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開始轟轟烈烈的匿名信事件,就在不知不覺間掐滅了。周昊‘自證’了他的清白,而哈維丹特率領警督處一上任就查封了八個非法酒窖,傲然成了最大贏家,風光無限。但警局內部卻看得分明,在周昊提供的情報用完之后,警督處的調查就陷入了停擺,甚至原先查到的線索也沒辦法深挖下去,原本一起特大案件,別說幕后主使了,甚至連起碼的上線都沒有頭緒。要不是那個叫康斯坦丁的家伙,找準了機會大肆宣傳,拉住了一幫不明真相的路人眼球,愣是炒作了一番,效果可能達不到這種程度。
而損失最大的自然是企鵝人科博派,六萬瓶酒可不是小數目,但作為當事人,企鵝卻絲毫沒有把這些損失當回事,每天該干嘛就干嘛,甚至開始插手接手黑面具遺留的地盤,種種跡象看不出任何事態發展的方向。
此時此刻周昊則遠離哥譚的漩渦,帶著睡覺先生一起,驅車前往郊外,說實在的,周昊有時候還真搞不懂企鵝人科博派的做事手腕,前幾天還劍拔弩張的關系,如今卻放心給了自己一大筆錢,全權委托來收購一家名為“金幣釀酒廠”的地方。據說這家酒廠已經30年歷史了,但是受限于資金緣故,一直都處于小規模經營。
現在周昊的任務,就是收購這家酒廠一部分股票,只有成為這家小酒坊的合伙人,就能肆無忌憚把私酒貼上合法的標簽出售給哥譚的市民和酒吧了。
“這次我們資金那么充足,要收購一家鄉下酒坊,簡直沒有更容易的事情了!”周昊滿不在乎的想到:“只要股份到手,就能從企鵝人手上交換到黑面具的銀行,這玩意才是真正賺錢的地方”
然而想法或許很美好,但過程卻格外崎嶇。待得周昊來到那家金幣釀酒廠的時候,卻碰上了一個軟釘子。渾身都是酒糟味道的廠主,瞪著醉醺醺的眼睛和通紅的鼻子,很不耐煩的拒絕了周昊的提議。
“不賣不賣,這里的酒廠是我祖先留下來的,從來沒有外人插手進來,就算你給我多少錢都免談!”酒廠老板非常干脆的拒絕了周昊的提議。然后惦著個大肚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連報價這種事情都懶得聽下去,完完全全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真是活見鬼了,這些討厭的紅脖子佬”周昊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然后吩咐睡覺先生說道:“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幫我打聽下這里的情況,我就不信哥譚這里的人,會有看到錢不想賺的哼!”
“打聽情報?這要往哪里入手啊?”睡覺先生一下就懵了,他打架砍人打盹算是強項,但這種打聽消息的細致活計實在強他所難了。
看到自己小弟這幅模樣,周昊再次感嘆手下人馬太少,到用的時候只能內部挖潛。實在應該出去找些不錯的人才回來才行。
“這種鄉里的有錢人,周圍絕對不可能沒有羨慕妒忌恨的,你去找些對這酒廠看不順眼的人問問,他們都很樂意告訴你關于這家酒廠的黑材料的,就這樣吧!”
說罷周昊驅車回城,找自己的心腹謎語人尼瑪格商量去了。
很快的,扎根鄉間的睡覺先生就源源不斷的匯報來了各種材料,除去雞毛蒜皮,隨地吐痰之類的信息,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家酒廠之所以經營那么多年不倒,主要是由于他們的位置非常特殊,占據了鄉間一處上等的泉眼,里面的水甘甜可口,用來釀酒是最佳的選擇。而酒廠老板仗著自己勢大,將整個水源都霸占了下來,原本過去這個村子人人都可以釀酒或者澆地,如今反而無法使用這塊公共資源,使得怨氣很大。
而狗頭軍師謎語人尼瑪格從網絡上獲取的信息則更豐富一些,這個嚷嚷著不賣股份的紅脖子佬,實際上已經聯絡了很多賣家和中介,試圖抬高自己的價格,已經有很多有實力的買主出現了。
“我黑客了這個酒廠老板的個人信息,不得不說這些鄉巴佬真是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密保簡單粗暴用了自己的生日,我三秒鐘就破譯了”謎語人尼瑪格得意洋洋的吹噓著,對于這一單周昊倒是很有體會,未來連美國國務卿阿曼達的電腦資料都敢竊取,區區一個紅脖子佬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直接說說有些什么大人物看中這破地方了?”周昊淡淡的說道。
“除了貝爾斯和角鯊頭這些老牌酒廠之外,還有加拿大的谷物公司和大都會的啤酒廠”謎語人尼瑪格推了推眼鏡,淡定的說道。周昊在一邊認真的聽著,這些酒廠和公司雖然強大,但還不是不能對付的問題,反正有企鵝人埋單,無非就多花點錢罷了。然而謎語人接下來的說的東西,卻讓周昊吃了一驚。
“還有凱恩財團也插手了此事!”
聽到這里,周昊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個酒廠老板如此囂張了,作為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凱爾家族,無論是實力還是財力都是哥譚頂尖的水準,雖然企鵝人科博派名義上也是屬于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家道中落,早就破敗不堪;拿出去連三歲小孩都哄不住,根本沒有絲毫昔日的榮光。而凱爾家族自打跟托馬斯韋恩聯姻之后,原本衰落的勢力頓時水漲船高,伴著韋恩這棵大樹,凱爾家族越發紅火起來,逐漸成為哥譚第二名的上層勢力,而且沒有人敢正面招惹他們,畢竟惹怒了凱爾家族,就等于是韋恩的敵人,在哥譚沒有人敢拍胸口保證自己頂得住兩大家族的攻擊。
“唔...有凱爾財團插手的話,這就難辦了....”周昊下意思的說道:“論財力,對方完爆現在的企鵝人,論實力,酒廠肯定也愿意跟大家族合作,既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還能擴大到上層圈子,換做我,無論多少錢也看不上讓企鵝人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