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不提了,布蘭卡繼續‘加餐’一只豬手外加一大塊的牛排,吃完之后,簡恒直接讓她回宿舍睡覺去了。簡恒自己呢則是騎騎馬,然后開始訓練黑豆。
一周下來黑豆已經能夠適應馬鞍了,并不會像一開始一上鞍便試著把馬鞍甩下來,現在可以背著馬鞍跟在簡恒的馬后跑上很久。證明它已經越來越習慣背著馬鞍了。
簡恒并不會親自動手刷洗自己現在騎的夸特馬,但是只要有時間,黑豆卻是他親自刷洗的,只不過簡恒并不是天天刷罷了,大約隔上兩三天便連刷帶洗一次。
也不知道是吃的秘境草的原因,黑豆的毛色現在越來越越亮了,不光亮而且還有點兒油汪汪的。
這種油汪汪并不指的身上一摸一手油,而是指的黑豆全身的毛色,黑中透著深邃,這種黑色在太陽的照耀下,隱約的有一點兒湛藍色。但是上手摸的話,會有一種類似乎絲綢一樣的觸感,特別的順滑。
特別是洗刷完了之后,黑豆站在傍晚的太陽光下,特別的漂亮,身上都黑的發光。
今日的傍晚,簡恒把黑豆帶到了寂靜湖邊,自己脫的只剩一條短褲,光著上身赤著腳,一人一馬站在了岸邊剛邊膝蓋的水里,簡恒一邊輕松的吹著口哨,一邊用硬毛刷蘸水刷著黑豆的背。
黑豆則是時不時的打個響鼻,然后不停的用前蹄攪著水玩,這家伙玩的還挺開心的,興致上來的時候還會希律律的扯上一嗓子。
一人一馬正的聯絡著感情呢,一陣馬蹄聲傳進了簡恒的耳朵,原本以為是大麥和小麥來了,誰知道抬頭才發現,芮貝卡騎著一匹白色的阿拉伯,一人一馬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這丫頭來了,簡恒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過她不張口簡恒也沒有興趣提起無人機的事情。
芮貝卡下了馬,把馬韁抓在了手中,背著手像模像樣的站在了岸邊開始對著黑豆品頭論足了起來。
“你在馬挺漂亮的啊,身體結構都不錯,花多少錢買來了,是準備做種馬的么,如果要是做種馬的話,告訴我一聲…”芮貝卡開始和簡恒扯了起來。
簡恒聽了只是笑了笑,然后繼續刷著馬,安靜的等著這丫頭說明來意。
扯了一會兒芮貝卡似乎自己覺得也挺沒有意思的,從馬背上拿出了一個袋子,伸出手對著簡恒說道:“喏!給你的!”
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灰色的布袋子,簡恒問道:“什么東西?”
“賠你的鞋!”芮貝卡說道。
聽到她這么說,簡恒赤著腳從湖里走了上來,看到簡恒往岸上走,黑豆一張嘴咬住了簡恒的褲子。
很顯然黑豆現在還不想上岸,它想在水里再多玩一會兒。如果只是玩自己可以一匹馬玩,但是沒人給自己身上洗刷刷,未免就有點兒美中不足。
現在的黑豆越來越享受這樣的時光了,原本最少能享受個二十來分鐘的,今天只有一會兒主人就要閃人,黑豆自然有點兒不樂意了,覺得今天主人的活兒有點兒糙,不光糙而且草率。
被黑豆這么一帶,簡恒立刻停住了腳步。
不停住也沒有辦法,再走的話褲子就要被這家伙給扯掉了,要知道簡恒的里面可是掛著空襠呢。
沒人也就罷了,現在一個女高中生在面前,多少用點兒顧及。再說了簡恒又不是走猥瑣路線的人,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走光。
就算是人家芮貝卡不介意,這要是傳出去了,估計老約翰能找自己拼老命,既使簡恒不太喜歡這位裝模作樣的老頭,但是人家做一個父親的確挺合格的。就算是老約翰不找,美國的警察叔叔也會上門來談心的。
“你自己先玩一會兒,我上去試試鞋!”簡恒轉身推了一下黑豆的長馬臉。
黑豆眼巴巴的瞅了瞅簡恒,張口開了嘴,看到簡恒上了岸,它跟在了簡恒的身后也上了岸。
上了岸的簡恒也不客氣,直接在草地上擦了擦腳,然后接過了芮貝卡遞過了來的袋子,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解開了袋子口的束繩,拿出了鞋子看了看。
黑豆呢則是打著響鼻,這邊看看那邊瞅瞅,沒一會兒湊到了芮貝卡的阿拉伯跟前去聞人家的屁股,這匹馬拉伯是騸馬,性子面的很,僅挪了一下屁股就算完了。但是黑豆可不是好人,或者說是好馬,追著聞。
于是一匹馬躲,一匹馬追著要聞人家的腚!一時間也算給黑豆找了個事做。
半高的棕色馬靴子,和簡恒砸無人機的那一雙挺像的,只不過一雙后跟和鞋尖上有些許的印花,樣式和做工看起來更加好一些。
至于材質什么的不用說,肯定是真皮的,在這一片你想要找到生產紙板鞋的地方都沒有,中國的鞋奸商要跑到這兒,那準虧死,這些老牛仔們買鞋子,幾輩人都可能在一家鞋匠的手上買牧場靴。
原本簡恒的那一雙是機制鞋,也就是流水線上生產出來了,雖不是什么大牌,但是質量好,在附近的牛仔中很受歡迎,放到國內算是地方名牌產品吧。
而芮貝卡送的這一雙明顯是手工制的,通常手工的東西看線就看的出來,機器制的一般線眼特別的均衡,但是手工上的線不是一樣,看起來均衡,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之間的距離開是有差別的,有的鞋匠還會因為習慣不同,或者手藝高低,上線也會有不同。
總的來說,芮貝卡給簡恒準備的這雙鞋比原來簡恒的那一雙好多了。
穿上試了一下,簡恒覺得不大不小正合適,于是對著芮貝卡說道:“送我這么好的禮物,有什么事直接說吧!”
