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眼神有些幽怨,像極了一個被始亂終棄的怨婦。
“咳,月球的風景怎么樣?”凌靈暗咳一聲。
“不怎么樣,雖然是第一次去,但我早就知道那里一片荒涼。只不過抬頭看地球的話倒是一副不錯的美景,只可惜待得太久,我還以為自己得一個人孤零零地飛回來了。”說話間,他眼神都不動一下。
凌靈嘆聲:“好吧,這次算我錯了,我欠你一次,”
托尼陡然浮起笑容:“很好,記住,如果我沒有主動說出讓你還我的話,你就一直欠我一次。”
“知道了。”
放下方才的不忿,托尼轉頭看向娜塔莎,笑容頓時更加旺盛,他邊向對方走去,一邊張開雙臂:“嗨,娜塔莎,真是好久不見。”
娜塔莎嘴唇輕動,隨后無奈地與他擁抱了一下,分開后才道:“我以為你會先質問我。”
“質問?”托尼很快回神,笑道:“當然不會,我很懷念你給我做秘書的那段時間,凌靈雖然是個特工,但他確實很有能力,我喜歡這樣的助手,因為他一點兒也不懂科技。”
“我聽到了!”凌靈在遠處喊了一聲。
托尼頭都沒回一下。
老板似乎學會記仇了。
凌靈搖搖頭,上樓回房。
關好房門,坐到床上,元神出竅,日游天地。
從紐約起飛,凌靈很快便抵達了距離此地最近的星宿基地。
新的星宿基地從外觀上來看更像是一艘龐大的太空飛船,因為它的縱深至少也是百米起步,這是為了配合九十九米深的陣眼。
基地中各類生活功能設施還算齊全,只不過一切都得軍團成員們親自動手。
元神毫無阻礙地穿透鋼鐵壁壘,徑直來到金并的辦公室。
微光閃過,凌靈現身。
金并立刻站了起來,上前道:“Boss,歡迎。”
凌靈抬手壓了壓,將神盾局組建新特戰隊的消息以及原由轉述一遍,又道:“你、伊凡還有小王三個人都去換個身份,要有清晰的過去和記錄那種,然后想辦法引起娜塔莎和巴頓的注意。”
金并點了點頭,“就我們三個,夠嗎?”
“別著急,飯要一口口吃,要是突然找到一大堆奇人異事,傻子都知道有問題。”說完,凌靈伸出手掌攤開,掌心放著三枚圓形白玉。“這東西你們一人一個,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樣貌,對了,搞得正常一點,別太奇葩了。”
金并頷首接過,沉穩的氣度讓凌靈看到暗自點頭。
雖是反派出身,但金并現在已經越來越有正派的風范,沉穩有度,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至少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
“瓦坎達什么情況?”
提及這個,金并眼神一亮,沉默著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口詳細說道:“瓦坎達的具體位置已經探明,和第一宇宙沒有絲毫差別,只不過那里的封鎖非常嚴密,我們的人雖然已經暗中完成布防,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現在只是保持觀望。不過對方的巡察手段不弱,好幾次我們的人都差點被發現,現在的監控點已經又向后撤了不少。”
“你們應該看不到里面?”
