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這兩個蠢賊,簡恒原本抓了偷牛賊的興奮感立刻大減,真懷疑這兩貨的智商,都這樣了還敢這么玩,大約是把別人的智商都看成了是和他們一樣水準的吧。
可是話講回來,要是沒有這樣的智力硬傷,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讓簡恒又有點兒小開心的是,北非雄鷹牧場那邊居然出了一萬刀的賞金,這也算是天上掉下來的一筆橫財。
當然簡恒也不準備要這賞金,在警察局里就作出了表示,如果這筆錢北非雄鷹牧場那邊給的話,自己就全額捐助給了警察局了,就當是提高美國人民警察的辦公條件了。
就這么一點兒操蛋的事情,一直弄到了天黑,簡恒才得已開車離開了警察局,沿著依舊沒什么人的路往回開。
到了小鎮上的時候,發現今天的小鎮似乎和以前不一樣,隱約的還有一點兒鬧騰聲音傳來。
于是帶著人類天然的好奇心,簡恒并沒有直接拐進入自己牧場的小道,而是沿著大路開了不到四百米,到了小鎮上的小酒吧旁邊停下了車。
“好家伙!”簡恒一看今天晚上酒吧那叫一個小鬧啊,都不用進去,酒吧的外面就擺了幾張桌子,一群人又是喝酒又是跳舞的,搞的跟篝火晚會似的。
“吉恩先生,吉恩先生,來喝一杯,我請!”
看到簡恒下了車,一位學員立刻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沖著簡恒大聲的喊了一句。
看他已經喝的一麻二麻的了,簡恒沖他先擺了擺手,然后說道:“謝謝了,我先進去看看,你們這邊喝著”。
簡恒沖他們一桌都笑了笑,然后才便邁步向著酒吧里去。
一進去頓時被里面的人給嚇住了,好家伙,原本看著還算是松散的小酒吧,現在里面擠滿了人,站在門口能都感覺到里面的空氣溫度一下子比外面高了很多。
不光是人多,點唱機也跟著響了起來,點的還是老的不能再老的披頭士的歌。
吧臺原本的幾張椅子,每次來幾乎都會空上一半,現在吧臺前面不光是椅子上坐滿了人,連稍微好一點兒站的位置都沒有了。
原本安靜詳和的小酒吧,現在弄的有點兒像是夜店似的,不光是人多,還特別的吵。
簡恒只得湊到了吧臺角落里,伸手敲了一下桌子,并提高了嗓音:“薩拉!薩拉!來一瓶啤酒!”
“沒了!”薩拉也沒有看人,聽說要啤酒,直接回了一向。
現在老板娘薩拉整個人都忙都有點兒頭暈。只不過和生病的頭暈不同,這是幸福的頭暈。
以前小酒吧的生意也就是勉強維持她的生活,但是現在每天都能多出十個來客人,而且一個個的消費力顯然比小鎮上的居民們強了不少,所以這些日子薩拉的小酒館一下子流水提高了一截子。
今天一下子也沒有太多的準備,突然間又擠進來十幾號人,一個個的還幾乎像是要把她酒吧里的酒喝干了似的,不停的叫著酒,不光是薩拉連著酒吧里的小服務生伊麗莎白莫雷都忙的時不時要客串一下收銀員和調酒師的職業。
當薩拉忙完了,下意識的抬起頭向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是簡恒的時候,立刻笑著走到了簡恒的對面,從桌下拿出了一個酒杯,然后放到了桌上。
“我請!”
一邊說一邊在杯子里加了幾個冰塊,然后麻利的給簡恒倒了一杯威士忌。
“生意不錯啊?”簡恒先是道了一聲謝,然后才說道。
“從你的牧場那里有客人開始,酒吧的生意就一直挺不錯的,很多住在沃什牧場和安德森牧場的這些搞科學的,有時間幾乎都會來酒吧上喝上一懷!”薩拉說到了搞科學的時候,伸出了手指指了一下腦子,意思是這些人都是腦瓜子比較聰明的人。
對于薩拉來說,簡恒現在就像是財神爺似的,以前的酒吧,白天也就是小鴉兩三只,到了晚上,最好的時候,也就將將的坐上一大半。哪里會像現在這樣,不光是屋里滿當當的,連外面都擺出了幾張桌子。
雖然有些累人,但是這屬于幸福的累,幸福的累總好過窮的閑,哪個做生意的不想自己每天顧客迎門。所以薩拉看到簡恒自然是要笑臉相迎。
“連啤酒都沒有了?”