“別裝傻,你知不知道你裝傻的樣子很可惡!”芮貝卡看著簡恒直接揭開了老底。
“嘿嘿!”
簡恒一邊樂著一邊把腳上的鞋給脫了下來,放進了袋子里擺在了自己的旁邊,然后這么抬頭望著芮貝卡。
芮貝卡直接坐到了簡恒的對面:“內森以后保證不再越線,而且這一次也他也受到了教訓,他剛才檢查了一下無人機,估計要修好的話最少得花上兩千到三千美金,你就原諒他這一次,讓他把無人機拿回去。還有送你的鞋可是我自己掏錢買的,我逃了好久你知不不知道,還有我攢一點兒零花錢是很不容易的…”。
簡恒聽的都想笑,小丫頭這邊還人五人六的和自己打起了感情牌。
不過呢,簡恒也不準備和她扯,如果是內森來了,簡恒不介意羞辱一下他,但是芮貝卡簡恒也就算了。而且芮貝卡這態度算是不錯,知道自己這里砸壞了鞋,立馬二話不說給自己買了一雙。
要不怎么附近的人喜歡的奧布萊恩就只有一個芮貝卡呢!
“行了,那東西你拿走吧,鞋子我留下了”簡恒說道。
“鞋子可是我花的錢!”芮貝說道。
簡恒不知道這丫頭搞的什么小心思,但是知道她一準兒想從自己這里多扣點兒好處出來,于是立馬搖頭說道:“你別想騙我,你花的錢?我怎么覺得你從內森身上撈回來的好處會遠多過這雙鞋呢!行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
芮貝卡被簡恒揭穿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皺了一下鼻子:“小氣鬼!”
有了簡恒的話,事情就算了解決了,芮貝卡的任務算成圓滿完成了,站起來之后,芮貝卡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于是她對著簡恒說道:“聽說你們家里來了一位特別漂亮的超模,而且你們今天還…”。
看芮貝卡眉色舞的樣子,就算她沒有把話說完,簡恒也知道她說的什么意思,不過顯然簡恒沒有興趣和一個高中女生討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回擊她說:“你還是管好你那個男朋友吧!”
“你說上次那個?”芮貝卡問道。
看到簡恒點了點頭,她又道:“第二大到學校我就把他飛了!”
“正確!”簡恒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在簡恒看來男人總得有點兒勇氣,遇事不能縮。像芮貝卡那位男友,除了長一張帥氣的臉外,膽子比雞還小,這哪里可以啊。
沖著簡恒聳了聳肩,芮貝卡準備上馬,臨上馬之前,似乎是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又一次轉頭對著簡恒說道:“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些日子,附近有偷牛賊出沒,我們家已經損失了四頭牛了,你也要小心一點兒!”
“偷牛賊?”簡恒有點兒吃驚,因為沒有聽老沃什他們提過啊,要是有這事兒,不可能老沃什他們不知道。
芮貝卡點頭肯定的說道:“是真的,我們家被偷的時候,監控拍下來的畫面是三個人干的,方巾蒙著面,看身形并不像是附近的牛仔…”。
聽芮貝卡這么一說,簡恒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偷牛賊什么時候都有,估計從有牧場這個時候開始,就有了偷牛賊這個職業。
任何國家都不缺想不勞而獲的人,偷一頭牛賣出最少也有大幾百美元的收入,空手套白狼多好的生意!而且,這些人一偷那可不是一頭兩頭的,直接成小群偷的。
至于奧布萊恩家為什么只損失了四頭,那是因為他們家根本也沒有幾頭牛,人家那是家庭度假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