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衛風和楊無澤趕到無名小鎮的時候,距離災難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一天半。
小鎮外林林散散有一些人駐留,其中大部分都在流淚悲傷。
在旁邊的沙漠里,有一大片刺目的白色。那是尸體被人用布蓋好,全部堆放在一起后形成的純白奇觀。
楊無澤進去與這些人交涉一番,因著他是個議員,工作人員還是很給他面前的,冰冷的表情變得生動了一些,唐衛風也終于能看到他在世上唯三的三個親人了。
他們就那樣隨意地擺在尸體的海洋當中,當打開白布的瞬間,這個年邁的老人終于經受不住打擊,癱坐在地上發出了無法抑制的哭嚎聲。
哭完了以后,他一一看完了三具尸體,然后喊人來準備將他們拉走。
“抱歉,你們不能帶走他們。”
在楊議員重復了兩遍問題之后,這個工作人員才不清不愿地道:“放你們進去已經違反規定了。他們可能是在隕石的撞擊中喪生的,身上可能帶著外星生物的病菌,所以必須要經過徹底的消毒才能放出去。”
“徹底的消毒是什么意思?”
“高溫消毒。”
唐衛風忍不住后退了好幾步,他知道高溫消毒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必須要火化之后他才能帶走他們。
這里全是荷n實彈的守衛,即使是楊議員也沒有辦法,只能放出兩句沒什么營養的威脅的話,然后拉著唐衛風回到了外面。
唐衛風老淚縱橫地道:“賢侄,珍珍是你的發小宇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你一定要幫忙啊。”
“唐老,不是我不愿意幫忙,實在是沒辦法。我剛剛打聽過了,這里一個幸存者都沒有,你看看那個小鎮的損害程度,一個幸存者都沒有你信嗎?你再看看那邊那群黑衣人,他們可是神盾局的人”
美利堅是財閥社會,對于平頭老百姓來說是絕對保密的東西,對于混入了上層社會的人來說卻算不了什么。
楊無澤其實也不知道神盾局到底有多牛筆,他只知道這些人是他絕對惹不起的。
他惹不起的,唐衛風也惹不起。
“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而已。”
“不是說了可能是隕石撞擊嗎?”
“隕石撞擊會把他們三個人攔腰斬斷嗎?”唐衛風只覺得心中珍珍鈍痛:“他們的上半身傷口上全是細沙,說明他們被斬斷之后落在了沙漠里,但是他們的下半身,卻焦糊了,怎么看都像是被火燒過,或者是被雷劈過了 雖然車找不到了,但我敢肯定他們是在車里被一把巨大的刀劈成了兩半,一半飛了出去,剩下的一半留在車里,然后車遭遇了雷擊。
你看看,你看看這座小鎮的樣子,什么樣的隕石會造成這樣的傷害?哄鬼呢?!”
楊無澤也無奈了。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不對勁,然而誰也沒辦法,你沒看到其他的死者家屬都很安靜么?
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唐老,你就別折騰了,接受現實吧,實在不行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兒,我給你養老送終。”
哈哈!
時隔一天半,唐衛風再發狂笑,心境已完全不同。
“你一個祖宗都不要了的玩意兒,讓我相信你會給我養老送終?!都是千年的王,你跟我玩什么聊齋?”
楊無澤的臉漲得通紅。
這世上大多數的人,批評起別人來頭頭是道,但若是別人因著事實說自己一句,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
“看在你過往對我很好,也念在你痛失親友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今天太不冷靜了,所以我們改天再談吧。”
說完他三步并兩步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接著油門一轟,狂沙飛舞,整輛車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飛了出去,乍然遠去了。
飛舞的狂熱撲了唐衛風和楊無澤的司機一臉。
坐在駕駛席上開著車,看著車后鏡里的唐衛風和自己的司機,楊無澤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還好還好,終于找到一個機會逃脫了,跟神盾局正面沖突,他瘋了才干這樣的事情呢。
死的又不是我女兒我外孫,憑什么我要把我的前途都賭在上面呢。
啊!就算是我的女兒我的外孫嗯,楊無澤想了想,覺得身為一個大人物,播種能力還是很重要的,也許以后可以考慮不帶盔甲上陣廝殺。
然后生出來的孩子不能放在一個地方,最好散落在各個州,不,還是不安全,也許可以考慮在非洲放幾個。
私生子也是子嘛。
風沙中的唐衛風無限蒼涼,不過卻不覺得氣餒,
這些年靠著明里暗里為難華夏同胞,他結交了多少大人物,現在應該是讓他們回報的時候了。
他開始打電話,每一個電話打過去,對面都會與他親切地交談,但是一提到沙漠里的災難,這些人就開始支支吾吾,說是需要核實一下,然后掛斷電話。
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一個是這樣,
三個是各樣,
十個還是這樣,
然后再打,他的電話就沒人接了。
被自己的整本通訊錄拉黑是一種什么體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擼貸翻車了呢!
起高樓時的繁花過眼,不過是虛幻,唯有樓塌了的時候你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可惜對于唐衛風來說,他的根早就被他挖斷了。
電影里都是騙人的。
以前看雷神一的時候,張信還真以為托爾下來在沙漠里的一個小鎮上跟人打一架,看起來就是特效很牛批,花里胡哨的,造成的傷害卻還沒有兩個人那這火箭炮對轟大呢。
可是現在打開新聞就會知道,一顆隕石撞擊了沙漠了無名小鎮,導致三百多人死亡,小鎮直接毀了。
因為敏銳感知的存在,當時張信就在紐約唐人街,也感受到了一股毀滅性的力量。
超自然力量參與的大事件,后果還這么嚴重,神盾局肯定忙死了。
具體內部怎么樣張信不知道,因為他也不敢隨意窺探人家基地。
但他知道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機會了。
托爾都出場了,美隊蘇醒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接下來的逗逼洛基鬧紐約也沒多遠了。
再不行動黃花菜都涼了。
“蟬,我讓你準備的武器準備好了嗎?”
蟬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樣式古老的手n:“托卡列夫手n,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抹去了膛線,開n的時候你自己小心一點,可能會炸膛。”
張信接過手n,插在了自己而腰間。
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張信,你到底在計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