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隨便起來不是人
加州。
帕薩迪納。
“分手？”
大師兄杜俊一聽這話，眼中再次閃過一道精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傷心道：“可能是我的工作問題吧，大師兄，你也知道，出版社老板老是讓我畫一些我不想畫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愛情三腳貓娘化？”
大師兄杜俊秒懂。
“嗯。”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憋屈道：“光是娘化也就算了，他還讓我把愛情三腳貓娘化的…二斤肉真有那么重要嗎？我畫的是正能量漫畫，怎么能墮落到靠二斤肉生活！”
“有什么不好的？豬肉現在都漲價了，更可況是比情意三千還重十倍的二斤肉！”
大師兄杜俊不以為然道：“再說你以為你誰？藥神嗎？你就是個島國漫畫家，我們島國的傳統就是這二斤肉，你還想放棄傳統嗎？”
“為什么不可以？”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不服氣道：“打破傳統，創新發展，才是有志青年的追求啊！你看看當年在全世界攻城拔寨輸出文化的好萊塢大片，為什么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不就是因為在成功后不思進取，一味地追求特效，將最基本的故事都格式化到不如彼岸神劇的程度，現在衰落到什么程度了！難道我們島國漫畫界不吸取一些教訓嗎？”
“有志青年？”
大師兄杜俊冷笑道：“我看是幼稚青年吧！你只說好萊塢大片衰落了，可是你為什么不說好萊塢大片那些年攻城拔寨的威風？
我們島國漫畫難道僅僅只有二斤肉嗎？當然不是！那些熱出鼻血的故事才是真正的精華！只要人類不滅亡，這種基于人類最初本能的套路都會讓我們島國漫畫大有可為！
我們不追尋成功過的且被一直證明成功的模式，難道還去故意找挫折？別聽信那些評論家！他們都是脫離大眾的！
他們自認為自己是老白，看不上小白，可是每年不斷增長的小白才是我們的目標人群啊！又有幾個中老年人還看漫畫？更別說你的愛情三腳貓了！”
“可是總要有人去探索出新的成功模式吧？”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依舊不服氣道：“其他人不做，那就只能我來做了！”
“很好！”
大師兄杜俊笑道：“師弟，你很好！”
“真的嗎？”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驚喜道：“大師兄，你真這么覺得？”
“當然！”
大師兄杜俊笑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島國漫畫的未來就肩負在你的肩膀上了。”
“謝謝大師兄的鼓勵，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電話那頭，得到偶像鼓勵的關谷神奇，一掃這些天一連串打擊的郁悶，振奮的保證道：“大師兄，你還有什么經驗指點一下我嗎？”
“沒有了。”
大師兄杜俊笑道：“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要請教你！”
“請說！”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嘴角的弧度簡直快到耳朵了，拿著手機，身子都挺得筆直的，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以最佳的狀態來回答大師兄的問題。
多么榮耀的時刻！
他的偶像，有著斷水流大師兄之稱的大師兄杜俊竟然有一天會請教他問題！
“那么我問了？”
“問吧，大師兄！”
“小雪的微信號是多少？”
電話那頭，一片沉寂。
大師兄杜俊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了，畢竟這個問題貌似有些不道德，不過作為一個單親爸爸，為了孩子著想，想給孩子找一個后媽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而且，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找的后媽必須顏值過關，符合孩子的審美，他的孩子雖然沒有見過小雪，但是他見過啊，當初他還狠狠嫉妒一下關谷神奇呢，他的孩子他知道，審美什么的當然和他一樣，小雪完全符合要求。
再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到底是關谷神奇的大師兄，既然小雪已經和關谷神奇分手了，為他介紹一下有什么問題？
他們是漫畫家！而且還是島國漫畫家！是有文化的知識青年！雖然經常宅在家中畫漫畫，但他們不是直男，占有欲沒有那么強烈！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總還是有那么一絲不好意思的，畢竟小雪被猴打過，哦，不對，是小雪曾經是師弟關谷神奇的女友…
