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清楚他的行程,張信當即大搖大擺地出門,在神盾局的監視下來到斯塔克大廈外面,一個電話打給了托尼。
“喂,鸕鶿呀,哈哈,你好啊,有什么事嗎?”
“我在斯塔克大廈外面,我聽說你就在里面,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你,我現在能見你嗎?”
滿心愧疚的托尼斯塔克愣了下,然后爽快地道:“當然,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快進來,我讓門衛給你讓行…”
所以五分鐘左右,他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辦公室。
“鸕鶿,快過來,請坐請坐請坐…”
張信大步流星地走進托尼的辦公室:“哇哦,托尼,你的辦公室真是太拉風了,在這里幾乎可以看到半個紐約市的風景啊…真是太神奇了…”
托尼把跟著他走進來的安保人員,機要秘書什么的都攆走,然后與張信一起并肩站在那里,緩緩地道:“這間辦公室,以前是我父親建立的,我不喜歡這間辦公室。
每次走進來,我都會想起他,
我想重新裝修這個地方,可是又怕把我父親留下來的痕跡都破壞掉…
我是不是很矛盾。”
張信笑了:“你并不矛盾,而且你有這樣的感覺并沒有什么錯,在我們的文化當中,孝道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品德,它的重要程度還在誠信與善良之上。”
托尼看著張信,欲言又止地道:“鸕鶿,我…”
張信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道:“托尼,我有事需要找你商量。”
“你說吧。”
“是這樣的,大約二十年前,我國臨東博物館的館長鄭志成偷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文物,潛逃到了美利堅的哥譚市,之后通過各種渠道將這些文物變賣。
鄭志成大約在半年前被我抓到,并被龍華的人帶回了國內。
但是當中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名為承影劍,卻一直沒有下落,最近他才供述出當初這件文物,被他賣給了一個名為斯塔克的人。
托尼,這件文物對我國來說意義非凡…
雖然我現在已經退出了龍華,但畢竟有一份香火情在,龍華的人讓我轉告你,希望你能將這件文物歸還給華夏。
當然,也不會讓你白歸還,無論是金錢還是物資,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你可以任意提條件。”
張信故意改變了知道這個情報的事情,將其改成現在,讓托尼不至于因此懷疑他接近的用心。
托尼的眉毛皺了起來,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承影劍,是什么樣的?”
“是一把劍的形狀,至少劍柄是一把劍的形狀,劍鞘也是劍鞘的形狀,劍身就說不準了…據說這把劍是看不見劍刃的…你有印象嗎?”
托尼坐回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錢,靠在椅子上露出了疲憊的表情,陷入了會議當中:“鸕鶿,你讓我想想。”
張信露出了特別真誠的表情:“當然,你慢慢想,不著急。”
說這話,他緩緩地在他寬闊的總裁辦公室里左顧右盼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基本上能肯定這個房間一直保留著他父親離開前的形狀,因為在角落里,放著幾張明顯與房間的家具不怎么般配的木板。
張信很輕松地走到了角落這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他站在這些模型圖面前,回過頭對著正陷入思考當中的托尼斯塔克道:“托尼,我能看看這個嗎?好有意思的樣子。”
托尼露出了有與榮焉的表情:“哦,那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寶貝…你…你看看吧,注意不要弄壞了…”
張信把模型圖板子拿起來,平放在了地面上,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正在認真思考的托尼忽然間若有所感,覺得心有點慌,他抬起頭來道:“那東西沒什么意思,你就…”
張信連忙大聲地問道:“托尼,畫這個畫的人真是個天才,能引薦我跟他認識嗎?”
說話間,他啟動了精確測繪,這個看似用來測繪地圖的技能,瞬間將這個畫用一比一的比例臨摹了起來,他的腦海里立刻就出現了一副斯塔克工業園區的素描模型。
托尼心中的古怪情緒,一下子就被從心底涌出來的自豪感與悲傷淹沒了。
“設計這張圖的人就是我父親,所以你想見他的話,只有等你去見上帝的時候才行了。”
乘著托尼說話的功法,張信拿起第二塊模型板子,將他放在了第一塊板子上面,表面上是在細心地觀察,實際上他卻繼續用精確測繪在臨摹。
他一心二用地道:“那么,這個設計圖上的建筑,修出來了嗎?”