簡恒這邊剛想說些什么,那邊就聽到一陣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而說話的人此刻也站在吧臺旁邊,都沒有能擠到吧臺的第一排,臉上自然就有點兒不開心了。
等簡恒轉過頭去一看,發現來人正是鎮上的獸醫老林奇,于是伸了聲招呼:“林奇!”
林奇看到了簡恒叫自己,這才向簡恒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天吶,今天酒吧的人也太多了一些,我才喝了一瓶啤酒,要第二瓶居然就沒了!”
說著林奇對著簡恒豎了一下自己手中已經空空的啤酒瓶子。
簡恒小啜了一口杯中的酒:“你還有啤酒,我來了連啤酒都沒有了”。
“等一會兒吧,再有最多幾分鐘,送貨的車子就到了”薩拉沖著林奇解釋了一下,然后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威士忌。
“我請!”薩拉這邊生意雖好,但是也不想讓老客們失望,現在沒有啤酒,也只能拿威士忌頂上,但是就這樣,威士忌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箱了,如果送酒的車子要再晚上個一小時的話,估計她酒吧里的威士忌也沒有了。
“天啊,這幫人真能喝!”端起了酒杯,老林奇環視了一下酒吧里的這些客人,然后對著簡恒又問道:“這些都是你牧場的客人?”
“不全是,一半吧!”簡恒看了一圈回答道,一半是牧場的客人,另一辦是那個什么基金會的研究員,還有一些給他們打雜的幫手之類的。
林奇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間轉頭用嘴努了努人群之后,沖著吧臺里的薩拉說道:“薩拉,你記得上一次鎮上的酒吧這個熱鬧是在什么時候?”
林奇這么問,讓薩拉陷入了回憶,想了一會兒說道:“怕是三十年前了吧,那時我才二十多歲剛到喝酒的年齡,第一次到這邊來喝酒就是跟沃什一起,我記得那時我點了一瓶啤酒,就坐在那個位置,沃什那時候要了一杯龍舌蘭…”。
“是啊,從那時個開始小鎮每年都有人搬出去,一直到現在就剩下這么大點兒地方了”林奇似乎有點兒懷念那時的時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用點兒惆悵。
“以前這里很繁榮?”簡恒好奇的問了一句。
薩拉說道:“繁榮談不上,以前往前走十幾里有兩家伐木場,還有一個幾口小油井,所以鎮子上的人口是現在的差不多快五倍吧,比現在馬里恩的人口都多”。
“不止這么多人!”老林奇說完,就和簡恒講起來這個鎮子的事情。
以前的小鎮從林奇的嘴里說出來,似乎是比現在馬里恩的人口還多上幾倍,面積也自然要大上不少,最后因為林場關了,油井不久也被采完了,所以小鎮的繁華也就成了這些五六十歲人年青時候的記憶。
城市化似乎是成了一種潮流,美國這邊也像國內一樣,農家的孩子想進繁華的城市工作,不想像父輩一樣務農。只不過美國的農村娃不像是國內的農村娃一樣進城之后被稱為農民工。
在美國家里有地有牧場的農村娃,家里的經濟條件一般來說都相當得城里的中產階級,更多的是大中產階級或者直接是大資本家家庭。
所以他們進城沒有像中國農民進城一樣,被一些帶著城里人優越感的人看不起。
一杯威士忌下肚,故事也聽完了,簡恒伸手在桌上拍了拍:“行了,你們先聊著,我回牧場去了”。
“再喝幾杯吧,我請!”薩拉說道。
簡恒擺了擺手:“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回去還有點兒事情”。
說完沖薩拉和林奇道了一聲別,然后一路上沖著自己的學員不停的打著招呼,回到了車上,簡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嗚呼!這酒吧讓人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