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問你怕不怕
入夜。
餐桌上。
“彼得，夠不夠，用不用我再去給你做點？”
梅•帕克見歐文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特意增添過的晚餐，吃完后依舊意猶未盡，不由溫聲問道。
“不用了，嬸嬸梅。”
歐文壓下點頭的沖動，帕克家的收入很差，以他如今變異后依舊在發育的身體和胃口，真要放開吃，絕對能吃垮這個家。
原時空中，蜘蛛俠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自身的極限，因為經濟太差，連房租都成天拖欠，哪有錢大吃大喝？
記憶中，房東女兒請個三明治加牛奶，都讓蜘蛛俠滿足不已，足見蜘蛛俠多半長時間處于半溫不飽的狀態。
“咳咳。”
這時候，本•帕克也吃完了，輕咳了一聲，梅收拾餐盤，起身離開。
“彼得，我們要談談了。”
“好啊。”
歐文微笑道：“叔叔本，你想談什么？”
“嗯～”
本驚訝的看了歐文一眼，斟酌道：“聽說你在學校打架了？”
“是的，不過不是我挑起的。”
歐文解釋道。
“但是你打贏了，不是嗎？”
本嚴肅道。
“…”
雖然知道嘴炮本的奇葩，但是親耳聽到本的邏輯，歐文依舊有些無語，吐槽道：“難道我只能逃跑嗎？”
“不，你不用逃跑，只是…”
除了那句不知道誰教給他的‘最強嘴炮’，本•帕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善言辭的老實人而已，被歐文這么一反問，當即有些慌亂，連忙轉移話題。
“聽著，彼得，你在這個年紀正在改變，我也曾經歷過，這幾年的轉變將決定你未來成為什么樣的人，小心別誤入歧途。
那個和你打架的人，也許是他活該，不過你能打過他，不代表你有權利去打。
記住：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說出這句最強嘴炮后，本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滿臉微笑的望著歐文。
“叔叔本，你知道米國獨立戰爭嗎？”
歐文對此不置可否，反而問出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呃～”
本愕然。
“米國當初干什么非要反抗呢？被宗主國壓迫收稅只是小問題，戰爭一起，死傷了多少人啊？”
歐文微笑道：“南北戰爭，非裔當奴隸就當奴隸了，干什么為此大動干戈，死傷了那么多人？還有二戰被島國偷襲，為什么要反擊，為此犧牲更多的人？
更別說之后指點全世界，當全球警察，叔叔本，按照你的邏輯，米國的確打得過，但不代表他有權利去打，可他卻一直在打，這明顯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對嗎？”
“對！”
本頷首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的確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絕大部分人都是反對戰爭的。”
“…”
歐文一滯，內心吐槽道：“差點忘了，米國人罵朝廷那是基本操作啊～”
好在歐文對此準備充分，也沒有指望剛才那份說辭就能打動對方，當即轉移話題道：“叔叔本，你知道BAU嗎？”
“你說的是聯邦調查局下屬的犯罪行為分析科嗎？”
本一愣，完全跟不上歐文的思路，但米國人對罪犯的感情非常復雜，源遠流長，如今以真實案例改編的電視劇犯罪心理正在熱播，本自然不會不知道。
“對。”
歐文玩味的笑道：“BAU處理的都是那些邊臺的連環殺人犯，這些罪犯手中的命案少則幾個人，多則幾百人，手段之殘忍，令人毛骨悚然。”
“彼得～”
本有些不安的叫道。
“BAU對他們的犯罪心理進行歸總分析，除了犯罪基因和精神疾病外，提到最多的就是年少時遭受重大挫折，埋下了犯罪誘因，之后一旦到了臨界點就突然爆發了。”
歐文自顧自的笑道：“其中學生時代遭受校園霸凌，長大后瘋狂反殺的例子比比皆是，更有不少老實人，一輩子都溫和待人，可人到中年，某一天突然發瘋，殺人為樂甚至屠盡親人的都有。叔叔本，你覺得原因是什么？”
本滿臉震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話本身沒錯。”
歐文溫聲說道：“可是叔叔本你將其解釋為忍者神龜，那就大錯特錯了，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責任越大需要的能力越大，擁有更強的能力，可以選擇擔負更大的責任，但前提是有選擇的權利。
在費舍爾他們不斷霸凌的情況下，我擁有打敗他們的能力，也擁有打敗他們的權利，為什么我不能去反抗他們？堵不如疏，一味的忍讓最后的結果要不然就憋屈一輩子，要不然就壓抑半輩子然后變身邊臺連環殺人狂。
叔叔本，你想我選擇哪種生活呢？”
“…”
本無言以對，論嘴炮，他只有一板斧，哪里說得過早有準備的歐文，更關鍵的是，歐文舉的例子實在太嚇人了，一想到歐文因為長期被霸凌心里壓抑，最后有可能蛻變為邊臺連環殺人狂，他就不寒而栗。
“so～”
歐文見本‘明白’了，溫聲安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彼得，你，你，欸…”
本想說些什么，卻腦海空空，最后化為一聲長嘆，既嘆息于歐文將他駁斥的無言以對，心中又隱隱有些欣喜于歐文擁有獨立的見解。
“校車司機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他太過分了，校車司機不應該由這樣的人來擔任。”
歐文將校車司機過往欺負前身的事情說了出來。
“是不是太過了？”
本下意識的反對：“再說這和學生打架不同，這關系到喬治一家人的生活啊，現在經濟不好，工作很難找的…”
“他總會找到其他工作的，不是嗎？”
歐文冷漠道：“這份清閑又能欺負人的工作丟了，只要他想，總有一把力氣可以賣的，再說就是什么都不做，不還有國家補助嘛，就算淪為流浪漢，也有各種慈善機構救助，不會餓死的。”
米國的社會福利很好，各種補助，連生孩子都有，不少家庭一生就三四個，富裕談不上，但靠著生三四個孩子的補助，就算不工作基本的生活費還是有的。
再加上各種慈善機構的救助，滋生的懶漢、流浪漢的數量絕對是世界領先水平，歐文可不覺得對方丟掉工作就活不下去了，而且就算活不下去，又和他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