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欲望之城

　　事實上，美帝雖然是清教徒建立起來的國家，但在某些地方，女支院這種古老的行業，居然可以合法的開門營業。比如賭城拉斯維加斯所在的內華達州，這片沙漠般的土地上云集了20多家合法女支院，據說這里聚集了全美國素質最高的女支女。其中的月光小兔山莊更是聞名天下，包括前總統克林頓都喜歡去那放松一下。

　　而周昊拋出的提議，雖然聽起來非常驚世駭俗，但其實也是之前禁捕區的升級版，都是將女支女驅趕到一個可控制的小范圍中去，然后提供其庇護，收取高額的好處費。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是，一個是合法，另一個是非法。

　　“沒有法律上的話語權，我們做的任何折中辦法都會成為哈維丹特的攻擊口子，因此只能用合法的手段去改變眼前的局勢”周昊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這玩意合法，每個警區都能設立一到兩個，由我們警員負責安全，這樣從本質上既能監管那些四處流竄的站街女，又能減少XX疾病傳播，可謂是一舉兩得”

　　周昊的話只說了一半，絕口不提里面的收益分配問題，但在座的除了戈登是個老實人外，其他的家伙早就計算出了這里面自己能撈的地方。比如說既然負責妓院的安全，那么底層警員理所當然可以過去收錢，參考其他店鋪的慣例，每個禮拜500美元一點毛病都沒有。而屬于政府監管的地方，每個月的收入必須上繳三分之一給警局（另外三分之一歸市政廳），這樣一來警局上下都能吃到嘴角流油，還不用像現在這樣滿世界抓站街女郎。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種行當他們自己也可以申請開辦，到那個時候還愁自己不能賺的盆滿缽滿？

　　一時間原本對周昊不滿的家伙，都不坑聲了，都想看看周昊能不能把這個異想天開的主意實現出來。

　　“但這樣的主意，要如何才能讓市長同意并推行呢？”洛布對這些小錢沒有在意，反正手下人要是有的賺，總會留出一份給自己，他倒是不愁這個，反而更擔心如何在市政廳里過關。

　　“選票！只需要給他灌輸一些底層男性的意見，就可以讓他動搖信心，畢竟無論是禁酒還是掃黃，都是消減底層男性的福利！然后還有就是財政壓力，開辦XX的話，多少也能給他們帶來些收入”周昊侃侃而談道：“相信市長不會甘愿當哈維丹特的傳聲筒，每次落實他提出的東西，只會增加哈維的人氣和威望，對市長而言，反而要承擔這些事情的后果，相信他心里也早就對此不滿了吧”

　　相比周昊的演說，坐在角落里的戈登難得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倒不是他跟周昊的關系復雜。而是這些建議里面，包含了讓戈登無法拒絕的元素。比如說監管問題，所謂的禁止壓根就是蒙上眼睛假裝看不見罷了，哥譚的慌色產業一直到興旺發達，完爆隔壁的大都會。但這些產業一直處于地下黑暗之中，如果能處于哥譚市政廳的監管下，至少那些女支女可以定期檢查身體，防止疾病傳播。

　　而且更重要的是，周昊有一句話打動了他，警隊應該把力量集中在打擊刑事犯罪和重特大案情上，而不是整天浪費在追捕街頭女支女的勾當，哈維丹特這樣的做法，讓戈登頗有微詞。

　　事實上在漫畫和電影中，雙面人跟戈登的關系并沒有那么親密，諾蘭版蝙蝠俠中，哈維直接告訴戈登警局有內鬼，但戈登寧愿選擇相信自己的手下，也不愿意按哈維的意見進行清查。漫畫版里布魯斯韋恩一直都是哈維丹特的競選支持者和金主，關系比戈登要親密的多。換句話說，他們兩個在關系上，比同事要高一些，但卻離那種朋友的關系要弱一點。

　　就在哥譚警方難得內部團結的時候，事件的主角哈維丹特，也就是未來的雙面人，則正在幫他的當事人，一個沒錢繳納保釋金面臨監禁的失足女孩在打官司，他需要在上庭前盡可能了解這個行業，盡可能幫助眼前的女孩免予牢獄之災。

　　當然咯，這一切都是免費的。

　　“親愛的小姐，我不會問你為什么要做這一行，相信你會編出一大堆凄慘的身世出來，而且每個都不重樣.但我好奇的是，究竟什么原因，讓你一個禮拜內被抓到了三次！這已經超過了保釋的條件，很有可能會讓法庭做出對你不利判決....比如長達五個月的監禁”哈維丹特溫和的笑著，柔聲對眼前的女孩說道：“請一定告訴我實話，這樣我就能更好的幫你爭取一個不錯的結果！”

　　這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滿身的風塵之色，叼著根沒有過濾嘴的煙卷，大刺刺坐在凳子上，斜著眼瞟了哈維丹特一眼說道：“你能幫我免罪？”

　　“那要看你是否誠實”哈維丹特一臉真誠的說道，說實在的，在黑化以前，他是哥譚正義的象征，安于清貧，樂于助人，無私奉獻，志在打擊黑暗，也無愧為有別于黑暗騎士的光明化身。

　　“那好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現在不是滿世界都在掃蕩我們站街女嗎？晚上根本沒辦法開工”女孩抽著煙，眼神迷離的說道：“每天得在天亮之前就去碼頭，等那些夜班過來的司機，哦，上帝啊，那些男人真是又粗魯又邋遢，嘴巴上的胡子從來都不打理，有些里面還夾著面包屑呢但他們都很饑渴...你懂我的意思吧？”

　　哈維丹特靜靜的聽著，不時的在本子上記錄幾個單詞，隨口答了一句：“知道！那些送貨小哥都很孤獨”

　　“到十點以后，就只能伺候那些送魚的小貨車司機了，他們身上永遠有種洗不干凈的腥味，非常惡心，最關鍵的是那些批條客，他們永遠不會給你休息的機會，無論陪了多少客人，他們總會說，經濟不景氣了，還要多接一個才行甚至我們來了哪個，都要叫塞上海綿繼續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