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會,北美華人第一幫派,遍布整個美國,只要有華人街的地方就有它的存在,聽上去很厲害很唬人,其實不過是外強中干的渣滓。
上世紀的山河會確實很厲害,在對抗華裔歧視等方面也有不少功勞,可是隨著八、九十年代美國警方對山河會高層的大清洗之后,這個幫派迅速的墮落了。
如今已經演變成了窩里橫、欺壓同胞的毒瘤。
張鐵走進廚房拎著一袋垃圾走出來,對著老劉用中文說道:“老板,你看這兒還有沒有垃圾,相信我,我能幫你打掃的干干凈凈!”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只要老劉點頭,張鐵會立刻將這幾個小子揍成豬頭。
你丫山河會,又不是手合會,我怕你個球!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老劉對著張鐵罵道:“垃圾滿了不知道去倒嗎?我請你不是吃白飯的,趕緊去!”
切,演技一點都不及格,張鐵知道老板是在故意支開自己,得,老劉既然不想惹麻煩,張鐵只好提著垃圾出了門。
拐過街角剛將袋子扔進垃圾桶,突然響起的槍聲讓張鐵渾身一震。
“砰!”
“砰砰!”
出事了?!
張鐵一路狂奔,直接撞碎大門沖進了餐館。
老劉握著手槍躺在地上,胸口處的衣衫被殷紅的血液浸了個通透。
張鐵的身體頃刻間一片冰涼,他撲上去一手捂住老劉的胸口,一手掏出手機撥起了急救電話。
“劉叔,撐住,你不會有事的!”
老劉想要微笑,可是嘴里卻溢出了鮮血,他咳嗽了幾聲艱難的說道:“我老了!”
張鐵瞬間紅了眼眶,他嘶啞著反駁道:“瞎說!在校園里你這種大叔可是很受歡迎的!”
老劉終于笑了出來:“笨蛋,我又不是戀童癖。”
眼瞅著老劉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狂躁的張鐵抱起他就往外沖。
“吱呀!”
抱著老劉狂奔近千米,剛出華人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張鐵差點和趕來的救護車迎面撞上。
與此同時,一輛警車也趕到了。
“救他,快救他!”
一個女醫生領著助手從車上跑下來:“擔架、止血帶…通知醫院準備手術室!”
女醫生的專業讓張鐵稍稍的有了些安全感,正要陪著老劉上車,旁邊的警察卻上來攔住了他。
“先生,你不能走!我要了解…”
“滾開!”
張鐵哪有閑工夫和警察扯皮,伸手把警察給推開了。
或許是因為槍擊案的緣故,被推開的警察顯得有些緊張,他的手摸上了槍套,語氣嚴厲的喊道:“站住,把手舉起來!”
場面瞬間緊張了起來。
女醫生將老劉安置好后,扭頭對著張鐵喊道:“相信我,我會全力搶救他的。別搗亂,按照警官先生的話做!”
看著救護車內帶上了呼吸器的老劉,紅著眼的張鐵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心知幫不上忙的他緩緩的舉起了雙手。
這是艱難的一天,老劉被送去醫院搶救,張鐵被帶到警局錄口供。因為老劉十幾年前的幫派背景,該死的調查員竟然將案件歸為了幫派事件,簡直是胡扯!
幸運的是老劉撐了下來,子彈只是射穿了他的肺。
從警局里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站在路燈下仰望著夜空,張鐵的眼中燃燒著一團烈火。
如果我當時沒有離開餐館,老劉就不會出事!
低下頭盯著手掌上早已干涸的血液,張鐵咬牙切齒的發誓:tmd的山河會,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回到餐館的小屋,張鐵打開衣柜從底層拿出來一套衣服,橘黃色的布料,胸口處畫著一個圓圈,里面寫著一個繁體字‘龜’。
這套龜仙流練功服是當初張鐵獲得克林模板后心血來潮的作品,制作的時候他并沒有化身街頭英雄的念頭。
沒想到現如今要穿著這套衣服去報仇雪恨。
換好衣服,張鐵又跑到儲藏室翻出一個猴臉面具扣在臉上,這才轉身走進了夜幕之中。
這片地方的山河會屬于二流幫會,在華裔中耀武揚威,到了外面屁都不敢放一個。毒品、槍支等大生意壓根沒有資格參與,平日里靠小型賭場、拉皮條、剝削非法華裔移民來賺錢。
得益于老劉平時的吹牛打屁,張鐵對這一帶的山河會據點很熟悉。
半夜十一點,張鐵摸到了一個修車廠的附近。
這地方左邊是爛尾樓,右邊是小公園,空蕩蕩的非常荒涼,它表面上是個修車廠,實際上里面是個賭場兼妓院。
張鐵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往常的時候這里挺熱鬧的,賭徒、嫖客絡繹不絕,現在卻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
就在張鐵準備摸進去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套有些過時的衣服,手里拎著一個小包,臉上的表情非常惶恐,眼神卻又異常的堅定。
女人走到停車場的門口,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她深吸一口氣大聲的喊道:“有人嗎?!”
不多時,修車廠里走出來兩個人,當先一個不是別人,正巧是去餐館收保護費的紋龍大哥。
“喊什么呢?”紋龍哥看了女人一眼,不爽的道:“大嬸也好賭?這幾天場子歇業,改天再來吧。”
女人道:“我不賭博,我來找人。”
“找人?”紋龍哥面色一變,不耐煩的道:“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滾蛋!”
女人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神色哀求的道:“這是我的女兒,叫婷婷,她不見了,她朋友說她在這兒。”
紋龍哥瞄了一眼相片,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喲,這小妞我見過,你閨女是自愿來賺錢的,過幾天就會回家的,別鬧事,趕緊走人!”
女人聽聞女兒的消息哪里肯走,她一把拽住紋龍哥的衣服:“我女兒是好孩子,才不會…你們放了她好不好?!…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惶恐的女人從小包里掏出了一疊鈔票。
紋龍哥眼睛一亮,順手將鈔票奪過來,嘴上卻說:“這錢算是介紹費了,你女兒賺了大錢就會回去的,你回家等著吧。”
說完伸手一推,紋龍哥將女人推倒在了地上。
女人披散著頭發爬上來,死死的抱著紋龍哥的腿不撒手,嘴里苦苦的哀求:“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
紋龍哥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放手,聽見沒有?”
女人只是一個勁的苦求:“求求你,我女兒才16歲,求求你…”
“這是你自找的。”紋龍哥兇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弟:“你跟誰混的?眼瞎了?!”
小弟十分無辜的撇了撇嘴,然后二話不說掄起了手中的甩棍。
女人看著即將落下的棍子,眼神中全是絕望:“老天呀…”
就在這時,一道黃色的身影沖了上來!
“咔嚓!”
張鐵一拳轟碎了小弟的下巴,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扭斷了他的頸椎,鮮血混合著牙齒沖天而起,綻放出一朵腥臭的花兒。
紋龍哥見事不妙伸手就要掏槍,張鐵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腰上,紋龍哥的手連同手槍硬生生的倒插進體內,身體騰空而起飛出去三米多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女人驚呆了。
“想要女兒就聽我的,閉嘴,去外邊等著。”
女人雙手捂住嘴巴,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張鐵走到紋身哥的面前,用腳踩住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紋身哥活不成了,他的腰部和腹腔被完全破壞,整個人九十度彎曲就像一個破爛娃娃。
“呃…啊…呃…”
看著抽搐不停地紋身哥,張鐵揭開面具對他說道:“吉祥餐館的劉老板向你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