所以，話說出口后，面對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大師兄杜俊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良久。
“…大師兄…”
“師弟，你…你還沒有說小雪為什么和你分手呢！”
大師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話音一轉，暫時跳過了讓彼此沉默許久的微信號問題。
作為一個成名的漫畫家，他這個問題也不是白問的，一方面是岔開問題關心師弟的感情問題，另外一方面也是間接提醒，別激動，小雪已經和你分手了，大師兄我不是在綠你，真不是…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默默調整了許久，在對前女友的占有欲帶來的不爽和對大師兄的崇拜上，他選擇了后者。
“事情是這樣的，我破產了！”
“破產？不至于吧？”
大師兄杜俊大吃一驚：“你干什么了？怎么會破產呢！”
畫漫畫的雖然工作不算穩定，但是他們師兄弟可都是有一定名氣的，不僅收入穩定，還有不菲的積蓄，現在猛一聽破產，真是有些吃驚。
“還是愛情三腳貓的事情！”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也放開心懷，將大師兄覬覦他前女友的郁悶給掃除了，畢竟就像那句俗話說的，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他是島國人，對于這種事情其實早有覺悟，要不然一直以來大兵在島國的那些爛事，他們早就氣的分分鐘切腹自盡了！
“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用來投資愛情三腳貓的發行本，出版社本來都要跟我簽合同了，不過他們老社長上周去世了，新社長不喜歡我的漫畫，非要我多加二斤肉，我拒絕了，所以發行本全都退回來了。”
“你糊涂啊！”
大師兄杜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們漫畫家和那些導演編劇制片人都是一樣的，就算再看好自己的作品，但是也絕對不能用自己的錢出版啊！這是最基本的風險控制，難道你連這個都忘了？”
“我是一時激動，忘了。”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羞愧道：“老社長還沒有去世前，新社長就開始為難我了，不看好我的愛情三腳貓，要我那樣改，為了不給老社長添麻煩，我才答應用自己的錢投資的，誰能想到新社長這么無恥，翻臉就不認人了！”
“唉！”
大師兄杜俊嘆息道：“教訓啊！好在你不像我，沒有孩子，現在又單身了，慢慢來吧，真不行就和家里人服個軟，好歹你也是關谷家第三代傳人！”
“不行！”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一口否定，激動道：“就算我在外面餓死渴死，我也絕不回去！”
“別激動！”
大師兄杜俊安撫了一下，隨后皺眉道：“小雪是因為聽說你破產才和你分手的？”
雖然他很想給孩子找個后媽，但是絕對不想找個拜金女，他的確小有成就，名氣和錢都有，可他也過了為了所謂的愛情付出一切的年紀，性價比什么的合適他才會考慮。
“不是！”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聽出了大師兄話里的意思，老好人的他連忙解釋：“小雪不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的，事實上，在我和她說破產前，她就提出和我分手了！”
“為什么呢？”
大師兄杜俊追問道。
這個問題他必須知道！因為他和關谷是同一類人，甚至可以說，帶著孩子的他還不如關谷呢，這個問題不搞清楚，他難免也會徒勞無功！
“她說我很無聊！”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很誠實的復述了小雪的分手宣言。
“無聊？”
大師兄杜俊臉色一暗。
無聊可是他們漫畫家的共性啊！這是他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看來他也沒希望了！但是不甘心的他還是追問了一句。
“為什么說你無聊？”
“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很苦惱，想了想說道：“大概是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吧！現在想想，小雪提出分手也是有預兆的！”
“什么預兆？”
“前段時間，我們晚上出去約會。”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苦笑道：“我們相對而坐，我說親愛的，我們今天吃什么…”
“叫親愛的？這個要記下來！原來不只是影視中這么稱呼，現實情侶也這么肉麻！記下來！記下來！太久沒戀愛了，現在就要好好做功課啊！”
大師兄在那邊聽到，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飛快的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速記本，這是他外出采風準備靈感來襲時的必備裝備，現在用在這里也非常合適！
