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老大,好久不見,有什么事嗎?”
漁翁的情緒似乎很不錯:“鸕鶿哪,美利堅那邊的形勢現在怎么樣?”
張信皺了下眉,因為美利堅現在這個情況,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應該看得清清楚楚,這種事還需要專門問他嗎?
漁翁這么問,總是讓他有一種非奸即盜的感覺。
話雖如此,還是耐著性子道:“也就那樣吧,你平時不上網的嗎?”
“額,其實是這樣的…”
兩人正在通過對話,忽然間電話那頭一個略顯著急,似乎很不耐煩的女聲插了進來:“余處長,還是我來吧…”
張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因為從漁翁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并不喜歡這個插話的女人。
從張信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喜歡這種忽然間打斷別人對話的人,這樣顯得很沒有教養。
“鸕鶿,我是龍華新局的副局,你可以叫我方局,現在國內的形勢一片大好,但國外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非常的亂,甚至出現了超能力者竊取政權的事情,所以我們就想要到援助其他國家…美利堅那邊怎么樣…”
張信的心情一陣陣的不舒服。
自己國家的情況很好,那好好的搞生產搞經濟不好嗎?實在是閑得慌了,聯歡晚會它不香嗎?為什么要給自己找麻煩?!
“美利堅這邊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你們去援助其他地方就好了。”
張信覺得自己都這么明確地拒絕了,這個方局就應該有所收斂的吧,沒想到她還來勁了:“鸕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也要明白,此次全世界范圍的英雄事件你是始作俑者,我們華夏現在正在面臨非常嚴峻的輿論壓力…”
“那你的意思,全世界出現的這么多的英雄,都是我造出來的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張信毫不留情地噴了一口鹽汽水:“既然不是我造出來的,那你有個屁的輿論壓力?如果不是老子提前引爆了這個炸彈,等個十年八年,等英雄的數量自然增長到一定的數量,第三次世界大戰說不定就直接爆發了,然后人類說不定就滅亡了。頭發長見識短毛腦子的件貨…”
“你,你說什么?你這個人怎么罵人呢?你信不信我讓漁翁撤你的職?!”
“煞筆!”
張信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他依舊覺得憤憤不平,氣得飯都多吃了兩碗。
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漁翁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這次大概是因為身邊沒人了,漁翁的語氣當中多了一絲愧疚:“鸕鶿哪,不好意思,剛剛讓你受委屈了。”
張信本來很生氣的,可想想這老家伙的一貫做派,他便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于是氣便消了,當然只是消了一頭。
“行了,你個老不死的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能干這種賣國求榮的事兒?我不怪你…”
漁翁苦笑道:“鸕鶿,你悠著點…”
“龍華新局是怎么回事?他們招收的不會都是這樣的貨色吧!”
“當然不會,我們是兼收并蓄,各種各樣的人才都有,方芳副局這樣的算是鳳毛麟角。”
張信聽懂了,方芳這等香蕉人牧羊犬其實還是少數。
“那我就放心了,這樣吧,既然他們愿意來美利堅,那我不會攔著…嗯,這樣,你們想辦法遴選一下,既然他們有這個愿望,總不能攔著他們,先把他們選出來,攏作一堆,再把他們派過來援助美利堅吧。”
漁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可不能亂來。”
張信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什么都不用做,美利堅的亂局會教他們做人的…”
張信的心情已經平復得差不多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華夏雖然人杰地靈,但地大物博,泥沙俱下之下,出幾個不肖之人也是正常的。
犯不著著急上火。
“鸕鶿,如果美利堅真那么危險的話,你可要注意保護一下橘,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
“我知道的,老領導你就放心吧。”
兩人又說了些閑話,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不過張信心中的坎卻沒有那么容易過去,等蟬和橘回來,張信立即讓她們調查了這個方芳的背景。
等拿到此人的資料之后,張信有些驚呆了。
此人原本是一名大學教授,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美利堅的公民,但多次申請都沒能成功。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首先方芳是一名文學系的教授,并非技術性的人才。
其次呢此人一貫牧羊犬的嘴臉令人討厭,被人盯得很緊,也薅不到什么錢。
既不是技術型人才,也不是特別有錢的,那她就不符合美利堅的引入政策,所以多次申請居留美利堅而不可得。
本來這樣的人就應該就此沉寂的,沒想到這次她竟然因緣際會獲得了一些能力,據說她擁有著比較奇特的親和力,竟然就這么混入了龍華新局。
看到了此人的經歷,張信內心的殺氣就更加的凝重了:“你們聯系一下龍華那邊,最好是解放局那邊也聯系一下,讓他們把這些人好好安排一下,讓他們來美利堅玩一玩吧。”
橘小心地道:“隊長,你想干嘛?你不會又想殺人吧,這可是違反規則的。”
張信無語了:“我是那種人嗎?”
“呵呵!”
呵呵你妹呀!
橘大概覺得這個樣子不好,所以補充道:“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既然喜歡美利堅,那大家好聚好散嘛,改天我找一下希爾,給他們開綠燈,讓他們在美利堅永居好了。”
蟬從旁邊幽幽地出聲道:“這也是違反規定的。”
張信惱羞成怒地道:“我知道呀,問題是這些人為什么成為牧羊犬,就是受到了方芳這種煞筆的惡意引導,但他們身在華夏的時候,中間至少是隔著一層的,總要讓他們近距離地接觸一下嘛,說不定他們就幡然悔悟了呢!”
“我覺得你是在狡辯。”
張信翻了個白眼,有些惱羞成怒地道:“行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