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賺錢如呼吸
乘電梯到了李曉家，電梯門一開，毛米就看見了一排白色花圈，飄蕩著挽聯。
從李曉家中，傳來一陣哭泣聲，旁邊還有人在安慰。
看來得知李曉自殺的消息，不少李曉夫婦的親友前來吊唁了。
毛米本以為李曉妻子出去后，家中無人，沒想到現在房間里人還挺多。
警察倒是已經取證了，可是毛米還得去驗證一下，屋子里有沒有殘存的靈力。
抬步通過“花圈走廊”，毛米換上一副悲痛的樣子進了李曉家里。
正好毛米穿著黑襯衫和深色的長褲，此時進去，也沒什么人上前來詢問他的身份。
房間里擺著李曉的黑白遺照，有個婦人悲戚的側攤在遺照旁，哭泣聲最大的就是她了。
“我命苦的弟弟啊，你當官盡心盡力，總是說為民解憂，怎么最后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啊，真是好人沒好報啊…”
旁人聽了這悲戚的哭喊，也不禁落淚。
毛米穿梭在吊唁的人群中，仔細的探測著屋里的情況。
沒有違和的痕跡，沒有靈力波動。
毛米有些失望。
九景市官員政要一個接一個的自殺，任誰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可是毛米調查后，卻又找不到任何靈獸活動的跡象。
警察找不到線索很正常，用尋找犯人的那一套，顯然不適用于靈獸。
靈獸們由于各自種族不同的原因，各有各的能力，天賦法術，而現在除了“國安局”，其他的人類甚至還不知道靈獸的存在。
如果說靈獸是這場連環自殺的兇手，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毛米偏偏沒有在現場發現靈力殘留，抓不住這幕后黑手的的尾巴。
別說揪出作亂靈獸了，現在毛米連作案靈獸的種類都不知道。
蟻族、鳥禽還是走獸？
毛米想了一會，什么頭緒，轉身離開了李曉家。
“怎么那人剛來就走啊，也沒見他獻花吊唁啊。”
屋內有人議論道。
在城東小區附近的一家小吃店坐下來，毛米整理了一下思路。
在江余市爆發獸潮后，毛米驗證了獸潮幕后有靈獸作怪，而且很有可能是針對人類發難。
通過國安局的消息，得知了九景市也有靈力波動，不過來這里之后，卻還沒有發現什么大規模異常。
追查著詭異的政要連環自殺案件，卻又沒發現靈獸活動的跡象。
要是依照江余市事件，那么九景市的靈獸也應該會大規模的對人類發難才對，怎么會偏偏盯上幾個政要呢。
難道他們真是自殺？
和靈獸活動沒有關聯？
自殺又絕對說不通。
正在毛米整理思緒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喲，小毛，你也在這里啊。”
毛米抬頭一看，是在高鐵上遇見的記者——王可。
王可自然的坐在了毛米的對面，開口道：“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啊，在這邊采訪又遇見你了，怎么樣，旅途愉快嗎？”
采訪，王可應該剛剛混在記者堆里面吧。
“還行吧，你來這采訪誰？”，毛米明知故問道。
“昨天又死了一個，他妻子發消息叫我們過來的。”
王可點的面上來了，他扒了兩口，接著道：“她堅信自己丈夫不可能輕生，要我說也是，怎么會自己尋死。”
王可的話印證了毛米的想法，這些自殺案背后肯定有鬼。
問題是靈獸犯案的話，它的目的是什么？
這對靈獸有什么好處啊。
“你好，這是你點的蜂蜜雞翅，我們店里的招牌！”
小吃店的服務員給王可上了兩盤蜂蜜雞翅，看起來香酥可口。
王可推了一盤給毛米，熱情道：“嘗嘗，九景市的蜂蜜很有名的，這蜂蜜雞翅也是美味。”
毛米嘗了一口，確實不錯。
王可又開口道：“可真是邪門啊，這都八起自殺案了，警察一點線索都沒有，還在堅持自殺論，荒謬。”
“這些政要們，活的不要太自在，還自殺，連個抑郁癥都查不出來！”
發表完對自殺案的看法，王可又開始和毛米話癆起來，從家長里短聊到人生理想。
毛米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著話，后來實在受不了，找了個理由開溜了。
