面成像術本來就是他教給周昊的初級法術,需要用手傳導魔力,在可以顯像的地方,描繪出自己想看見的東西。這套法術連渣康自己都是半桶水的樣子,如今周昊僅憑借一個眼神,就已經在電腦上完成了這個法術,比那不靠譜的老師,不知道高明到什么地方去了。
“該死!這些黑手黨就不能消停點嗎?不知道爸爸我想休息幾天嗎?”
周昊無奈的捂住眼睛,心煩意亂的說到。但想到那不祥的征兆,最后只能嘆了口氣,站起身披上大衣,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消失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