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姬
能正面硬抗坦克穿甲彈的浩克被唐玖從身后一刀貫穿胸膛。
妖刀雙生滅卻快速的從浩克身上吸取能量。
浩克用無窮的怒火轉化出大量的能量，不止抵擋住妖刀雙生滅卻的吸取，還在試圖反擊。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凈，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張煜使用凈心神咒，布魯斯·班納讓強行清醒過來，逐漸由綠巨人退回成普通人。
唐玖也拔出雙生滅卻，沒有繼續攻擊。
“唐玖姐姐，你沒事！”
看到唐玖“沒事”，哪吒跑過來為在唐玖身邊，自幼沒有朋友的他喜歡張煜身邊的一切，也喜歡這個愛笑，愛給對他投喂的大姐姐。
“我沒事。”
唐玖右手拿刀，左手摸了摸哪吒的頭，目光卻沒有離開班納一秒。
變回普通人的布魯斯·班納與浩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狀態。
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再也沒有了之前狂暴的氣息，只剩下滿臉的哀傷，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唐玖手持妖刀則站立在他身前。
對于班納，張煜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如果唐玖想殺了他為自己報仇，那張煜也是全力支持的。
張煜當然知道浩克也是被人算計了，自己和布魯斯·班納都在別人的局中，但幕后黑手的帳要算，班納也不會被輕易放過。
不要說浩克只是一個意外，他也不想…之類的廢話。
這話跟受害者去說，去跟他們的家屬說。
以浩克的“拆遷”效率，從誕生到現在死在他手下的人絕對不是幾百，幾千這樣的數字，他們中有保家衛國的戰士，也有無辜卷入的平民。
永遠沒有人能代替一個受害者去原諒一個加害者。
如今的布魯斯·班納心中只有一片死寂。
他不在乎這些人會對自己怎么樣，在意識到自己的實驗失控，自己已經變成了怪物之后他就嘗試過吞槍自殺。
只是那時沒有成功，射進體內的子彈竟然又被自己吐了出來。
后來得知伊麗莎白還沒有放棄自己，但為了避免傷到她和別的更多的人，班納就一直一邊躲避軍隊，一邊研究自己，試圖恢復原樣。
雖然不能見面，但從那時起女友伊麗莎白就是他唯一的心靈支柱。
而現在，什么都沒了。
唐玖注視班納良久，而后收刀入鞘。
只是一個傷心人罷了，只是…
“你的力量太危險了，需要控制。”
“如果你們能做到的話。”
布魯斯·班納的聲音幾乎沒有什么起伏，他不太在乎自己的未來了。
無論是被殺死也好，還是被研究也罷。
都無所謂了。
伊麗莎白，或許很快我就能見到你了。
“求求你，求你救救伊麗莎白！”
羅斯將軍抱著伊麗莎白的尸體從遠處跑來，直接跪在張煜的面前。
什么將軍的威嚴，什么面子，在女兒面前，都不重要了。
如同大多數父親一樣，即使心中裝著對女兒滿滿的愛意但不會表達，默默保護女兒的同時卻又會因為理念問題和她時常有些爭吵，被誤解后不愿解釋并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平時的他與女兒的關系并不好。
他總是覺得還有時間，女兒長大之后就會理解。
如今，女兒的尸體擺在眼前。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不是這樣，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如果，他沒有看見唐玖“死而復生”的話。
“請救救我的女兒。”
羅斯將軍的聲音十分沙啞，那是一種看見了希望，又唯恐失去的聲音。
他與班納不同。
班納與浩克是兩個意識，兩者之間的聯系十分微弱，只有伊麗莎白這種讓他痛徹心扉的記憶才會互相連通。
班納并不認識唐玖，也不知道自己曾殺死過唐玖。
但羅斯知道，他在后方的軍營中看到了一切。
他親眼看到張煜是怎么讓唐玖“死而復生”的。
張煜此時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死人是無法復生的，唐玖也不是。”
張煜直言，他確實沒有讓人死而復生的手段。
伊麗莎白很無辜，很可憐，但今天死在這里的，誰又不無辜不可憐呢？
張煜確實做不到。
張煜沒有直說，但羅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玖現在并不是真正的活著，這個在他來之前就已經隱隱有所預感。
讓死人復生，那是只有上帝才做得到的事。
再加上張煜手下的那些魑魅魍魎。
這個可能并不難猜，之前他也只是抱有一絲幻想。
如今幻想破滅。
“即使不是真的復活也可以。”
羅斯的聲音中透著顫抖。
若上帝不能護佑眾生，我愿意侍奉魔鬼。
驅使妖魔鬼怪的張煜在羅斯這種信仰天主教的西方人眼里和魔鬼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魔鬼又怎么樣？
現在張煜是羅斯唯一的希望，無論是什么，羅斯都要試一試。
“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
張煜還想解釋一下，但立馬就被羅斯打斷了。
看到這種情況，張煜知道解釋是解釋不通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自己決定吧。”
招魂符。
子夜未到，伊麗莎白的靈魂還沒有離開肉身。
這張招魂符的意義是給予靈體一些靈力，讓普通人可以看得到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的靈魂在她的尸體上浮現出來。
“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
羅斯和班納同時叫出聲。
“父親，班納…”
張煜不想看她們的苦情戲，就和唐玖她們退到一邊。
今夜的事快要過去了，但這事兒沒完。
伊麗莎白為什么會出現在戰場中心？
為什么沒人阻止？
是誰下令開的槍？
喜歡在背后下棋是吧~
喜歡試探是吧~
喜歡當幕后黑手是吧~
我張煜要是不讓你全族死絕，你就不知道老子憑什么當這萬妖之主。
張煜通過心念對萬妖百鬼下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幕后之人揪出來。
“決定了？這是一條比死亡還要糟糕的路，你可能會變成任何妖怪，甚至不是人形。”
“決定了，我果然還是放心不下父親和班納。”
聽完張煜的話，伊麗莎白回頭看了看父親和班納，笑了笑回答道。
“還請大人成全。”
聞言，張煜也沒有多勸，與伊麗莎白簽訂契約后，反手將一張神秘符咒打入伊麗莎白體內。
伊麗莎白的靈體隨即開始改變，逐漸散發出強大的陰寒鬼氣。
等到伊麗莎白逐漸穩定下來的時候，她無論是靈體還是服飾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伊麗莎白變成了一幅身著紅色華服，衣著暴露，人首蛇身的模樣。
“從今天起，你的代號是…”
張煜轉過身，背對她。
“清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