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籌碼
雨果博士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昊，他很想知道接下來這個年輕人會說什么？究竟是在意聯手之目的？還是討價還價自己得到的好處？無論哪種結果，都將是他對周昊性格內心的解讀。
這個年輕人曾經一度讓他懷疑就是蝙蝠俠的真身，但后來種種高調的事跡，又打消了這個認知。畢竟蝙蝠俠已經夠出名的了，其真身無論出于什么目的，行為方式上都只可能是與蝙蝠俠相反的存在，以便打消人們的聯想。比如說要么極為低調，要么就是荒淫無度跟正義毫不沾邊，甚至是路邊的乞丐都有可能，但絕對不可能是周昊這種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哦成為夏普的競選搭檔？有意思，但我好奇的是，他就不能親自過來問我嗎？”周昊大刺刺的說道，同時有意無意的朝雨果翻了個白眼。
對于周昊的回答，雨果博士有些驚訝，這不是他設計中會出現的選項，甚至可以說非常的無禮，這不是他之前對周昊性格評估的范疇。
畢竟周昊不是那種喜歡輕易得罪人的家伙，跟洛布折騰了那么多次，都沒有鬧翻。
“額這個嘛，夏普先生忙于競選的事情，各種工作非常繁忙，所以....”雨果博士連忙解釋道。
然而話才說了幾句，卻被周昊直接打斷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聽說哈維丹特已經宣布獨立競選了，貴黨在治安方面，好像已經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選擇！除非有本事把戈登拉進你們小隊伍，否則在法務這塊地方，你們絕對競爭不過哈維丹特的！”說道這里，周昊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在哥譚，誰能把治安方面的事情搞定了，那么誰就能獲得最大的選票！”
雨果博士聞言哈哈一笑，四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了，才很認真的說道：
“周先生才華橫溢，卻長期屈居在阿卡姆一隅，實在太大材小用了，夏普閣下對這種不公正的現象非常不滿，如果他能夠競選成功的話，必定會將您提拔到更合適發揮才能的位置，給整個哥譚市帶來安定。”
聽到這話，周昊淡淡一笑，很容易就猜到對方的籌碼，既然都負責整個城市的治安了，很明顯就是警察局長的職務，但對于這種東西，似乎還不夠看呢。
“先生是來搞笑的嗎？”周昊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剛才你提到過一句話，說我是哥譚最年輕的總探長！”
雨果博士點了頭，靜待周昊下文。
“而洛布局長如今已經六十好幾了，就算再怎么想為哥譚發揮余熱，也沒有十來年時間可以揮霍的了！而我現在才23歲，只要不出現什么走錯路的意外，將來絕對的哥譚警局最有權勢的人，畢竟如今警長位置上有本事的人歲數都差不多了，有希望的接班者詹姆斯戈登也五十多了，沒有誰可以威脅到我！”
說道這里，周昊突然話鋒一轉，很嚴肅的看著雨果博士，一字一頓的說道：
“所以，你們怎么好意思用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來當做籌碼，驅使我為你們出力？是不是太搞笑了一點吧！”
短短一席話，裸的野心，外加對洛布總局長的不屑，以及那種絕對的自信，猶如浪花一般朝雨果博士撲來，讓這個心理學大咖不禁露出了笑意。
“我原以為周先生是個一個有冒險精神的人，想不到現在看來，居然會有按部就班，等待別人退休這樣的想法，真是讓人遺憾啊”雨果博士淡淡的說道。
“廢話，我大好的局面，何必跑去冒險，要是你們競選輸了，肯定會連累我在警局的處境，我何必要拿自己的飯碗陪你們浪呢”周昊不客氣的回懟到。
“你真的那么相信，自己可以不會犯錯誤熬到老局長退休？那等于是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了運氣”雨果博士針鋒相對的說道，他來的時候，夏普就只給了他這些籌碼，選舉本身就是不同利益團體瓜分勝利果實的游戲，眼下夏普能開出來的東西就那么一點。
“跟著你們才是風險”周昊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收益一點都誘人。”
周昊的話語已經幾乎是的暗示加碼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遇到的雨果博士，感覺并沒有什么厲害的地方，更像個普通的說客，既不出彩，也不驚艷。絲毫沒有那種可以揭穿蝙蝠俠的睿智。
或許這個混蛋在自己面前隱藏實力，避免引起自己的警惕吧！
就在這個時候，雨果博士卻站起身來，一副要結束今天談話的模樣，弄了周昊措不及防。
“周！世道變了，現在對于風險來說，不冒險反而更冒險！有時候人們要學會不斷像殘酷的現實妥協，才能完成自己希望的目標！”
“額？殘酷的現實？你說的是什么？”周昊挑起眉毛漫不經心的說道。
“無論我們如何欺騙自己，又或是給自己干的事情標注上了正義公平的時候，希望你也能記住，有些人不過是群還沒被抓的小偷罷了，甚至可以這么說，你我其實都是一類人。”
周昊心中暗驚，全程下來只有這最后一句話能展現出雨果 部分的崢嶸，但也讓他感到心驚不已，相比謎語人來說，猜謎語的時候確實很多，但不會在下班時候給你準備一些這樣沒頭沒腦神神秘秘的話語。
說罷之后，雨果博士不顧周昊的驚訝，徑直走了出去。眼見對方要走，周昊也沒有挽留。
雨果博士離開警局之后，迅速登上門外一輛黑色汽車，里面座位旁邊，赫然正是昨天晚上那個神秘女郎。
“談的怎么樣？那個叫周昊的家伙，一定對加入我們很感興趣的吧？”
“他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現在很肯定，哈維丹特的退出，背后絕對有周昊的影子”雨果博士老神在在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讓這個男人加入我們內部，可能會面臨徹底崩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