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羅杰斯還對這個世界有什么感知的話,那唯一的感覺應該就是冷。
從肉體到心靈,從心靈到靈魂,都是無盡的寒冷。
即使在潛意識深處的夢境當中,他唯一的感覺還是冷。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走遍了整個世界,踏遍了山和大海,就想要尋找一處溫暖所在,然而他所見到的就只有無處不在的寒冷而已。
最終他放棄了,將自己舍棄在冰天雪地當中,看著自己被凍成了灰燼,慢慢地死去。
一次,兩次,無數次!
然而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凍死之后,他卻忽然間發現夢里的雪開始融合了。
他漸漸地感受到了一絲熱氣。
最終熱氣越來越多,夢境里的雪也漸漸地融化。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顆狼頭。
綠色的眼睛,張開的呲嘴獠牙,都讓他感覺倍感親戚。
這大概還是一場夢吧,只是夢的主題從寒冷變成了狼吻。
就算是在夢里,他也想要躲開狼的撕咬,然而他的身體并沒有完全解凍,他雖然能睜開眼睛,但想要動起來,卻還需要解凍得更為徹底些。
很顯然相比于生吃,這頭狼更喜歡凍肉。
在羅杰斯充滿恐懼的目光當中,這頭狼一頭咬了下來。
只是還沒有咬實,狼的腦袋忽然間停止了撕咬,只是繼續張開著,然后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再然后,狼的腦袋掉了下來。
一個亞洲人站在狼的身后,朝著他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史蒂夫羅杰斯,你不要怕,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羅杰斯便想:“這次的夢境還挺豐富的。”
張信并不知道眼前的美隊因為昏迷太久,而且并不是神盾局的人通過比較溫和的方式,緩慢地將他喚醒的,而是暴力摧醒,所以他的精神現在很不穩定。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蘇醒了。
不過張信并不擔心這個,因為在他看來,讓美隊在比較迷糊的狀態下看到自己,這樣其實更容易培養期互相之間的依賴和信任。
要不然他何必要讓瑟琳娜清空自己的基地,然后還把狼人給吸引過來呢?
所以他當即拿起美隊的盾牌,扔在美隊自己的背上,然后將軟軟的美隊扛起來往外就跑。
他進來的時候是潛行進來的,所以沒有被發現,現在背著一個人,目標一下子就大了。
而且整個吸血鬼基地一個吸血鬼都沒有,只剩下了一個美隊,現在美隊都要被搶走,這些狼人瞬間就發狂了。
張信也不是第一次與狼人打交道了。
以前他實力稍微弱一些,殺狼人還需要講一些策略,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直接扛著美隊,甚至連躲閃都不躲閃,一路揮舞著承影劍,不閃不避一路向前,只要是敢于擋在他面前的這些狼人,沒有一個能抗住他的一輪攻擊。
看著他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殺著狼人,羅杰斯忽然間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曾經身經百戰,自然不會分不清這個,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蘇醒了。
他心中如此震驚著,同時看向張信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驚異。
這個人真是太厲害了,就算是亞瑟王重生,劍法也不過如此吧。
忽然,羅杰斯感受到了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他扭過頭一看,然后看到一頭至少兩米高的大狼人,忽然間猶如一頭熊一樣沖了過來。
它沖鋒的路上有不少的普通狼人,卻全都被它裝得斷手斷腳,凄慘無比。
羅杰斯忍不住想要大吼,然而現在的他還沒有完全解凍,根本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擔憂不已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場景出現了,背著他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劍直接插在地板上,然后瘋狂地沖向了這頭狼人,然后一拳砸在了狼人的下巴上,將其砸暈了過去。
之后他忽然間回頭,拿起自己插在地板上的劍,一刀砍下了這個狼人的腦袋。
這個大型狼人一旦倒下,其他的狼人便全都變作了鳥獸,很快就散干凈了。
張信也不追,只是扛著美隊,緩緩地走出了吸血鬼的基地,走進下水道,然后慢慢地走出了地下。
他扛著美隊走在大街上,那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
畢竟在這個世界,美隊的聲望那是非常高的,美利堅將他作為烈士在宣傳,到處都是關于他的主題公園,博物館之類的東西。
民眾的認知度自然也就更高。
在這樣的前提下,張信背著美隊在街上走,自然會引起許多人的遐思。
不過大概率是被當成了行為藝術,所以一路上竟然沒有人出來阻止他。
被暖洋洋的太陽曬著,美隊很快就完全解凍了,他的嘴巴終于是可以說話了。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從理論上來講,美隊已經死了幾十年了,張信是他的陌生人,這個城市里所有的景象,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我叫張信,是聯合國安理會的議員候選人,這里是美利堅…自從你與紅骷髏的同歸于盡之后,很快我們便獲得了勝利,這之后美利堅成了世界最強的國家…社會發展太快了,你會覺得陌生也很正常。”
美隊繼續道問:“那你知道我怎么會出現在哪里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據我說知,你在南極失蹤之后,是神盾局的人把你從南極找到的,之后神盾局的人試圖把你解凍,不過解凍的過程中你被偷走了,結果他們到處找你也沒有找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狼人被你擄走被將你隱藏了起來。”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其實也沒什么,這世上有人類,也有吸血鬼和狼人,特別是狼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所以只要有閑暇時間,我都會想辦法狩獵狼人,我也是意外發現你的蹤影的…”
美隊忽然間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與你的功績相比,我做得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還有,很抱歉,剛剛懷疑你的用心。”
“你不用道歉,你會覺得遲疑也很正常。”
美隊忽然間道:“其實,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張信“如夢初醒”:“啊,你說得對…出租車,等一下…”
他招了一亮出租車,把美隊塞進車里,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這才道:“師父,送我去唐人街的阿布川菜館。”
司機是個黑人:“ok,你坐穩了,馬上就到!”
“張先生,你要帶我去哪里?”
張信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我看你身上寒氣挺重,我帶你去吃點火鍋…變態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