一時半會找不到靈獸的痕跡，毛米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將手機架好，調整好角度，毛米打開了“抖手”。
剛才結賬的時候，毛米意識到又得去搞點錢了。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在人類城市里混，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魔術師毛米，又上線了。
直播間頓了一會，開始有稀稀拉拉的觀眾收到直播推送，進入直播間。
吐泡泡的魚：主播最近干嘛去了，好久沒吸顏了。
喬必蘿：主播，我把你的直播剪輯成了視頻，發在網上，都建粉絲群了！
三腳貓：今天有新魔術？
ddddxx：這幾天，我又想到上次主播魔術的另一種解密！
用戶1682054897320：寂寞＊少婦，加V微：XXXXXXXX。
用戶1682054897472：空姐一個人在家，加V微：XXXXXXXX。
直播間人氣一直跳動。
100，
500，
1300，
5000！
7000！
怎么回事。
毛米看著瘋狂暴漲的人氣，疑惑起來。
上次關播的時候，粉絲才4000多個，怎么這次一開播，人氣像是坐了火箭一樣？！
就在毛米疑惑的時候，他手機響了。
現在會打毛米電話的就一個人，毛米順手按了接通。
“毛米，你開播了？找找我的名字，把我設置成管理員。”，李亦賢熱切道。
“我們上次直播的內容，現在‘抖手’上不少人在轉發，還發起了個活動——魔術破解大賽。現在你出名了！”
原來是這樣，毛米掛斷了電話。
看來躺著掙大錢的時候來了！
毛米在直播間找到了李亦賢的ID，把她設置成管理員。
直播間顯示：
用戶1682054897320由于不當言論，已經被禁言。
用戶1682054897472由于不當言論，已經被禁言。
毛米看著已經破萬的人氣，在直播間沉聲道：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力量，而我正好掌握了其中之一，各位，不要眨眼睛，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
群眾彈幕：出現了，熟悉的開場白。
毛米應廣大直播間觀眾們的要求，重新表演了之前的魔術。
“空中接物”
“化形術”
“反物理運動”
直播間的禮物和彈幕火爆，不少質疑和解密彈幕，被叫好聲音淹沒。
“每次直播，我都會盡量給大家帶了新魔術。這段時間沒播，主要就是在給大家準備接下來的魔術。”
毛米在直播間解釋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
從身邊拿出一截空心圓管，毛米前后左右給直播間展示了一下。
空心圓管直徑大概只有人頭大小，長度只有八十厘米左右，中間是不透明的。
毛米敲了敲，圓管發出塑料質感的悶響。
群眾彈幕：這是干嘛？
群眾彈幕：暗示我的尺寸？
也沒有吊觀眾的胃口，毛米直接開始了魔術。
把頭伸進圓管里面，毛米的頭很快就套了進去。
圓管直接籠罩了毛米肩膀以上的部分。
群眾彈幕：鐵憨憨？整活？
不過毛米看不見。
接著，毛米在管子里發出一聲悶呵，在圓管的擴音下，顯得極為響亮。
肩骨收縮，雙臂內側，毛米此時的身形變化極大，從肩膀到胯部全部盡量擠進了管子里，他的身體就像液體一樣變化著形狀，極具視覺效果。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間，圓管從頭部順著毛米的身體，掉到了地上。
毛米寬闊的肩膀和腰腹，不成比例的穿過了狹窄的圓管！
群眾彈幕：臥槽！
群眾彈幕：貓和老鼠真人版？
滴，收到飛機X20。
滴，收到大炮X10。
滴，收到迫擊炮X5
毛米滿足一笑，看來沒有白費時間去找這么一根水管啊。
本來李亦賢銀行卡的余額大概在一萬，但是最近毛米買了一部手機，又在九景市花銷不少，現在正是手頭告緊的時候。
看著彈幕滿天的禮物和打賞特效，毛米心中暗道：
賺錢，就像呼吸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