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梅節操也不管下面炸鍋的記者們如此著急,大喊著請求提問,徑自轉身就走,留下雨果納奇斯在這里應付記者。
“請問,這是不是斯特蘭奇先生代表‘卡瑪泰姬’這個組織在威脅世界人民?”
“請提供更多的情報。”
“外空間來的怪物很強大嗎?數量和戰斗力如何?”
別高看了老美記者的節操,他們可不會管是否真的惹怒了卡瑪泰姬,反正什么樣的猛料能刺激報紙銷量或者關注度,他們就怎么來。
這些家伙看到梅節操找律師團打官司,還真以為梅節操怕了他們,會遵守世上的法律什么的。
梅節操對此表示——呵呵!
沒有任何回答,他就這樣消失在采訪大廳的側門后。
梅節操怒懟所有向他和復聯提出訴訟的家伙,無疑引爆了輿論,引發了世人最大限度的關注。
畢竟撇去華盛頓的九頭蛇搞事不算,紐約之戰和格林威治兩次外星人入侵,已經給全地球敲響了警鐘。
在很多有識之士看來,那更像是喪鐘。
一批以老美為首的新‘磚家’和‘叫獸’紛紛發表不同的意見:
“我們無法得知,宇宙里的爭霸是否已經激烈到這個地步。我在這里必須提醒大家一下,兩次外星人來襲,都沒有任何的警告或者交涉,他們選擇直接屠戮人類。這反過來證明了人類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如同人類看待螞蟻一樣。”
“一無所知的人們去圍攻地球的守護者,這是很愚蠢的行為。斯特蘭奇是不是守護者?當然是,在地球上最強大的美國陸軍敗退時,他已經在紐約之戰和格林威治證明了自己。我們把自稱中立,看起來也是如此的魔法師組織逼向對面,這絕對是不可取的,我認為各國首腦有必要壓制一下民眾過份的想法和做法。”
“自由的言論只建立在允許‘自由’存在的文明上。如果我們都死了或者淪為奴隸,那什么‘自由’和‘私有財產’都只是一個笑話。”
有贊同復聯,也有反論的:“但是,民眾的受害是確實的。除了我們無法寄去法院傳票的外星人侵略者,復仇者無視民眾生命與財產安全大肆破壞,也是事實。”
這些論調,很顯然影響到了復仇者們。
托尼屎大顆開著鋼鐵戰甲來到邁阿密。
他從戰甲里走出來,對著大廳里苦悶的復仇者們劈頭就是一句:“嗨!大伙,美國國會提出了一項動議,希望復仇者能像原先隸屬于神盾局一樣,重新隸屬于世界安全理事會名下。這樣他們就能以諸國聯合的名義,授予我們更大的權力,豁免我們不小心給人民造成的損失。”
“去他的安全理事會。自己內部出了幾十個九頭蛇成員,連個監察部門都不建立,回頭又想統治我們?”獵鷹山姆第一個發出反對的聲音。
寡姐臉色不好:“九頭蛇無處不在,連神盾局都…”
她說出了最大的擔憂,被官僚所控制的復聯,最后是否會淪為官僚的道具?
“對!”美隊左手托著下巴,食指點著太陽穴,中指橫在上唇前方,他顯得憂心忡忡:“如果真正的九頭蛇或者入侵的外星人在別的地方,我們卻被派往相反的戰場…”
“喂!你們也稍微考慮下我的立場啊!你們搞了破壞,賬單不是我啃就是斯特蘭奇啃…”
“夠了,托尼,沒看到布魯斯已經走了嗎?”寡姐懟了托尼一把。
托尼是情商偏低,不是智商,他當然知道老好人布魯斯是因為自己搞了破壞卻無法收場,一不小心就自閉了。自己想歪了什么,居然偷了一架匕首戰機跑了。
難受的是,那玩意別看小,居然還有空間跳躍功能。偏偏梅節操沒有任何追蹤的辦法,鬼知道布魯斯跑去哪個星球了。
如果是在綠巨人狀態下跑出去的,那就更糟,他去了銀河哪個角落只有天知道了。
對此,其實梅節操也偷偷吐槽,那真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這時候,一個聲音闖進來。
“誰也不啃!這種糊涂賬我是絕對不付賬的。”梅節操昂然出現在大廳門口,給予了復仇者們一種‘新希望降臨’的感覺。
“嗨!梅,你是現代人是吧?”托尼有點小著急。
“算是吧。”梅節操也不把話說死。
托尼走到梅節操面前,舉起右手食指,神色鄭重:“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對么?”
“所謂負責任,那是建立在關系平等的基礎上。你見過人類為屠宰場里的豬的生命負責任么?是說被滅的阿茲特克人要給西班牙征服者寄賬單?還是說美國要把所有國土退還給印第安人?”梅節操這個論調,就讓一群老美有點心里難受了。
“嗨!嗨!梅,這么說就有點過了…”托尼還想強辯。
大家都知道,這是歷史遺留的爛賬。
難道要給幾乎死絕,再也沒有純種阿茲特克的滅亡民族復辟?
還是說老美就不要了,給一群只會“哇哇哇”亂叫,拿弓箭和斧頭的印第安人占領世界上最強的國家?
梅節操的眼神里充滿了戲謔:“美國人也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強大的民族啊!”
這時候美隊站出來了:“好了,梅,別扯遠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在應對民眾的訴求’與‘繼續我們的正義之戰’之間取得平衡。”
托尼也來脾氣了,他叉著腰:“很簡單,復聯回歸受指揮的狀態。隸屬新的世界安全理事會,就算出了什么亂子,也是理事會的事。”
美隊提出了自己的反論,就是之前被九頭蛇滲透的擔憂。
托尼只能提出類似三權分立的那一套監測體制,而且把執行權擴大化。比如原來是幾個常務理事,現在擴大到至少20人。
“人越多,效率越差,你別忘了,我們在戰爭的緊要關頭。我們更需要效率。”美隊搖著頭:“而且,世界安全理事會原則上就是各國的政治代表。我并不認為有什么人能監控這么多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