托尼苦笑道:“并沒有,紐約地價太貴了,修不出這么大的建筑來,不過我將其分成了幾個部分,分別修建在其他幾個州上。”
托尼說完了話,張信才堪堪用精確測繪臨摹了第二幅設計圖。
后面還有兩大塊呢,張信覺得自己想要再侃一次大山。
“托尼,你剛剛說要去見上帝?難道你還信教嗎?真是不可思議,因為對我來說,耶和華是我這輩子最無法理解,最無法認可的神。”
托尼一邊回憶著過往,希望從中找到關于承影劍的影子,同時他腦子里又同樣回旋著對于父母的記憶,他沉湎在會議當中無法自拔,有些神思不屬地道:“為什么?”
張信拿下第三塊模型板子,繼續一心二用地道:“你想想,有一個人創造了人類,然后覺得人類不符合自己的預期,所以就發動大洪水毀滅世界,而且是一次次地毀滅世界,但是這個人是愛人類的…這話你相信嗎?”
托尼不置可否。
“你再想想,這個愛你的人,手里有一個小本本,相關壞心眼的死變態一樣,整天偷偷地在天上偷窺你,記錄下你這輩子做過的所有壞事,請注意是所有。
一旦你死了,就會把你拉進地獄里,用鐵鏈把你綁起來,用火燒你,把你放在油鍋里炸,甚至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會用你想到的最恐怖的刑罰懲罰你,讓你永遠地停留在無盡的恐懼當中…但是,愛你…你相信嗎?愛你哦!”
聽到這個話,托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鸕鶿,你不去說脫口秀真是浪費了。”
我這就是從脫口秀上聽來的。
張信如此想著,拿下了最后一塊板子…
托尼忽然間道:“鸕鶿,我想不起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認真排查的,如果真的是我父親買了那件文物,我一定會拿出來還給華夏的…”
模型板子上的內容還沒有復制完,但如果死死地盯著,張信覺得這家伙一定會起疑心的,于是抱著最后一塊板子來到了托尼的面前。
“托尼,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個大好人。”
“不用謝,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張信不得不中斷復制,將目光從模型板子上放開,看向了托尼斯塔克,滿臉感動地道:“哦,托尼!你真是…”
忽然,托尼斯塔克滿臉愧疚地道:“鸕鶿,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張信連忙把目光放回到了模型板子上,加快了臨摹的速度:“你吞吞特殊的干嘛,我們是什么關系?有什么話你就只說。”
“信號屏蔽技術不能給你了。”
張信心急如焚地裝傻道:“為什么,難道是研究出現了什么問題了嗎?沒關系的,我跟你說千萬不要有壓力,你可以慢慢…”
托尼并沒有注意到張信的眼睛一直緊盯著手里的大幅的模型板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愧疚了:“鸕鶿,不是這樣的,是神盾局突然間跑過來收走了懷表,封存了研究成果…”
還差一丟丟,現在還不能發火,還不能發火!
張信絞盡腦汁,突發急智:“那半成品也行,我不挑的,反正我們是朋友嘛,就算只有半成品也行…那些依舊資料你還記得的吧…”
“不,鸕鶿,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不會違反神盾局的命令,把東西給你的。所以,對不起!”
張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傻傻地,一動不動地緊盯著手里的模型板子。
而且他呆愣的表情稍微有點長。
托尼有點擔心地道:“鸕鶿,你沒事吧!”
“啊!”
張信忽然間露出了暴怒的表情。
接著他雙手抓住了模型板子的兩邊,兩頭向著中間使勁,然后在暴怒中大吼起來,一個鐵膝蓋頂在了板子的中間。
斷腰技!
咔嚓一聲響,模型板子斷成了兩半,上面的建筑模型碎裂翻飛,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