“沒錯,他們的科技水平確實遠遠超過地球上所謂的高科技,可惜了…”
金并搖頭嘆息,他當然不是為瓦坎達嘆氣,而是在可惜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發現這個地方。
瓦坎達的科技樹建立在振金之上,他們的每一份材料放在外界都價值連城。
不過誰讓人家運氣好呢,剛好坐落在一個龐大的振金礦上,想怎么發展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前提是凌靈對他們沒興趣。
至于現在嘛…
凌靈想了想,道:“全部撤吧,沒必要待在那種地方受罪,哪兒舒服哪兒歇著去。”
金并面露不解。
凌靈笑瞇瞇地道:“東西我們要拿,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等。”
振金,對凌靈最大的作用,一是由仙劍投影吞噬成長,但這部分的消耗想必也不會太過嚴重,現在的仙劍投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要的是質量,而非數量;其二,便是鑄造冥界之劍,這才是需求量中的大頭,一個瓦坎達不夠,加上第一宇宙的估計也夠嗆。
但振金卻并不適合作為冥界之劍的主材料,它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吸音鋼,實質上是完美吸收動能等外部能量存儲在己身內部,直到存儲的能量超過了它本身的容納極限之后,才會一口氣將其徹底釋放出來。
所以從這一點上看,振金更適合制造戰甲等防御類武器,而非進攻所用的劍。
況且,就算把振金當初成戰甲使用,那最好還要隨時注意一下它的耐受力,否則萬一它在某天超越了容納極限,那肯定一下就能把你和你的隊友包括敵人在內全部送進地獄。
振金在冥界之劍中的應用主要是外表涂層與納米戰甲的熔煉。
前者可以保證冥界之劍的堅硬度 ,又不至于影響烏魯金屬本身對能量的自由存儲與調用,而且振金涂層在超過容納極限后會自主脫落粉碎,上升不到爆炸的程度。再則,烏魯金屬是能夠被施加魔法的,魔法越強,烏魯就越強,并且它還能充當能量攻擊譬如包括劍氣在內的遠程攻擊手段的載體,與容納死亡規則與靈魂之力的冥界之劍完美匹配,所以,振金的效果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后者才是重點,用振金打造的納米版黑鳳凰戰甲,能夠保護某些玩家在弱小時不會被突如其來的危機直接碾壓致死,凌靈也會給玩家們安排一個戰甲磨損進度的監控條。
綜上所述,瓦坎達還能再和平一段時間,等到索爾大兄弟把二號阿斯加德的烏魯金屬統統搬過來之后,凌靈會親自上門去取。
念及此處,凌靈轉而又問:“南極有發現嗎?”
金并聞言頓時有些慚愧地低下頭:“目前還沒有,在第一宇宙我們已經探過了一部分,只可惜沒有找到那些東西的蹤跡,不過因為絕境藥劑對大家身體素質的提升,現在的探測進度已經快了很多,如果那里真的存在,我想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南極有什么?
不只有企鵝,還有一種與振金同樣性能特殊的金屬。
南極振金,反振金。
這種金屬的特性比較特殊,它發出的振動能夠使得周圍的金屬直接液化乃至粉碎,這種特性對振金同樣有效。
而且南極振金的儲量要比瓦坎達振金少得多,在偌大的南極大陸想要找到它的蹤跡本就不是易事。
“無妨,慢慢找就是,不必耗費太多人力。”
尋找南極振金只能算是順手而為,凌靈不需要這種金屬來承擔什么艱難的克敵制勝任務,他就是單純地想給仙劍投影加道菜。
金并微微點頭,繼而精神振奮,目光炯炯,聲音洪亮地說道:“Boss,大家的目標都已經清理干凈了,現在除了在外面前的隊員,還有六百多人隨時能夠為您執行任何任務。”
凌靈沉默了。
許久,他搖頭道:“閑著吧,沒事兒。”
金并面色一囧。
凌靈不禁笑道:“好了,別著急,這也許會是你們未來很長時間內一段難得的悠閑時光,再等幾個月,我帶你們去地球之外,讓你們親眼去看看這個紛繁多姿的宇宙,還有那些光怪陸離的事件,以及各個不同種族的外星人。”
“Boss?”金并倏地抬頭,驚喜自不必提。
凌靈再次點頭確認。
神盾局特工的攻略第一步已經差不多了,他不可能真的全身心投入到特工生涯當中,而且今后若是還有什么值得攻略的事件,再把它加上也就是了。
接下來,拿到烏魯,取來振金,鑄造冥界之劍,這是第一步,要想把冥界之劍大批量地投放到多元宇宙,僅憑目前凌靈的實力恐怕力有未逮,所以他需要一個大陣。
一個由二十八星宿大陣充當組成部分的超級大陣。
所以凌靈的腳步勢必要走到地球之外。
二號宇宙的冥界之劍玩家就一個海拉,他也得去看看自己這位得力助手不是?
