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滲透

　　話說待在馬戲團的日子，倒不能隨隨便便松懈下來，至少對于周昊來說，既然遇到扎塔娜，怎么可以白白錯過機會，不說趁機學習高深的魔法，至少也應該跟這個未來黑暗正義聯盟的女法師搞好關系。

　　而這種事情一向是周昊最擅長的東西，要說如何建立一個人的好感？可不能單純送玫瑰獻殷勤，那種方法太露骨，也就能欺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先拉攏你目標身邊的人，透過他們的嘴，把你的好傳遞到當事人的耳朵里。

　　因此秉承著這個原則，周昊這些日子一直在馬戲團里忙來忙去，看到誰在忙就過去湊上一腳，頗有些當年及時雨宋江的樣子。

　　誰知在混熟了之后，周昊赫然發現，這個小小的馬戲團里，倒還有不少來頭不小的家伙。比如說第一天見面跟自己大談屎尿屁的雙胞胎侏儒，居然是古早漫里的超級反派，號稱孿生雙煞，初次登場于1943年，外表矮矮胖胖，形象也是取材于《愛麗絲夢游仙境》。后來混的不咋地，淪落到跟瘋帽匠以及小丑手下打工揾食。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但在扎塔娜身邊，這兩個活寶被改名叫做潘趣和朱迪。

　　而另一個胸毛三尺長的女漢子巨人，同樣也是蝙蝠俠里面的反派，名叫大帳篷。最早登場于2007年，目前在新52也偶爾出場。穿著十分花里胡哨，但戰斗力超群。

　　這些家伙都有成為禍害一方的實力，想不到現在卻乖乖的待在扎塔娜的馬戲團里，從事各種清掃舞臺，洗衣服做飯的工作，不得不感嘆扎譚娜的本事，無形之中將這些未來的匪徒都降服了下來。

　　“哈？我們原本被丟在孤兒院里，可是那地方很快就面臨著關閉”雙胞胎侏儒哥哥潘趣說道。

　　“是途經的扎塔娜小姐收留了我們，還給我衣服吃的以及睡覺的地方”另一個朱迪附和著說道。

　　周昊點了點頭說道：“那么包括哪些長相比較特殊的人，都是扎塔娜一路上撿來的咯？”

　　“差不多都是吧，大帳篷是在另一家馬戲團贖出來的，順便一提，你是在哈德遜河邊撈起來的”雙胞胎侏儒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看來扎塔娜的癖好就是這個，幾乎是把她沿途遇到那些可憐人都救了起來，不管是溺水的倒霉蛋，還是畸形的怪胎，所有她希望能幫助的都受到了她的恩惠，但與之相對的是，馬戲團的經營越來越糟，眼看就辦不下去了。

　　原本就已經是夕陽產業的馬戲，早就面臨無人來看的窘境，而帶著這么多奇形怪狀的家伙們行走，任何地方的警員都不會歡迎這些怪胎入境，一旦有什么治安上的風吹草動，都會找上門來勒索敲詐。于是乎現在扎塔娜每到一個地方演出，只能扎營在最偏僻的位置，客人也越來越少，很是落魄。

　　想到這里，周昊不禁眼珠一轉，要是幫扎塔娜將馬戲團起死回生，恢復經營，那么如此大的人情，想來一定可以獲得相應的好處。而對于一個資產差不多百萬以上的周昊而言，經營的馬戲團簡直不要太簡單。

　　“話說我們都得到過扎塔娜小姐的幫助，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幫她分憂解難一些壓力才對”周昊循循善誘的說道，那兩個雙胞胎兄弟聞言雖然點了點頭，但很快面露難色的說道：

　　“我們哥倆當然不想吃白食啊，可是又沒有什么本事，平時只能幫馬戲團打掃廁所和舞臺，出些傻力氣而已，再多的事情也做不到啊”

　　眼見對方并沒有拒絕幫忙的意思，周昊心知有戲，立刻擺出一副笑瞇瞇的表情說道：

　　“這是什么話啊，每個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自己不得了的用處，充其量還沒有發現罷了，實際上只要你們愿意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印制一些海報，然后上街發放，這樣晚上表演開始的時候，好歹也能攬下些客人”

　　此言一出，雙胞胎臉色各有不同，朱迪倒是滿心歡喜，對于出外很有興趣，但是潘趣卻心有疑慮，畢竟他們這樣相貌體格怪異的人，在馬戲團營地這個小圈子里倒是相安無事，一旦去了陌生的環境，恐怕會有遇到各種難于意料的問題。

　　周昊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大咧咧的應承道：

　　“放心，外面有我會應付的，你們組織些人馬一起出發，就當是幫扎塔娜一個忙吧”

　　不得不說，馬戲團實在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至少在周昊看來，印制2000份的廣告單，少不得要去鎮上的打印店才行，誰知在雙胞胎兄弟的引導下，居然變戲法般拿出了鋼板、墨輥、油印架、以及蠟紙，手工開始制作海報。周昊看著新鮮，拿起印刷用的紙來，赫然是各大超市打折的宣傳單，背面空白的地方被裁下來用作底板，除此之外還有各個地方收集來的廢書廢紙，在這群畸形怪狀的人手里變成了最佳的載體。

　　“馬戲團開支緊張，能省就省吧，我們連鋼針筆都是用釘子磨出來的”雙胞胎兄弟洋洋得意的吹噓到，仿佛在顯耀自己不得了的作品。

　　周昊眼見那些殘疾的怪胎，用這些簡陋的材料印刷的飛去，心下好奇，也自己湊上去弄了一手，結果蠟紙墨油搞得滿手都是，就是沒有印出半個字來，連忙嚇得收手不干，轉而去幫待會要出去的成員上妝，盡量打扮成一幅滑稽搞笑的模樣。

　　“要想在這個瘋狂的世界，活下去，你就需要用滑稽和瘋狂才能麻痹自己，抵抗世人的目光。畢竟大家只會嘲笑穿錯衣服的正常人，卻不可能把沒穿褲子的小丑當白癡”周昊一邊給小兒麻痹癥的智障兒穿戲服，一邊念叨某個瘋子的說過的話。

　　不一會功夫，周昊就湊夠了一班子滑稽演員，然后把戲團里平時用的鐵皮鼓，長笛和廉價小提琴分發下去，一行人熱熱鬧鬧，吹鑼打鼓的朝鎮上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