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面具的困境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周昊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出來了。只留下扎斯一個人在屋里傻笑。

　　“各位借一步說話”周昊做了個手勢，招呼大家走到一個僻靜處，點了根煙遞給死亡射手，銅虎練武自律極嚴，周昊也沒有多此一舉遞煙給他。

　　“這家伙就是個變態，你打算用他來刺殺黑面具？這種難度實在太高了”死亡射手諾頓吸了口煙，很認真的說道:“實際上我就是擔心他的水平達不到暗殺的難度，至少目前來看，黑面具的安保已經趕得上一些小國家軍閥的水平，要想殺他非常困難。”

　　銅虎沒有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跟諾頓基本相同，他最近負責周昊的安全，很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殺人這種事情，倒不是我擔心的重點”周昊淡淡的說道：“關鍵是殺人之后引發的后遺癥才是關鍵，薩拉熱窩事件里，奧匈帝國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婦被塞爾維亞青年槍殺，原本只是奧匈帝國和塞爾維亞兩個地方的事情，但事情的發展卻逐漸演變成席卷歐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說道這里周昊看了眼周圍，沒有什么異常，才接著說道：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殺死黑面具的首要前提，就是不能把我們陷進去，簡單來說，不能讓外界知道這事情是我們干的”周昊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死亡射手說道：“你有女兒要照顧，銅虎的武館正在建設，我當然更喜歡做個無良警員，一旦牽扯到殺死黑面具，現在的安身日子也就到頭了”

　　周昊其實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黑面具一死，他手下那些高級干部，失去了束縛，必定大亂，而其他隊黑面具地盤虎視眈眈的家伙，也會趁機起來搞事，原本穩定的哥譚黑道勢力構成將被打亂，更糟糕的是，只要是想吸收消化黑面具遺產的勢力，都必定會打出給黑面具報仇的口號拉攏人心，如果說周昊他們一開始就暴露了身份，那么此刻就將為黑面具的死亡負責了，少不得面對如同潮水般殺來的黑道勢力，想想都覺得不劃算至極。

　　說到底，悶聲發大財確實是至理名言。

　　“選擇扎斯作為殺手的目的，就是因為這家伙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出是誰指使他殺人的”周昊最后總結到：“每次殺人，他都會用刀刻一條疤痕在身上作紀念，并且樂于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能耐，這種心態下，讓他去做了哥譚黑道有名的大佬，你說他愿意把這份榮耀交給別人嗎？就算被打死他都只會說是自己所為，絕不可能把這種揚名的事情，送給別人。”

　　聽到這話，銅虎和諾頓兩人低頭不語，似乎覺得這樣好像確實如此，但問題是，周昊好像從來都不擔心，如何越過層層安保，去刺殺黑面具呢？這貌似才是眼前最應該考慮的事情啊。

　　相比起周昊等人的熱火朝天，黑面具這里則是愁云慘淡，這個黑道梟雄第一次低下頭，規規矩矩的跟人講電話了。

　　“尊敬的法爾科內閣下，我是您虔誠的崇拜者，上個禮拜我還跟馬里奧（法爾科內親戚，貓少女的叔叔，）一起共進晚餐，我們兩個家族有極深的友誼”黑面具深知哥譚黑手黨黨魁法爾科內是一個極度重視家庭觀念的人，因此特意投其所好說著他愛聽的話。

　　“西恩尼斯，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么”法爾科內的聲音充滿了老年人特有的沙啞，但富有磁性，此刻他的話語就像聊家常一般隨意，可是里面的內容卻讓黑面具并不滿意：

　　“過去我跟你的父親關系匪淺，他是一個好人，按道理來講，好人的兒子我無論如何都應該關照，但這次先動手的人是你，劫持了企鵝人一輛運酒車，從而導致他整條走私線全被哈維丹特發現了，剛才這家伙還親自來到我府上拜訪你也知道的，科博派最討厭的兩件事，一個是阻礙他賺錢，另一個則是不尊敬母親的人，恰好，你這些都占了個遍。”

　　聽到這話，黑面具就是一肚子火，但偏偏又發泄不得，只能假裝聽不到法爾科內話里的諷刺，一個勁低聲下氣的哀求道：“從昨天開始，我手下23個粉檔，6個經銷商全部被人掃蕩了一遍...損失已經百萬美元了，也算是接受了教訓，你看能不能做個中間人，讓我可以和企鵝....和科博派開始談判，不然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就會演變成我們兩個幫派的殊死大戰，那么哥譚如今的安穩局面，豈不毀于一旦？”

　　黑面具到底還是有些能耐，算準了法爾科內的軟肋，這個老頭子制霸哥譚黑道多年，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創造了一整套的黑暗地下次序，如果黑面具和企鵝人真的開戰，那么無論輸贏，都會對眼下和平的局面造成影響，這是法爾科內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法爾科內猶豫著，一時沒有說話，狡猾的黑面具一見有戲，立刻加碼說道：

　　“自然不會讓您空著手去幫忙的，企鵝人那家伙不是喜歡賺錢嗎？我愿意把我手里的白粉走私渠道讓出兩條給他作為補償，而恰好之前我有在開發一個樓盤，最近手頭緊，捂著也不是辦法，不若勞煩大佬你代幫開發下，給我個成本錢就行了....”

　　好話說盡，口水費干，法爾科內終于答應幫聯系企鵝人了。黑面具頹然坐到在沙發上，心中窩囊的感覺不斷涌起，他跟企鵝人、布魯斯韋恩是同學，在過去來說，其貌不揚每天帶傘的企鵝人哪里會被他放在眼里，任何人怎么看都只會覺得，英俊瀟灑，家道殷實的自己，遠比企鵝人更像個人物，但一轉眼的功夫，怎么淪落到自己需要求企鵝人的地步了？

　　說到底，都怪阿卡姆分局的那幫廢物，提供給自己錯誤的情報，神使鬼差之下居然把企鵝人跟拉下了水，搞得自己處處被動，大把的人馬全分散在地盤上，防備遭到企鵝幫的報復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