“…小雪她甜甜的笑道：隨便”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苦笑依舊：“我就說我們吃火鍋吧？然后她就否定了，說不行，吃火鍋臉上要長痘痘的！
我想了想，說那就吃四川菜？小雪又否定了，她說昨天剛吃了四川菜今天又吃？
我咬咬牙，說那我們吃海鮮吧？小雪再次否定，說海鮮不好，要拉肚子的！
我無奈，只能問那你說吃什么吧？
她又給了我一個甜美矜持的笑容，卻說出了讓我頭疼的兩個字，隨便！
我壓下心中涌動的真氣，說那我們先不吃東西了，我們干點別的事情…”
“干點別的事情？干什么事情？”
大師兄杜俊忍不住插話，宅男加漫畫家的想象力讓他腦洞大開，不爽道：“你們不會…”
雖然他和小雪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是男人的本能，已經下意識把小雪當成他的了，一想到他的小雪有可能和關谷在餐廳或者哪個野外來個不可描述，他的頭上就感覺沉甸甸的，好不難受！
“不，小雪應該不是那樣的女孩，她不會答應你邪惡的要求的！”
“她說都行！”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有些奇怪大師兄的反應，但還是下意識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
“不可能！我不信！別胡說！”
大師兄杜俊已經進入斷水流的狀態了。
“是真的！”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顯然不明白大師兄此刻的狀態，不然他絕對要慶幸他沒有當面和大師兄說，還在那里繼續說道：“于是我提議，那我們看電影吧？很久沒看電影了！”
“看電影？！！”
大師兄杜俊臉色扭曲，寥寥無幾人的黑暗電影院最后一排，一對情侶在看午夜場…嘶！
這個情節他太熟悉了！！！有木有！！！很多影視，甚至現實的偷拍自拍，都揭露了其中的奧秘！
那是男人的天堂電影院啊！
“你們還看了很多場？！！！關谷神奇，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可真有一手啊！”
大師兄杜俊陷入無能狂怒中，連對小雪也有了一絲拒絕的意思。
是，小雪是符合他…孩子的審美，但是這么開放的小雪很容易就變成不道德妻啊！畢竟次數一多很容易被人發現，然后被人拍下威脅，最后不得不下海…
天啊！
他堂堂漫畫界新一屆的大師兄，絕對不能成為別人漫畫的靈感來源啊！
不過，小雪，真的很香，不，很好看啊…糾結掙扎的大師兄杜俊最后也沒有扛過人類的本質，像是騙自己一樣的喃喃問道。
“她拒絕了，是不是？”
“對！”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可不知道這一瞬間大師兄腦海中已經閃過無數戲碼，聽到大師兄的呢喃，趕緊接話：“小雪又否定了，說電影有什么好看的呀！耽擱時間…”
“是了，是了！”
大師兄杜俊聽到這里，精神一震，心道：“電影院是男人的天堂電影院，卻不是女人的…絕大部分女人應該是不喜歡這樣的，畢竟事后要去衛生間補妝…太耽擱時間！以前肯定是關谷仗著男朋友的身份逼迫，小雪才不得不這么做的！小雪其實是好女孩！一定是這樣的！”
“…我又提議說，那打保齡球，運動運動…”
“關谷神奇！你這個禽獸！！！！”
話未說完，大師兄杜俊就大叫一聲：“你怎么能這么對待小雪呢？”
“哎？”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一愣，對于大師兄杜俊的反應實在摸不著頭腦。
打保齡球怎么了？
又不是高爾夫，不對，我怎么突然說高爾夫，高爾夫也沒什么，我為什么用高爾夫來對比，天啊，我腦子全亂了。
“呼！”
大師兄杜俊強行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的暴怒，冷漠道：“你繼續說！”
“哦！”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一聽，覺得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的確高深莫測，既然想不通，那就以后慢慢參悟，現在還是聽大師兄的，繼續說小雪的事情吧。
“她又否定了，說大熱天的運什么動啊，你不嫌累啊？”
“哼哼！她不拒絕那才怪了！”
大師兄杜俊心中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漫畫家，有幾個錢，就想讓女朋友陪你一起玩保齡球？想屁吃呢！”
“…我無奈，只能繼續提議，說那我們再喝幾杯咖啡吧？”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依舊沒有察覺出大師兄杜俊思維已經完全扭曲了，繼續說道：“小雪又雙叒否定了，說喝咖啡影響睡眠！
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問那你到底要怎么樣？你知道她怎么說的嗎？”
“怎么說的？”
