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馬戲團改革

　　既不用需要太多投入，又能賺錢...這樣的主意顯然很有誘惑力，扎塔娜想不出什么反對的理由，于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看自己的游說成功，周昊立刻成熱打鐵，繼續建議到：

　　“另外今天你的表演非常精彩，但是一個人撐下整個舞臺實在太辛苦啦，保持2個小時高強度的表演實在太累人了”

　　這話簡直說到扎塔娜心坎上了，但這個姑娘卻強撐起一個笑容，努力微笑的說道：“都還行，我能堅持的住....”

　　然而話一出口就被周昊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我不懷疑你堅持的勇氣，但....你桌子上的賬單卻撐不下去....今晚上來的人不少，中途卻走了11個，而收入還不到100美元，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事實上要想按這個數字維持下去的話，需要每天最少3場表演才行...你確定你能夠堅持6個小時的高強度演出嗎？”

　　扎塔娜沉默了，2個小時的演出時長已經耗盡了她體內的魔力，需要再次通過冥想恢復，因此堅持每天三場的演出量實在是太困難了。但她也知道，周昊的話沒有毛病，增加表演場次對于現在的財務狀況實在太迫切了。但即使這樣，這個女孩卻依然倔強的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我能堅持下來，下次演出我還可以挑戰一下同時騰空5只大象，一定不會讓觀眾提前退場的....”

　　周昊聞言失望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這不是把大象變上天的問題，傻丫頭!是應該考慮下節目內容的事情了....”

　　話還沒說完，扎塔娜就瞪圓了眼睛，很不高興的反駁道：

　　“節目內容沒有問題！我爸爸當年每次都這么表演，很多人都很喜歡看，孩子們甚至連續不停的買票過來參觀.....”

　　“那是你父親的時代了，現在呢？電視里的特效制作，已經進步太多了，別說是大變活人，漂浮大象在電影里的特效已經可以復活恐龍，時空穿梭，宇宙大爆炸了，同樣的視覺享受，繼續抱著十幾年前的老套路，是不可能堅持下去的”周昊也同樣針分相對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難度你有更好的辦法？”扎塔娜不服氣的說道。

　　誰知這個她認為足夠麻煩的問題，卻絲毫沒有難住周昊，只見這家伙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增加舞臺上節目的種類就行，不必全部是魔術表演，你手下那么多人馬，總不能都只干后勤的工作啊，完全可以挖掘他們的舞臺潛力”周昊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說讓他們上臺表演？學那些小丑似得扮丑丟人，這對他們不公平！”扎塔娜一眼就看穿了周昊話語里障眼法，直截了當的說道：“他們在生活中已經受到了夠多的白眼和歧視，你讓他們上臺等于是用他們的傷疤來取悅別人！”

　　“生活中的嘲笑是尖刀，但舞臺上的笑聲卻是對你扮演角色的嘉獎！你應該給他們一個展露的機會，同時也是給你馬戲團增加人氣和生意的機會”周昊強詞奪理的說道，他不否認扎塔娜的說法，畢竟原計劃就是用獵奇的方式來吸引客人過來。電視電影普及之后，走江湖的馬戲團就必須面臨轉型的問題，事實上任何這種買門票的地方，都必須精準定位在電視媒體受限制的空白地帶。

　　獵奇！無疑是滿足人類陰暗面需求的重要元素，周昊實在想不出，有那么多的畸形人在馬戲團里，居然不會好好利用一下，這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收留這些人，不是為了讓他們給我賺錢，只是要讓其有個健康舒適的環境，不要遭到歧視和虐待！”扎塔娜厲聲說道。

　　“但也剝奪了這些人出名的機會？難道你覺得他們愿意一輩子在馬戲團里掃大象屎嗎？誰不希望有個聚光燈照耀的舞臺，在上面接受鮮花和掌聲別的不說，哥譚就有一個凍齡癥的女孩，已經27歲了，但身材和樣貌都停留在6歲的模樣，但她過的可憐嗎反而成為了哥譚家喻戶曉的明星，大把鈔票拿著，還被稱為彼得潘夢幻島的公主！你難道不希望馬戲團這些人過上有錢的生活嗎？”

　　實際上周昊的話水分很大，那個凍齡癥的姑娘確實在哥譚走紅，但過氣以后，急轉直下的生活和嫉妒心使得她鋌而走險，成了一個反派角色。但這里卻被周昊故意忽略了。而同樣的，周昊也沒打算跟扎塔娜討論道德問題，這完全就是送命題的模樣，而是話鋒一轉，直接指責她斷送了那些怪胎成名的可能，反而站在了怪胎的角度說話，憑借周昊對扎塔娜的了解，這個心地不壞的姑娘，可以拒絕錢和利益，但絕不忍心傷害別人。

　　果然聽到這話，扎塔娜吃了一驚，愣愣的重復了一句：

　　“我....我....沒想過要阻止他們發展啊....”

　　周昊眼見時機成熟，于是直接掀開了帳篷的大門，只見外面烏壓壓站滿了各種各樣的畸形人，他們全都目光堅定的看著扎塔娜。

　　“聽聽你的人自己的心聲吧”周昊好整以暇的說道。

　　“團長大人，我們想登臺表演你就成全我們吧”在場的人眾口一致的喊道，聲音里蘊含著殷切。

　　眼見這種情景，扎塔娜驚訝的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拒絕的女孩（要不然渣康也不會從她騙到那么多錢），無奈之下，終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

　　頓時整個場上歡聲雷動，所有人的興奮的鼓起了掌，讓扎塔娜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而一旁的周昊，則心中暗暗好笑。實際上自己之所以大方請全團的人吃披薩，其實就是為了趁此機會悄悄串聯了一番，只不過他跟畸形人的說辭卻是，馬戲團銷量不景氣，扎塔娜每天還花那么多錢白養著他們，這實在是件不夠義氣的事情。畸形人雖然外表怪異，但一直感恩扎塔娜對他們的關懷，一聽這話很是著急，紛紛表示愿意為扎塔娜赴湯蹈火。

　　周昊眼見士氣調動起來，就拋出了自己的計劃，扎塔娜每天都是一個人表演，實在太辛苦了，我們受她恩惠，自然也應該分擔一些，于是慫恿集體找團長請愿，要求出場表演節目，從而分擔扎塔娜肩頭的擔子，從而可以將演出時間，從過去一天一場，增加到一天三場。

　　簡單說，無論是扎塔娜還是畸形人，心中都是為對方著想的善良心思，可是卻被某個家伙悄悄利用，從而達到改造馬戲團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