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還是有點兒擔心,于是抄起了旁邊已經退出了子彈的步槍,重新裝上了子彈:“我也去看看吧”。
科爾特這時說道:“我的建議是你還是別去了,萬一他抓不到這只熊,以后的幾天都可能不開心,要是能撒氣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能拿你撒氣!為了讓他多活幾年,我勸你還是等著。放心吧,一只熊還不足以奈何的了他”。
“我盡量選離!不打擾到他!”簡恒這邊還是有點兒擔心,有點兒我不殺伯仁,但伯人因我而死的感悟,所以現在他有點兒略微后悔說過要給自家老子弄個熊皮護膝的事情了。
早知道自己放槍打一只不就完了嘛,干什么嘴濺非要提呢!
說完,簡恒也站了起來,準備翻身上黑豆的背,只是這邊還沒怎么動呢,發現自己的腿上掛了個物件,低頭一看那只小熊崽兒現在正抱著自己的腿,再一看它盤子里還有一半的牛奶沒有喝呢。
簡恒低頭沖著小熊一邊說一邊想把它從自己的腿上掰開,誰能想到這小東西抱的還挺結實的,分開了兩只小前爪,后兩只小短腿便又抱住了簡恒。
和它弄了幾下,簡恒這邊不得不抄起它,夾在了腋下伸手去拿剛刷好的牛皮包,匆匆把熊崽子給塞了進去。
處理完了小熊崽,簡恒翻身上了黑豆的背,催著黑豆向著老沃什離開了方向追了過去。
等著簡恒追到了轉場道上,老沃什早就不見了蹤影,簡恒這里,只得按著自己的感覺往熊處于的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一只手拿著包,一只手控著馬,簡恒跑了一會兒便覺得麻煩,于是連包帶小熊給扔進了空間里,然后自己便騎在黑豆的背上向著前方猛跑。
黑豆這時似乎也挺開心的,撒開了四蹄打著響鼻跑的那叫一個歡喜啊。
簡恒估計差不多了,正準備往林子里轉,耳邊傳來了一聲砰的槍響,然后緊接著就是一聲熊吼。
第二聲槍響很快又傳了過來。
簡恒這邊立刻騎著黑豆向槍響的地方奔了過去。
僅僅幾分鐘,簡恒便追上了老沃什,只見老家伙帶著獵犬正沿著河道往下游去。
“怎么了?”簡恒到了老沃什的身邊。
老沃什一回頭,看到是簡恒也沒有問簡恒是怎么過來的,只是說一句:“這東西太狡猾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么狡猾的熊!”
“跑了?”簡恒問道。
老沃什點了點頭:“不過它應該跑不了多遠,我兩槍都打中了它,放心吧,找到它之后,我一定幫你盡可能的剝出一塊好熊皮來!…”。
聽到老沃什這么說,簡恒也就放下心來,中了兩槍,別說是熊了就算是大象最后也是一個死字,要知道這些老牧場主,誰不會自制幾個殺傷力奇大的達姆彈帶上身上,防的就是這種大型的野獸襲擊。
兩人邊說邊小步催著馬,獵犬則是一路嗅著領頭,很快兩人便依著血跡找到了那頭受傷的熊。
這時熊還沒有死,熊的體型很大,這么說吧,這可是簡恒在蒙大拿這些年見過最大的一頭公熊。
現在這頭碩大的公熊,正靠在一塊大石頭旁邊,腹部不住的起伏著,嘴角也開始泛出了涎液,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光彩。
當然了比這頭公熊再大的可能還有,這就得去深山里找了,這里附近可以看到的熊,也估計這么大就頂天了。
不得不提一下,這熊的皮子沒的說了,碩大的體積給了它無比的震懾力,所以它占了最豐美的領地,豐美的領地把它養的油光水亮的。
尤其是在這秋天,熊已經貼上了秋膘,馬上就要進入冬眠,所以現在熊身上的毛都透著一種晶瑩感,而且現在換上的熊毛也更加保暖,可以說現在就是一年中最好的狩獵熊皮的時節了。
“挺厲害的熊!”老沃什看到熊評價說道。
簡恒跟著來了一句:“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老獵人的手掌心吶!”
“它太過于自負了,如果我們吃飯的時候它轉頭離開的話,我根本沒有殺它的機會,可惜的是它錯誤的判斷了形勢”老沃什望向了熊的方向。
現在熊已經無力了,連抬起頭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就這么趴著有出氣不見進氣,而身下似乎還有一截腸子露了出來。
汪!汪!汪!
老沃什帶來的獵犬開始不住的沖著公熊狂吠著。
這樣的場景讓簡恒想起了一個俗語:虎落平陽被犬欺!