旋即他起身道:“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金并忽地道:“等等,Boss,最近您的別墅外好像圍了很多人。”
凌靈嘴角一抽,“不用管,反正我也不回去。”
“不,我是想說,有一個女人每天都會過去找你,她好像認識你,很多媒體都想采訪她,不過她都拒絕了。而且…”金并說著,眼神驀然間閃了閃,隨后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一樣,垂著頭道:“而且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凌靈猛地瞪眼,金并仿佛察覺到了他的眼神,悄悄后退了幾步。
良久,室內傳來凌靈的嘆息。
“好吧,我知道她是誰了,不過還是一樣,不用管。”
“Boss,我明白…”
“你明白個錘子!”
“不,您先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某些媒體對這樣的八卦消息很感興趣,我已經讓手下去警告了一些媒體,但您可能也知道,這種消息在現在的時代很難真正封鎖,一旦傳開之后很容易影響到您的名譽,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跟您沒有什么關系的話,不如由我代您親自出手…”說話間,金并抬起粗壯的臂膀,以手成刀,輕輕向下一劈。
凌靈覺得自己有的時候看人還是太草率了。
這他娘的哪兒有什么正派風格了,光頭小眼大腦袋,滿臉橫肉,肉山一樣的身軀快把西裝都撐破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唉,別管了,聽我的,好嗎?”
看著凌靈不自然的笑容,聽著凌靈突然變小的話語,金并臉上扯出一絲微笑,放下手刀默默低下頭。
凌靈又是一聲長嘆,旋即邁步離去。
返回紐約,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凌靈剛出門便碰上了哈皮。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哈皮的傷勢已經徹底恢 復,他早已重新變成了斯塔克工業的安保主管,每天盡職盡責地檢查并提醒所有人帶上工牌,再多的投訴對他而言都只是一種另類的夸獎,所以佩珀面對投訴的時候也只好無能為力地苦笑搖頭。
佩珀的能力暫且不說,她能坐上CEO的位子,多半是靠的和托尼之間親密無間的關系。可她的關系硬,哈皮也不差啊,不說從龍功臣,至少也是個貼身太監。
為了不使托尼為難,佩珀只能放任哈皮,再說了,哈皮對于工牌的執著也并非是一件壞事。
可縱然是這樣,哈皮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不開心,他可以對天發誓,真的只有一點點。
“哈皮,早上好。”凌靈笑著打了聲招呼。
哈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后微微偏過腦袋小聲道:“早上好,凌先生。”
凌靈看著他的模樣忍俊不禁:“怎么?跟我生氣了?”
不說還好,一提這個,哈皮倏地轉頭盯著凌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是那么的信任你,而且你還是我親自面試招進斯塔克工業,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特工,而且跟那個女人一樣來自神盾局!”
凌靈搖頭道:“托尼沒有在意我是特工,所以你也不必耿耿于懷。”
哈皮沉著臉不說話。
凌靈腦中忽然閃過一絲畫面,他恍然道:“我想起來,娜塔莎好像在擂臺上摔過你,你是不是…”他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哈皮的表情已經證實了凌靈的猜測完全正確。
凌靈眼珠滴溜一轉,低聲道:“現在她是我的屬下。”
哈皮立刻挑眉。
“所以你要不要找個機會嘗試報那一摔之仇?”
哈皮立刻拍著胸脯大聲說道:“當然!我保證那天真的是我大意了,否則我只要微微降低重心,以她那樣的小胳膊短腿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凌靈認真點頭:“我相信你!”
哈皮很是受用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好,我果然沒看錯人,你雖然是個特工,但卻沒有像你的那些同事一樣高高在上的令人討厭,他們總是冷著臉好像每個人都欠他錢一樣。噢,對了,你還有個同事不大一樣,他整天都在笑,我見過好幾次,他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當然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純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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