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大麥小麥帶著自己的母親與弟弟離開了屋子,去那邊的牛仔宿舍。
無論是孫秀英還是簡振華,又或是楊彬和簡安安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事情要是放到了中國,那就是親家母對男方家里絕對不滿了,要不然不會見面只哈拉了兩句,連屋都沒有進便去了員工的宿舍住去了。
“小恒,這?”孫秀英實在是不理解,原本自己這邊熱情滿滿的準備歡迎親家母大人,誰知道這位來了沒說兩句便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沒事,大家都回去吧,該睡覺的睡覺,該干啥干什么去吧”簡恒笑著說道。
簡安安說道:“真的沒事,你可別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說出來會好受一點兒”。
“這有什么好說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凱特不太喜歡我嘛!”簡恒笑道。
孫秀英一聽立刻急道:“你這傻孩子你還笑,這多大的事情啊,你丈母娘不喜歡你,那能不在大麥小麥的耳邊叨叨嗎?一次兩次不影響,幾次十幾次之后呢?你們的關系能不受影響么?”
簡恒一聽立刻便明白,自家的老娘又用中國方式套美國生活了,于是張口說道:“媽,以后我們又不是和凱特生活在一起,除了過節的時候,幾乎沒什么交集的會有什么影響。就像是我,明知道她不喜歡自己,那就少上去湊好了,大家眼不見心不煩!”
“這總歸是不好”孫秀英這樣的老派人自然會擔心自家兒子的小日子。
“要不這樣吧,你看著能不能找個機會修補一下關系!”簡振華這時也插了一句話。
簡恒聽了只得苦笑著敷衍說道:“行,行,我盡力好不好?”
明明知道兒子這話說的不實誠,但是簡振華兩口子也不好過多說,兒子都二十好幾了,自己掙下了這么大的家業,哪能沒有自己主意啊,自己老兩口提可以強按牛頭喝水的活兒還是不要做的好。
簡安安是明眼人,一看立刻攪起了稀泥:“行了,大家都回去吧,這下子晚飯就可以輕省一點兒了,要不然這不得整三四個小時啊!”
親家母一來,孫秀英可是準備擺開了架式好好的弄上一桌的,現在誰知道滿腔的熱血,直接卡在肚皮里,人家親家母直接一句我不想被人打擾,然后便把所有的宴請全推了。
一家人就這么乘興出來,敗興的回去了。
從見過一面后,凱特在牧場里開始過起了幾乎是半隱居的活兒,到是弄的簡振華兩口子不舒服了好幾天,最后看著大麥小麥也被自家的母親趕回來吃飯這才慢慢的習慣了,不過大家都覺得凱特這個女人太古怪。
好在是大麥和小麥和簡恒的關系一如既往的好,兩人跑了一天宿舍也被凱特趕了出來,這樣漸漸的兩位老人也放下了心來。
凱特住到了牛仔宿舍,每天自己簡單的做點兒飯,平常不是拿著相機到處去玩攝影,就是在屋子里看書,挺安靜的一個人。
而跟母親一起混了一間宿舍的馬修,完全相反,在牧場里到處亂躥。吃飯也是在牧場的餐廳里,這家伙一到了牧場立刻就受封為牧場的第一閑人,每天早上睡到中午起,吃完飯開始溜達,吃了晚飯之后會騎馬去鎮上的酒吧,一直玩鬧到凌晨回來,天天如此。
雖然兩家子人這么相處有點兒奇怪,不過大家都習慣了之后,反而又覺得這樣子大家都舒服了,真的是應了簡恒的那句話,眼不見心為凈,大家也省得相互之在間鬧那些有的沒的。
簡恒這邊只要沒有事情煩自己那就是好日子,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簡恒這邊終于拿上了真正的飛行執照,同時也把買飛機的事情給提上了日程。
買飛機的這個事情,簡恒這邊自然得找伍勇參謀參謀,一來人家是老飛行員了,二來他對于買飛機要用到的各種文書也有經驗。
約了時間,簡恒這邊便直接從飛行俱樂部租了一架單人飛機直接飛到了伍勇的家里。
“喲,怎么你也在啊”簡恒在天空上繞著跑道盤旋的時候,便發現了站在伍勇旁邊的左通,所以下來之后,先和伍勇握了一下手,等著和左通握的時候便有了上面的對話。
左通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正好來給賀公子辦事的么!同時也過來向你道個歉,那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簡恒自然知道什么事情,陳誠把自己買了的事情嘛。
看到簡恒笑了笑,左通立刻正色說道:“兄弟,你可真的要相信哥哥我,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為什么要憋著心的害你啊!”
