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雞打鳴,但是沒有聽到黑豆的敲窗聲,簡恒下意識的便繼續睡,等著一睜開了眼,頓時被窗簾里透進來了陽光給弄的一楞神。
再轉頭一看,大麥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連忙翻下了床,洗了一個澡,換好了衣服出了門。
推開了門站在門口,簡恒突然間有一種罵人的沖動,原本天氣預報上說這大雪會下個五六天,這才下了兩天多不到三天便停了。如果要早知道的話,簡恒前天跟本就不能拼了命的往回趕,找個地方住兩天再回來不是比現在爽多啦,至于累成狗似的嘛。
“特奶奶的,說話一點兒也不負責任!”簡恒嘀咕了兩句之后,便抬腳往馬廄走。
腳下的雪吱吱作響,簡恒走了一段路又不得不折返了回去,回到了簡屋里把自己的墨鏡拿了出來,戴在了腦袋上。
太陽一出來,整個四周太亮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閃的眼睛都有點兒花了,怕看久了得雪盲癥,所以簡恒把墨鏡給戴上了。
剛走到了馬廄的門口,簡恒的手機響了,接通了之后發現是老墨塞雷斯托打過來了,老墨在那頭說他看著今天的天氣好,準備帶人過來繼續安裝暖房。
要不怎么說白人施工隊干不過墨西哥人呢,雪剛停人家那邊便過來要干活了,哪里像是白人工程隊,今天停了雪那得開個會商量一下統一下思想,最少等著化雪才能過來開工。
如果這一個冬季都不化雪,他們就敢把工程給你拖到明年開春去,就這種工作態度還想著要高價,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么想的,長著一張白臉就能多值錢?憑著這種拖拉風,現在弄的白人自己建房子都不想找白人施工隊,因為誰不知道自己的錢賺的辛苦,有便宜的何必找貴的。
人家要過來安裝,簡恒自然不可能說不同意,直接在電話里讓他們直接來干活就成了。
“老板”
趙維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經過了簡恒的身邊問候了一句,然后傻樂著從簡恒的身邊跑走了。
“笑什么呢,一大早的,顯著你牙齒白?”簡恒看他笑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于是張口說了他一句。
誰知道不說還好,說一句之后這家伙跑的更快了笑的聲音更大了。
“毛病!”簡恒被趙維弄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原本以為自己穿錯了衣服,誰知道低頭仔細看了一眼之后發現自己沒有穿錯啊,老實說大麥的牛仔褲簡恒也穿不上啊。
剛進了馬廄,發現章嘉良、黃小冬和托比仨人都在呢,和仨人在一起的還有姚老爺子,四人正湊在一起站在一匹馬的面前,說著什么。
看到簡恒過來四人紛紛和簡恒打起了招呼。
從章嘉良和黃小冬的臉上又看到了趙維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簡恒伸手指著兩人問道:“我說你們一大早笑的什么吖?剛才看到趙維也這樣,說出來讓我也跟著樂呵樂呵!”
章嘉良說道:“不是,不是,這不是看老大您神勇異常嘛,你看看大麥姐今天早上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吖!嘖嘖!…”。
簡恒聽了上去就虛踢了他一腳,笑道:“你們這是閑的沒事干是吧,要是沒事的話把牲口棚里的糞鏟了之后再去鏟雪!”
這下子簡恒終于明白這些家伙笑什么了,估計是因為昨兒自己和大麥熱情了一下,然后今天起的晚了一些,被這些家伙拿來打趣了。簡恒并不是腦火,像是這種事情,放到哪里都是調笑對像,托比沒有說最大的可能是因為他和自己這個老板還不熟。
就在簡恒想說點兒別的時候,姚老爺子插了一句:“年青人別太貪歡,要注意一下度!”
“我說老爺子,您跟著湊什么熱鬧啊!”
說到了這兒,簡恒想起來了自己已經把所有穴道都背下來了,于是張口又道:“對了,你那本小薄冊子我記的差不多了,什么時候你教下面的?”
姚老爺子很不相信的問道:“這么快?”
看到簡恒點了點頭,老爺子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這是哪里?”
一連點了四五個,簡恒都回答了出來。
老爺子不信這個邪,抓住了章嘉良的腦袋開始點了起來,最后終于把簡恒卡在了曲差上,簡恒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因為腦袋中這一個穴位記的有點兒模糊了,這下簡恒才明白原來自己記的東西還有時效性的,一夜睡過來也會忘卻掉一部分。
“這個我想不起來,等會我再回去背一背”簡恒很認真的說道。
姚老爺子道:“已經很天才了,就是以前看過的人,沒有背過的也很難在一夜之間記住這么多的穴位,你今天再記記吧,如果晚上記的差不多就到我那兒去,正好教教你,手法什么的,找人練練手先”。
“嘚嘞!”簡恒笑著應聲道。
想到剛才看到了趙維,簡恒問道:“趙維這小子是不是剛從這里回去?”