現在這頭正當壯年的熊只能眼巴巴的用自己最后一口氣,看著一條獵犬沖著自己狂吠不已。
簡恒望著大棕熊,突然間琢磨起了此刻熊的心理:估計這一刻它心中也在后悔吧!人的自負有時候還有改正的機會,但是動物的自負那真是直接用生命在自負啊。
獵犬似乎看出了熊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于是小心的湊上了前去,躥到了熊的尾巴附近,叫了兩聲之后,看熊沒有反應,便張口咬住了公熊那短短的尾巴。
撅著腚拖了兩下熊尾巴,發現公熊似乎沒什么反應,獵犬的膽子更加肥了,直接跨到了熊頭的旁邊。
老沃什看到自定在的獵犬一動,立刻出聲喝斥道:“布什,不要!”
就在老沃什吼出聲的一刻,突然間公熊猛的一下子揮動了一直枕著的前爪,只見獵犬看似很大的身體如同一個風中的風箏一般,在空中搖搖擺擺之后,啪的一聲摔在了約十米遠的石頭上。
這一擊,石破天驚!
摔下來獵犬已經不動了,不光是不動了,整個身體肚子上直接被一熊掌拍凹了,可見這一熊掌的力量有多強了。
老沃什臉上一臉的沉重,輕聲的說道:“我還是小看了你!”
老頭心中已經在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上前了。
這時公熊已經處于彌留之際了,剛才的那一拍直接用盡了它最大的力量,公熊不再是臥著了,而是由臥改成了躺,肚子下面一個碩大的口子,還有不斷流出了腸子,標志著它現在除了神仙,誰也救不活它了。
剛才還琢磨著虎落平陽的簡恒,現在看到犬已經死透了,公熊最后絕命的一擊,讓簡恒覺得今晚這事情太有戲劇性,也太出乎意料了。
誰能想到一頭熊還會保留實力,想和對手來個同歸于盡呢?
“再讓它活上十來年,可能就養成了一個怪物!”簡恒由衷的說道。
老沃什對著簡恒說道:“別拿它的皮做護膝了,一整張吧,它值得你擁有,帕納斯印第安人相信如果擁有一頭完整的熊皮,那么你的家庭將會壯大,你的牛羊將會產下更多的崽!…”。
簡恒也不想問帕納斯是那個印第安部落的名字,反正美國印第安人的部落多如牛毛。
“如果你要是喜歡的話,你留著吧,這對于你來說也挺有記念意義的!”簡恒看到老沃什似乎現在心情有點兒復雜,于是張口說道。
老沃什搖了一下頭:“我要它做什么,再說了,我家里已經有了一頭熊皮毯子,那是我十八歲的時候,我父親帶著我獵到的!”
說完,老沃什對著簡恒說道:“你回去找繩索過來拖,我把熊尸先打理一下!”
老沃什一邊說一邊下了馬,走到了熊尸旁在伸手按在了熊頭上,嘴理開始嘀咕了起來,好像是在念一種什么咒語似的。
簡恒看老沃什的樣子,也沒有好意問人家念的是什么,于是一帶馬韁示意黑豆原路返回。
等著簡恒拿來的繩索,并且還牽了一匹騾子回來的時候,老沃什已經把熊內臟,還有一起大塊的肉都處理掉了,扔在了一邊準備給那些運氣好的野獸們填肚子,熊皮帶上熊頭則是直接這么一裹然后擔到了騾子的背上。
回到了營地,兩人把熊搬到了篝火旁邊,老沃什便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揮動著小刀開始剝熊皮。
老頭剝的很仔細,戴上了眼鏡一寸一寸的熊皮這么用手翻著,每次當有小肉挑下來的時候,老頭便往火堆里一扔,然后便聽到熊油遇到火發出滋的一聲。
科爾特這時望著簡恒問道:“你的包呢?”
“什么包?”簡恒現在被老沃什這種帶著儀式感的剝熊皮過程給迷住了,隨意回了一句,一下子沒有想起來人家說的是他拿來裝小熊的牛皮包。
科爾特說道:“你出去的時候帶著的包啊,里面裝的小熊崽的?”
簡恒這才回過了神來,裝模作樣問道:“沒有帶回來么?”
“沒有啊!你匆忙回來拿了繩子牽了一匹騾子便出去了啊!”吉姆這時也幫腔說道。
“法克!”簡恒拍了一下大腿假裝很著急的說道:“我把它放地上忘了拿”。
說完便站了起來,爬上了黑豆的背:“但愿小熊還活著吧!”
“那這熊估計要買彩票了!”科爾特開玩笑的說道。
現在可是黑夜,有的沒的幾乎所有吃肉的家伙都出來了,一個小熊崽放野外快一小時活下來?那幾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簡恒哪里有空搭腔,一催黑豆沖出了營地,出去轉了幾圈之后,便把皮包從空間里摸了出來,打開來一看,哪里還有熊崽兒,于是連人帶馬進了空間,
這才發現小熊崽現在不知道多歡實,不光是如此,原本空出來了幾尊座位上,也出現在乾隆和熊的透明塑像。
“我了個去,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簡恒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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