“怎么回事?”伍勇一聽都懵圈了,他原本以為左通這邊知道簡恒過來,來給交個朋友來的,怎么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左通也沒有隱瞞,立刻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后伸手拉著伍勇的胳膊:“老伍,咱們也算是認識兩三年了,你知道我不至于下作到這個程度吧”。
伍勇到是想點頭,不過這事兒誰能保證的了,再說了他伍勇任什么保證啊,這事兒跟自己有的一毛錢關系。
現在對于伍勇來說,簡恒的重要性可遠超左通了,左通也就是國內混的,他伍勇又回不去,現在在美國混,簡恒現在隱隱的就有后起之勢啊,不說這個,就算是簡恒幫著在賀業邊上敲個邊鼓什么的,也比左通強多了啊。
“你看人也太次了一點兒吧”伍勇想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明著是抱怨實則未必沒有幫腔的意思。
簡恒也知道,左通這純粹就是趕上了巧事了,要不然這陳誠的雙面間諜身份也不會這么曝了光。
“這點我承認,但是被他蒙蔽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我自己都被關了幾天小黑屋子,接受了審查呢!…”左通把事情這么簡單一說。
其實整個事情幾天前,賀業都和簡恒溝通過了,現在南非五常中除了俄國佬沒有把手伸進去之外,其他幾常一家也沒有跑,說的好聽一點兒南非是敞開了胸懷,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南情面對幾常是不設防了,這里面的關系那叫錯綜復雜,誰都有利益。
有利益自然就有糾葛,有糾葛間諜的事情就少不了,陳誠就是這個吃里爬外的那一個,當然了他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個,反正最終這位陳誠在國內落網了,至于怎么判的,賀業沒說,簡恒也沒有問。
“我差點兒丟了命”簡恒說道。
左通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啊我這心里一直愧疚著呢,咱們兄弟不說二話,哥哥我這邊也不知道表示什么,這樣吧我送你一塊地,我們市區的一千多畝,已經拆遷都拆遷了…”。
“打住,打住,我接受不了這個,這事兒到此為止”簡恒連忙說道。
雖然不知道左通有什么意圖,但是簡恒沒有心思占他這便宜,更不想把自己卷到國內去,別小看了三線市場的地,誰知道里面還蹲著哪條地頭蛇,簡恒現在一門心思把自己的事情經營好,那就什么都有了,何必去收左通的東西。
“那這么著吧,送你一架小飛機玩玩…”左通又道。
簡恒立刻抬起了手:“您要是再說的話,我可就轉頭走了啊!”
簡恒知道左通這邊又給想給地又是想給別的,最少一半的面子是看賀業的,這東西收了相當于打自己臉呢。
一看現在這氣氛似乎有點兒要僵,伍勇立刻笑著說道:“別站著了,這寒冬臘月的,走,進屋去,我早就家里燉上了一鍋的肥羊,味道正著呢!”
伍勇這一句,頓時讓氣氛緩和了下來。
“聽說你準丈母娘來了,怎么伺候的怎么樣?”伍勇一邊走一邊和簡恒說笑道。
“談不上伺候,幾天下來都沒有見過幾面,感覺有點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簡恒想起了自己這個準丈母娘,立刻笑著說道。
“這么好!那你要請客慶賀一下了,你不知道我以前那老丈母娘有多煩人…”左通這時立刻接上話題,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前任丈母娘。
聽到左通這么一說,簡恒頓時覺得自己幸福了不少,如果像是左通一樣,遇到了一個特別愛虛榮,并且動不動把自家女婿掛在嘴邊的女人來說,差不多就是個定時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