“嗯,剛走!”章嘉良答道。
簡恒隨口問道:“他這小子沒事干一大早的來馬廄做什么?”
“他想跟著老爺子學習按摩!”章嘉良說道。
聽了這話,簡恒轉頭望向了姚老爺子:“這是真的?”
姚老爺子點了點頭:“是真的,不過他并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學是能學,但是教起來太過于麻煩了,而且他的性子也不定,至少目前來說并不適合,我要是教他說不定就是害了他”。
簡恒注視著老爺子的目光,透過老爺子的眼睛簡恒似乎明白了老爺子說的意思,以昨天自己看到的布蘭卡情況來看,簡恒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在給人做按摩的時候,如果是異性的話,按的時候心猿意馬是小事,傷了趙維的小身板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有后果的。
萬一年青人因為忍不住,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雖說按摩的尺度大,但是再大它也有個度,萬一定力不行猥褻了一下女客,那就不光是他的麻煩了,整個牧場都跟著麻煩。
別看這事情在國內花個錢很輕松的就能解決,在美國這兒一但是攤上了這個事情,如果想用錢來解決,一準兒會讓簡恒花到肉疼,就算是花了錢,也不并不代表你就萬事大吉了,性騷擾放在美國絕對算是個挺大的事!
“那還是男女學徒都招幾個吧?”簡恒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姚老爺子搖了搖頭:“不行,這就像是做廚師一樣,女人一般都擅長的,但是最頂級的大廚卻幾乎都是男人,這一行也是這樣。原因主要是因為手勁,推拿按摩手上沒力的話那就什么都別說了,相對于女人男人的手勁一般來說要大的多,所以還是挑男人來學吧,可以先拿男性練練手,等著心性養好了,再換成女性客人!”
“那也成!”簡恒聽了應了下來,不過一想這其中還有麻煩啊,姚老爺子這邊不會英語啊,至少得有一個學徒中英文能自由轉換的在旁邊伺候著。
想到了這兒,簡恒沖著姚老爺子說道:“等會兒我去問問趙長山老哥,看他有沒有認識的忠厚老實的一代移民,有愿意來干這個的,并且心性也好的,挑上一個順帶跟您學習的同時,也當個免費的翻譯。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這人我得自己面試,也不是這個人,所有的學徒我都要自己面試”姚老爺子挺看重這個的。
簡恒張口回道:“沒有問題,我舉雙手贊成!”
說完簡恒又想起來老爺子為什么一大早在馬廄里:“您怎么來這里了?”
“我想學學騎馬!”姚老爺子開心的說道。
一到了牧場,姚老爺子的目光就被馬廄里的馬給吸引住了。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馳騁的夢,老爺子年紀大了,但是心并沒有老,所以他就想著騎駿馬,穿林海跨雪原,感受一下的風采。
“騎馬?可以啊,托比幫姚先生挑匹溫順一點兒的馬”前半句是中文,后半句就是英文。
托比聽了樂呵著說道:“好的,BOSS!”
“你不是沒什么事么?干脆你教我好了,人家托比這邊整天忙個不停歇”姚老爺子一看簡恒準備把自己推出去,立刻說道。
昨兒看了一天,姚老爺子發現托比幾乎就沒有歇的時候,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再麻煩他,直接把簡恒給拎了出來。
“跟我學?”簡恒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鼻尖。
“不行么?你教我騎馬,我教你推拿,有什么問題?”
“行,沒有問題!”簡恒一口答應了下來。
老爺子這么一說,簡恒想偷懶也不成了。
就這么著,姚老爺子找上簡恒,托比仨自然就不用陪著了,各干各的活兒去了,當然了現在這個點兒他們的活兒主要就是清理馬廄,然后把牲口棚里的糞尿都給清理出來。
簡恒則是帶著老爺子在馬廄里挑馬。
“這匹不錯!”姚老爺子伸手指了一下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說道。
“您這么大年紀了,還想著當白馬老王子不成?”簡恒調笑了老爺子一句。
老爺子反問道:“不漂亮么?”
“這馬您騎不了!重換一匹吧”簡恒笑著說道。
“為什么?”姚老爺子聽到簡恒這么一說,突然間更喜歡這匹白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