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龍華小隊哥譚市據點隔壁,張信元氣滿滿地從賓館的房間里醒來。
簡單地搞了一下個人衛生,吃了點外賣送來的披薩,他就趴在窗口上,默默地觀察起街上的情況,順便看看自己的兩個隊友心情好不好。
街面上的情況很不好,到處都是執法者,時不時地有警車呼嘯而過,上面裝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混混,看得出來戈登警長很火大,順勢就把自己能收拾的人都給收拾了。
韋恩集團那邊的安保級別也提升了好幾倍,上次那個被張信一個安全帽砸倒下的那個男子在街上走的時候,身邊或明或暗跟了七八個保鏢。
當然張信的主要注意力還在自己的兩個隊友身上。不過兩個人一直深居簡出,一直只有螳螂早出晚歸,蟬卻一直沒有蹤影。而且看得出來螳螂很不開心,每次出門表情都是臭臭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美金似的。
張信的原計劃是裝完…完成這次任務以后就去跟兩個隊友匯合的,但來到據點附近他才想到自己就這么進去的話,可能會被打死。
設身處地,如果有個神經病不聽招呼,私自行動,不僅愚弄敵人,也愚弄自己人。他肯定會有拿威力最大的散彈槍sai進對方的嘴里,然后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機,將其人道毀滅的沖動。
所以他當時就拐了個彎,然后租了旁邊的賓館房間,躲在里邊等待匯合的最佳時機,結果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
他嘆了一口氣,忽然間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一個比較好的時機了。
忽然,一直處于神隱狀態的系統忽然間有了反應。
委托任務:將余曉玲帶出哥譚市,送到黃雀手中完成。
你獲得技能獎勵:偽裝lv1
請宿主盡快觸發其他委托任務。
這所謂的系統也太簡單了,難道就沒有更多的提示了嗎?
而且為什么這個提示來得這么晚?按道理送到黃雀身上的時候就應該完成了呀,是單純的延遲?還是說直到現在系統才判定任務完成?
說起來那個據點碼頭還在哥譚市的范圍內,大概率還是有被韋恩集團的人抓到的可能性的,余曉玲被轉交到黃雀手中之后,他肯定將她轉移到了更為安全的地方,比如說某地的安全屋。
不過確認任務成功了,張信內心的負擔倒是消失了許多,畢竟結果證明他并不是單純搗亂的,而是一個特立獨行的特工。
他的底氣忽然間足了許多,至少現在這個樣子跑過去,那兩個隊友如果敢跟他動手,那他肯定是有反擊的底氣的。
眼看時間就要到中午了,張信專門去定了一份超大超豪華的披薩,提著披薩盒子就往城內匯合點走去。
在他想來,自己這邊平易近人,還主動帶了好吃的,他們肯定不好意思動手的。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公寓,上樓,只是還沒來到公寓門前,他就聽到有兩個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臥槽,我這輩子沒受過這種氣。”
“小點兒聲,怕別人聽不到嗎?”
“我…”
腳步聲漸漸逼近,張信連忙轉過頭面向墻壁站著。
很快有兩個人沉默著從他身邊走過。
兩人很快轉到下方的樓梯,消失不見。
他才松了一口氣,一個瘦高瘦高的身影忽然間從樓梯的拐角處冒出來。死死地盯著張信。
“我說誰沒事跑樓頂做什么,果然是你這個混蛋…”
張信立即意識到躲不過去了,于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前輩…”
“誰特么是你的前輩,去死!”
螳螂怒吼一聲,對著張信就是一腳飛踢。
張信連忙后撤,躲過他的攻擊,然后轉身就朝著樓上跑。
“站住,別跑。”
“前輩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
螳螂跟在后面,不知什么時候他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少廢話,先讓我刺兩刀。”
刺兩刀哪里還有命在呀。
張信滿頭大汗跑到樓頂,一邊后退一邊訕笑道:“前輩,我給你們準備了超豪華的披薩…”
螳螂放緩了腳步:“什么味道的?”
“培根芝士和水果的都有。”
螳螂挽了個刀花:“把披薩放下。”
張信眼皮一跳:“如果我把披薩放下,你還會攻擊我嗎?”
螳螂笑得很真誠,看起來很有說服力:“不會,怎么說我們也是隊友,最重要的是相親相愛,互相理解嘛。”
張信想到自己終究有點理虧,也就沒多說,把披薩放在了旁邊。
放下之后螳螂滿臉興奮地走向了披薩,還特意的打開蓋子看了看,并沒有理會退到更旁邊的張信。
“不錯,原諒你了。”嘴上說著原諒你,手里的刀立即就插在了披薩上,接著他就握著拳頭沖向了張信。
這次螳螂沒有動用武器,張信倒沒有那么慌了,連忙伸手招架,只是沒想到螳螂的拳腳很快,真就像是有三只手三只腳,沒多久他就被打得步步后退。
張信連忙一個翻滾躲過余下的攻擊,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就架在身前,螳螂立即停止了攻擊。
螳螂后退一步,冷冷地道:“是男人就把東西放下,公平對決。”
張信一看手里的東西,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挺大的天文望遠鏡。
“少來,你先后退,要不然我就把他砸了。”
螳螂拔出了槍:“你隨便砸,到時候也可以從你的經費里扣…當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個時候…不過也沒關系,你不在了我們也可以回去報損…”
“螳螂!”
樓梯口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她悠閑地喊了一聲,然后走到披薩的旁邊:“差不多得了~啊,以后還要一起工作呢。”
“蟬,你怎么幫他說話呢,他可是把我們都晃點了。”
蟬拿出手帕,把插在披薩里的刀拔出來,擦了擦,然后刀就消失在了她的袖口下。她攤手聳肩地道:“那咋辦?情報工作嘛,菜就是原罪…”
螳螂把手槍收了起來:“我哪兒菜了,我就翻了一次車,還是被自己人坑,怎么能證明我菜呢,明明是他…哼…”
看到蟬在吃披薩,他連忙對著張信哼了一聲,然后跑向了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