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一下離自己僅僅只有不到一米遠的白色獅子,再低頭看一下自己手上的所謂的麻球,托比覺得自己的人生在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以前不可想像的事情。
最不可想像的事還不是這些,對于托比來說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坐在他旁邊的這群人!
天哪!這些人都沒有吃過飯么?或者說中餐就這么好吃么?托比聽著耳朵里傳來的吸溜聲,不住的在肚子里腹誹說道。
托比并不反對中餐,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有選擇食物的權力,所以無論是當那位主廚趙,或者是大廚馮如何推薦,他還是選擇了偏甜口味的所謂的麻球。
他喜歡麻球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它是油炸的,作為一個美國人對于油炸食品的接受程度是很高的,第二個原因是他喜歡上面的芝麻香氣,還有里面包的甜甜的豆沙餡。
所以托比在牧場第一天的早餐就是兩個麻球!在精神上更是受到了心靈的煎熬。
慢慢的吃著麻球,托比覺得自己好像是進入了難民營,還是那種沒有皮包骨頭缺衣少依的特殊難民營。
這一群人穿的都挺人模狗樣的,但是一個個吃起東西來就像是打仗,或者說是像是一幫海盜,這哪里還有分毫現代人的用餐禮儀。
想到了這里,托比把自己的目光轉到了坐在自己正對面的一位二十歲出頭,身材漂亮到了無法形容的姑娘身上。
在托比看來這樣的姑娘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心動,就像是自己在前面和她搭訕的時候,還是鼓足了勇氣的,并且恰巧餐廳排隊的時候自己就站在姑娘的身后。
漂亮到了男人和她說話都需要勇氣,老實說托比這輩子就沒有看到過這么漂亮的姑娘。
不過等到這位漂亮到了極致的姑娘,端起了餐盤坐到了桌子旁邊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瞧瞧她現在嘴巴張開來,坐在正對面的托比都能看到她的喉管。一只比成年男人手掌還要略大的肉包子,這位漂亮的姑娘僅僅用了兩口,便把它塞進了嘴里,在吸溜了一口湯之后,嘴里的包子和湯都不見了。
“你吃的這么少不餓么?”
坐在托比對面的姑娘看到了托比望向了自己,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伸出拿起了托盤中小盤子里的另一個肉包子,放到了嘴邊。
略頓了一下,對著托比又說道:“相信我,麻球開始覺得好吃,但是到了后來,還得是這個!”
說著姑娘轉了一下手中的肉包子,托比現在甚至能聞到包子里傳來的肉混著香料的味道,這是一種特殊的香味,以前托比談不上喜談,也談不上不喜歡。
不過現在,托比有點兒不喜談,就是因為這些人吃包子時候的樣子太害怕人了,弄的餐廳有點兒像是粉幫聚會似的。
托比很少看娛樂版,所以他不知道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美到了極致的姑娘,剛剛被評為全球最美的十大超模之一,至于這位姑娘是誰,自然是布蘭卡嘍,其它幾位小模物還稚嫩的如同一只剛離開窩的雛鳥,連女人都談不上,哪里談的上吸引男人的目光。
和托比說完,布蘭卡繼續對付手中的包子,一邊吃一邊還說道:“哦,寶貝兒,我真是想死你了,紐約的中餐館都是垃圾!…嗯,好吃!”
布蘭卡昨天去紐約拍了三個小時的雜志,吃了一次紐約的中餐,頓時把她給吃吐了。像是布蘭卡哪里知道紐約哪家中餐廳正宗,她知道都是別人說的正宗,說的都是美國人,這些人認為正宗的中餐離著真正的正宗差著幾條街呢。
雖然托比很喜歡聽漂亮的姑娘在自己的耳邊發出嗯嗯聲,但是這一次讓他覺得對面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只是這吃飯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兒怕人。
趙長山早就注意到了托比的情況,畢竟對于趙長山來說,大家伙兒吃的越投入,他就越高興,現在一群很投入的人中混進了一個很不投入的,他要是發現不了那才出了鬼呢。
馮三柱也看到了,轉頭對著趙長山說道:“長山哥,那咱們中午的時候少做一點兒他的飯?餓他兩天再說?”
“做還是要做的,他要是不吃的話那不還有丹佛嘛,就算是沒有丹佛不是還有維尼嘛,現在又多了一個泡面,就他那小雞膆子一樣的胃口還算個事兒?”趙長山說道。
虧得托比沒有聽到,他要是聽到有人稱一個牛仔的飯量是雞膆子一定會暴走。
“趙師傅,再給拿一個包子!”
就在趙長山不滿的時候,西蒙羅杰斯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的大胖子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小胖子,原本下巴都是三層肉的胖子瘦下來之后,顏值上去了,簡直比整容還整容。從原來的死胖子,變成了一個隱約的帥哥。
“多拿一個!”
坐在他旁邊的肖恩巴雷物現在身上已經長了肉,不像是原來瘦的跟竹桿一樣了,胡恩長了肉,并沒有變帥,肖恩的特性離著帥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壞壞的氣質,如果僅從外貌上看,不太像是好人。
聽到兩人的聲音響起,學員中紛紛有人舉起了手。
“我也再要一個!”
“我這邊要兩個!”
趙長山聽了非常的滿意,連聲說道:“都有,都有!什么時候我餓到過你們!”
說著示意趙維和馮三柱進去把蒸籠里的包子再取兩屜過來,分了下去。
托比沖著對面的布蘭卡小心的問道:“你不覺得漲的胃難受么?”
“有什么難受的,我只要早餐有肉包子都要吃三個包子以上的,今天四個算是正常發揮吧”布蘭卡這時吸著手指上的包子油汁說道。
一個女人吃了四個包子,喝了差不多快一升的那種怪異的中國濃汁湯,居然說是正常!這讓托比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挺好,挺好!”托比在腦子里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最后只得用挺好來敷衍一下。
布蘭卡跟本就沒有心情去考慮托比想的什么,對于她來說現在的日子就是放開了吃,然后開心的賺錢,享受當下!哪是有心情去理會一個牛仔去想什么。
如果不是在牧場,布蘭卡遇到托比僅僅會禮貌的笑一笑,至于像是樣的交談,除非在鏡頭下,一般場合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簡恒邁步走了進來,他是來找托比幾人去把馬群從整個牲口群中切開來的,當然了簡恒一個人也能干這個事情,但是今天是托比第一次上班,簡恒得要好好摸一摸這位雇員的底,所以簡恒決定自己不參加,讓托比帶著章、黃,還有牧場半調子的牧牛犬去試試。
簡恒一進來,學員們自然是紛紛熱情的打招呼,對于吉恩這些人是又愛又恨,愛呢是上這位的課很爽,恨也是因為上完了吉恩的課會很‘爽’。
走到了托比的對面,布蘭卡旁邊的空位子上坐了下來,簡恒看到托比的手中就只有半個麻球,于是問道:“吃的這么少?”
“有些中餐我不習慣”托比不說道。
簡恒聽了笑了笑:“嗯,習慣都有個過程!”
簡恒才不管托比習不習慣呢,幾瓶子水一喝下去,中餐不要太習慣喲。
“吉恩,那個藥先生還來不來了?”布蘭卡現在越來越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了,對于打坐這個新嗨點,也特別的好奇,正興頭上呢,藥老頭子跑了,所以就算是別人和她說了,她也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簡恒說道:“可能不回來了,人家的事情挺多的”。
“挺好的學習機會”布蘭卡有點兒失望。
簡恒聳了聳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聽到眾學員都挺希望藥老頭回來的,簡恒覺得這門課是不是還得找人開起來,并不一定找藥老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