大師兄杜俊好奇道。
“她依舊是那么甜美和矜持，說都行…”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簡直要爆發了，情緒激動道：“于是我強忍一口槽，說那我們干脆回家吧！
她拿起身旁的手包，溫柔甜美的說道，看你！
我松了口氣，以為這樣的對話就到此結束了，可惜我太天真了！
我說我們坐公交車我送你，小雪又雙叒叕否定了，說公交車又臟又擠還是算了。
我一想也是，就說那打車吧？
她再次否定，說那么近的路，不劃算！
我咬牙道，那走路好了散散步？
她不出預料的否定，說空著肚子散哪門子的步啊？
我束手無策，無語的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嘛？
她說看你！
我有氣無力的說，那先吃飯吧？
她說，隨便！
我苦笑的重復最開始的問題：那吃什么呢？
她也仿佛回到了一分鐘前，甜美矜持的笑著，嘴里卻說出讓我崩潰的兩個字…都行”
“那最后呢？”
大師兄杜俊也被小雪的騷操作給驚的目瞪口呆，一時間也忘了敵視未來孩子媽的前男友了，追問道。
“最后？”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苦笑道：“當然是不歡而散，她生氣的自己走了，我頭腦爆炸了好幾天，然后用名牌包包道歉求得她原諒啊！”
大師兄杜俊默然無語，一時間心中竟然升起了單身也挺好的念頭…
“不說這個了！”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終于反應過來，大師兄之前貌似是找他要小雪的微信號啊，趁著大師兄沒有再次開口，趕緊將話題從小雪身上轉移吧，省的彼此尷尬傷感情。
“對了，我最近在學彼岸語，準備學大師兄你一樣，云游四海，采風全球！”
“哦，學的怎么樣？”
大師兄杜俊也喪失了追問小雪微信號的動力，懶懶的隨口應了一聲。
“彼岸語博大精深，我學的很吃力。”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苦惱道：“但這不算什么，畢竟大部分人都這樣！可是讓我生氣的是，我們彼岸語補習班的那個泰國同學！”
“他還是她，怎么你了？”
大師兄杜俊笑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這一次終于聽懂了大師兄話中的顏色，搖頭苦笑道：“那個泰國同學是正常的男同學，他很熱情的按照他們國家的習俗，給我們班上的每個同學都起了綽號。
按照他們的習俗，一般都是在別人的姓氏前面加個p字，比如說，大師兄你姓杜，那么他就會叫你p杜，你如果姓陳，他就叫你p陳。”
“那你就叫p關谷嘛…哦，我明白了！呵呵！”
大師兄杜俊不愧是專業的，這種文字游戲一點就懂，好笑道：“他肯定給你省略了，叫你p谷，對吧？”
“…對！”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無語的說道：“現在他們都已經叫開了，要不是我最近破產了，學費早交過了退不了，我早就換個輔導班了！太羞恥了！”
“其實也沒什么，看開點！”
大師兄杜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入鄉隨俗你聽過嗎？以后你云游四海，采風全球時你就會明白，這樣奇葩的事情還有很多。”
“真的嗎？”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也拿起紙筆，開始記了：“大師兄，你跟我說說吧？”
“也好。”
大師兄杜俊看了看馬路，見沒有什么車子過來，索性就和師弟扯淡起來：“去年我去了塔什庫爾干的一個小鎮，說出來你簡直不敢相信，那里有家北疆自助餐，自助餐非常豐盛，有羊肉串、燉羊肉、羊蝎子、烤全羊、蒸羊羔、羊肉泡饃、椒鹽羊排、羊肉大骨湯、羊肉大拼盤…”
“斯國一！”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絲毫沒有覺得大師兄無聊和水，反而驚嘆道：“真是豐盛啊！大師兄你好口福啊！”
“遺憾的是我對羊肉類食品過敏！”
大師兄杜俊來勁了：“我還對以下食品過敏…”
“大師兄，你說慢點，我記下來。”
電話那頭，關谷神奇真的開始一字一句的寫下來了…
說了好一長串后，突然大師兄視野內出現了一輛明顯超速駛來的寶馬車。
“關谷，不和你說了，我要執勤了，先掛了！”
說著，不等關谷道別，就直接掛斷了手機，摘下超人同款眼鏡，瞬間氣質大變，一個臨時協警出現了。
大師兄抓起對講機，沒有眼鏡的眼鏡死死盯著寶馬車，呼叫道：“洞幺，洞幺，收到請回話！”
“收到，請講！”
對講機那頭，另外一個執勤協警，站在一輛警用摩托車前，對著對講機說道。
“一輛寶馬速度280碼正往你處開來，后面還跟著一輛奔馳在飆車。”
采風體驗協警杜俊，一邊啟動警車準備開車追趕，一邊提醒道：“請攔截！”
“收到！”
“慢著！”
采風體驗協警杜俊眼神一變，叫道：“奔馳后面還跟著一輛拖拉機！”
“拖拉機？”
另外一名協警懷疑的重復。
“沒錯！”
采風體驗協警杜俊死死的盯著拖拉機，不敢置信的叫道：“這輛拖拉機更牛，還打著左變向燈，他想超車！”
另外一名協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