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朝著那廢棄的養殖場里面喊了一聲,空空蕩蕩,還有回音傳過來,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二人對視了一眼,緩步朝著養殖場的大院走了過去。
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兩個人心里卻慌得很。
剛剛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陣兒悉悉索索的聲響,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動的聲音。
“小心。”葛羽提醒道,旋即將法器給抽了出來。
鐘錦亮四顧了一眼,很快,在房頂上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看上去好像就是陳澤兵。
那悉悉索索的聲響越來越近,不多時,兩人很快看到,從四面八方突然爬出來很多毒蟲,有色彩斑斕的毒蛇,有半米多長的蜈蚣,還有蝎子蚰蜒之類的爬蟲將他們二人給團團包圍了。
這些毒蟲剛才也不知道隱藏在什么地方,突然間就冒了出來,二人之前竟然沒有一點兒察覺。
不過這些毒蟲并沒有貿然進攻他們,只是讓他們包圍在方圓五六米的地方,一個個全都晃動著身形,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二人。
“葛羽,你果真來了,我還真是佩服你的膽色,我就納悶了,既然你都愿意為了我這堂妹珊珊去死,為什么不娶了她,你要是娶了她,估計我三叔和爺爺都會很開心呢。”陳澤兵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各種毒蟲的包圍的二人。
“陳澤兵,廢話少說,珊珊呢?你把她給放了,有什么事情盡管沖我來便是。”葛羽看向了屋頂上的陳澤兵道。
“珊珊就在這里。”陳澤兵拍了拍手。
很快從屋頂上便有兩個人將五花大綁的陳澤珊給押著走了出來。
她的嘴巴被堵上了,發出了嗚嗚的聲響,不斷的沖著葛羽搖頭,估計是想要葛羽離開。
“陳澤兵,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的堂妹,都是一家人,你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要是還有一點兒人情味兒,就將她給放了,我們就在這里,你想要對我們動手,盡管來就是。”葛羽又道。
“話說的很好聽,我讓你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砍了,你愿意嗎?如果你自我了斷的話,我這就將她給放了,怎么樣?”陳澤兵道。
“陳澤兵,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大家伙都是成年人,沒必要說這種廢話,我們來了,就表示了我們的誠意,你把人放了,至于能不能殺的了我們兩個人,就看你的本事了。”葛羽又道。
“我可殺不了你,你是玄門宗的高人,我不過是一個個剛剛入門的小雜魚,不過今天來的人,肯定能要了你們的命。”陳澤兵嘿嘿一笑,突然間,從他的身后又走出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都穿著黑魔教的特有的黑袍,有的黑袍上面紋著各種各樣的毒蟲,有的則是那黑節三頭蟲的標記。
站在陳澤兵身邊的足有三十多個,只是打眼一瞧,便知道他們都是十分厲害的高手,尤其是他身邊的一個黑瘦的老者,整個人都隱藏在他的黑袍之中,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隔著那么老遠,二人都能夠感覺到。
這個人肯定是黑魔教之中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看來葛羽他們的舉動,已經完全引起了黑魔教的警惕,這次勢必要將他們二人給解決了。
跟葛羽他們說了幾句之后,那陳澤兵轉而看向了那老者,畢恭畢敬的說道:“空巴桑,就是這兩個人,屢次與黑魔教作對,前段時間還殺了特查總教,還有另外幾個黑魔教的高手,其中一個叫葛羽,是華夏頂尖道門玄門宗的弟子,另外一個叫鐘錦亮,是跟他一起的,也是個十分厲害的修行者。”
那個叫空巴桑的人順著陳澤兵的目光看了過來,雖然是黑夜,但是在打開了天眼之后,四周的一切都能看的通透。
當葛羽跟那個空巴桑的目光對視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寒,頓時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他的那一雙眼睛,散發出來的氣勢,能夠讓人產生一種深深的恐懼,在對視的那一刻,葛羽的腦子瞬間就空了,腦袋嗡鳴作響。
就在這時候,從葛羽的身體之中突然升騰出了兩股暖流,直接朝著著腦門上沖來。
葛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恢復了正常。
此時,葛羽才發現,自己手心里全都是汗,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出來。
陡然間,葛羽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小的時候,聽師父跟自己說過,有那種極為厲害的降頭師,可以不通過身體接觸,便可以給人隔空下降,殺人于無形之中。
難道剛才跟哪空巴桑對視的時候,他是在給自己下降頭。
不過在關鍵時刻,隱藏在葛羽身體的千年蠱和解蠱蟲同時感應到了危險,將葛羽從危險的邊緣硬生生的給拉扯了回來。
心境之余,葛羽朝著朝著那個叫空巴桑的老頭兒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目光已經從自己身上挪開了,卻仍舊是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鐘錦亮,這一看之下,葛羽頓時嚇了一跳,但見鐘錦亮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那家伙究竟有多恐怖,只是隔著這么老遠,便可以對人產生這么大的影響。
當下,葛羽一伸手,排在了鐘錦亮的肩膀上,千年蠱頓時從葛羽的手心鉆出,朝著鐘錦亮的身體里面鉆了進去。
不消片刻,鐘錦亮渾身一哆嗦,也恢復了正常,頓時大口的喘息起來,后背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羽哥…剛才發生了什么…”鐘錦亮感覺到不對了,驚恐道。
“不要跟那個老頭兒對視,他剛才在跟我們隔空下降。”葛羽沉聲道。
“年輕人,的確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夠破了老夫的術法,看來老夫又該重新審視一下你們了。”那個叫空巴桑的人突然開口說道。
他說的是中文,不過十分生硬,二人勉強能夠聽懂。
“葛羽,我勸你還是自己了斷的好,要不然等一會兒你會死的很慘。”陳澤兵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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